众人脸上相继划过一抹讶然之色,便见他身后,凤祗也随后下了马车,妖媚横生的容貌瞬时间便夺去了所有人的视线。
景慕轩微微蹙眉,眼底略含冷意:“这不是凤王爷?倒是有些稀奇了!这么多年,本世子可从未见过凤王出席过驯兽大典呢!”
孟常怀惊艳地膛大了双目,随即笑道:“原来凤王爷也来了!”
一众人恭敬地行礼。
容珏嘴角淡淡一牵,脸上却并未有所起伏。
身后,另一名公子郎笑道:“莫非,今日我们几个,也能有幸见见凤王精湛的箭术?”
萧云锡开怀地抚掌笑道:“哈哈!今年的驯兽大典可是有看头了,既有公子尘在,又有京城四王齐聚,看来我们几个是没有能拔得头筹的希望了!”
孟常怀笑道:“难得凤王爷有雅兴,能与凤王爷一同比试箭法,当真是荣幸之极!”
凤祗倚在容珏身侧,挽住了他的手臂,掩面笑道:“可要让诸位公子们失望了!今日,王爷不参加驯兽比试呢!”
孟常怀与萧云锡面面相觑一眼,无不失望地道:“今个儿还巴望着能和公子尘与九王爷的比试比试呢!为了今天我可是操练了好一番功夫!”
另一人在旁边低笑道:“萧兄,你就别想了,要知道有公子尘在,年年的头筹都没我们的份,!”
容瑾却在一边道:“诶?这你们可就不知了,据说今年的驯兽大典,公子尘可不一定参加。也难怪公子没兴趣参加,这年年都拔得头筹,没什么胜负悬念,想必是觉着无趣,因而厌倦了!”
云歌抬眸问道:“公子尘,那是谁?”
容瑾讶异道:“歌儿,你怎得忘了?便是前两年拔得驯兽大典头筹的君家少年家主君轻尘呀。去年的驯兽大典上,他超群的技艺博得圣上龙颜大悦,得了好一番的赏赐,让多少人嫉妒眼红了!”
云歌故作了然地敲了敲脑袋,“哦!记起来了,是公子尘呀!”
尽管实际上她什么也没记起。
慕容瑄叹道:“去年歌儿都被吓懵了,回相府的路上还哭鼻子了,直到回去后方才压下了惊。”
云歌暗暗吃惊,倒没想到这慕容云歌胆子还是那么小的人,不过是驯兽会,还能吓得哭鼻子,当真是小女儿家。
容狄下了马车,走了过来。众人一见,随即收敛了散漫的神情,纷纷恭敬地行礼。
“太子殿下!”
容狄走了过来,冷冷地道:“都起来吧。”
“谢殿下!”
容狄有意无意地向云歌的方向瞟去一眼,随即望向景慕轩问道:“怎么没见芙蓉妹妹?”
景慕轩面无表情地道:“你又不是不知晓她的性子,她向来不喜欢驯兽这节目,况且又不知晓今年九王爷会参加这驯兽大典,自然是不情愿来了,早先时候便跟着太后去佛寺礼佛了。”
“如此……”
容宇笑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先进猎场吧!”
慕容瑄对云歌道:“歌儿,到时候你进了猎场,我命人带你去女宾席。”
云歌有些头疼地道:“哥哥,我不想坐到女宾席。”
“胡来!不坐女宾席你坐哪儿?”
“我就跟着你了。”
慕容瑄沉了脸色,“歌儿!这像什么样子?这儿可不是相府,你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与我们这群男人同坐一席?”
容瑾笑道:“瑄哥,歌儿想与我们在一起也无妨,反正人那么多,我们护着点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对呀,哥哥……”云歌楚楚可怜地眨了眨眼睛,心中暗衬着,倘若去了女宾席,又要她去听那些千金小姐的闲言碎语,可是折磨人了。
慕容瑄无奈地点了点头,望向她的目光里流露出宠溺,淡笑道:“好吧,到时候歌儿你就坐我旁边。”
“嗯!”云歌微笑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一行人进了狩猎场。
狂风从塞北关一路侵袭而来,卷走堆积在雪地上的一层枯黄的落叶,在空中凌乱的飞舞,向北呼啸而去。
方才进了场子,便能看见一拨铁甲精兵整齐地在围猎场整装列队,各个银装铠甲,神色肃穆,严阵以待。
云歌站在栏杆前,满目惊愕地望着那被赶进驯猎场中央的一群衣衫褴褛的奴隶,其中不乏年幼的童男童女,他们看起来大多都是二十岁上下,有些年少的甚至就六七岁的年纪,人人衣衫褴褛,穿着破烂,浑身都是灰尘,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相互跌撞着拥挤在一起,步履蹒跚着被赶紧了围猎场中央,更有胆小的,早已抱在一起痛哭一团,再也不敢走一步,其他书友正在看:。
兵卫在身后不停地用鞭子抽打着他们的背脊,猎场中时不时传来吃痛得嚎叫声,仓皇间,孩童清软而沙哑的哭声更是撕心裂肺。
充耳可闻的,便是那此起彼伏的悲泣声,令人不禁揪心,眼前犹如人间炼狱的惨烈景象。
云歌的神情微微一愕,却不知这些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