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觉得太可气了吗?也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什么寻短见啊,分明是子虚乌有!如今京城都传遍了,都看你的笑话,还在背地里嚼舌头,你倒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粉黛跟在身后忿忿不平,跟着小姐女扮男装地混出府逛个一遭,就听到许多难听的流言蜚语,让她心中十分郁闷。可偏偏小姐就像是没听到似的,依旧玩得不亦乐乎。
云歌一折纸扇,回过身敲了记她的脑袋,挑眉说:“就算你能堵住那些人的口又能怎样?天地下嘴巴那么多,你能一个个堵住不成?”
粉黛语塞,直觉得替小姐感到委屈,却听云歌慢悠悠地问道:
“不提这些晦气事儿了,别人的看法,与我何干?”她又问道,“粉黛,京城有什么有趣的地方?”
粉黛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去处,忽然眼睛一亮,“小姐,你可知晓这京城的天下第一楼——花满楼?”
花满楼?这么胭脂粉味浓重的名儿,莫非是烟花之地?
云歌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解地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粉黛说道:“回小姐,这京城的人谁不知这花满楼啊?只是小姐久居闺阁,极少出门,因此才没听说过罢了。这花满楼啊,绝对称得上是第一花戏楼了!花满楼里,不仅歌美,人更美!说起来,这花满楼还是和凤王爷攀了些关系的,听说这凤美人喜欢听戏,因此凤王重金修建了这花满楼,又天价请得了名满天下的头牌花旦,花满楼仰仗他的庇佑,因此这才得以能够生意红火常青,地位稳不可撼,不受同行排挤欺凌。花满楼的戏子曲艺都精湛,师出名门,青出于蓝胜于蓝,再加上大多都是难能可贵的美人儿,因此名气也就这么来了!但凡是京城的贵族闲暇时觉着无趣,就爱去花满楼消遣,打发时间。”
云歌闻言脸色一变,咋舌道:“就因为那个凤美人喜欢听戏,那小王爷就重金修建花满楼?”
粉黛点了点头,脸色忽然有些诡异得发白了,“这花满楼何止是重金?听说那进门的台阶都是上等的沉香木做的,而进了门后的那条道都是金砖铺作的,花戏台上的数道屏风,都是琉璃制的。光光是这些加起来,就是一笔可观的数了!”
云歌闻言,眼睛瞪得更大了,无言得默了一默,扳着手指头算了一笔,不由得咋舌!心底里头更是暗暗衬道,这个男人,好生败家呀!奢侈,不,简直就是**,**得令人发指!
粉黛对她此刻的心情感同身受,越发压低了声音,道:“就是因为当年这一举动,可是惊动了文武百官呢!纷纷联名上奏,弹阂凤小王爷,然而景元帝却偏偏护着小王爷,因此这事儿也算是不了了之了!”
现下,云歌唯有一个感概,望天远目道,“这个叫凤祗的女人,好不简单!”
粉黛提起她脸色就有些发白,“何止不简单,其他书友正在看:!京城里头的公子哥听闻她的名字,可是又爱又恨呢!”
“又爱又恨?”云歌诧然地回眸,这爱她倒是能够理解。美人嘛,自古以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为什么是恨?”
粉黛拧眉答道:“因为心肠歹毒啊!这凤祗,可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祸水,老爷都说这个人是名符其实的蛇蝎妖女!”
天下第一祸水?有这么夸张?
云歌漫声道:“许是出于嫉妒,得不到,就嫉妒得要死要活,名声就是这么被诋毁的。”
“唉,哪里是出于嫉妒!小姐,你可知道这睿王府为何与凤王府不亲近?”
云歌茫然地挑眉,显然对此并不知情。
“早些时候,这睿王府的嫡长子景辰当初在花满楼消遣的时候,偶遇独自在戏楼里听戏的凤美人,见其美色动人,于是起了邪念,便上去调戏了几句。没想到这凤美人出手毒辣,挥起匕首一刀就割伤了他的命根子!谁料这厢就闹得不举,只怕后半辈子都没发延续香火了!这一下可是把睿王爷气得不轻!带着一群家臣赶到凤王府找她对峙,她却轻描淡写地将睿亲王羞辱了一通,差些就将睿亲王气得脑中风了!如今见到她,还恨不得要扒了她一层皮呢!因此如今这京城里头,任是谁见了凤美人,多少都有些怕的,谁人敢惹?说来说去终归还是那句话,谁敢惹凤王的面子?”
云歌目瞪口呆,讶然咋舌,“这么歹毒?这凤王……”
这么牛叉!?
“可不是?!那可是睿亲王啊,当初与先帝并肩打江山的世袭亲王啊!就连先帝多少都要给些面子,更别提当今的圣上了!哪料到在凤王府碰了一鼻子的灰!如今睿亲王都对凤王恨得牙痒痒着呢!”
某人顿时就来了兴趣,“那后来怎么着?”
粉黛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也是不了了之了。”
云歌有些失望,“这就不了了之了?那可真没劲儿!那种妖女,就该活活得扒皮才是!这个睿亲王,也实在太没气骨了!没有做王爷的魄力啊!”
“嘘……”粉黛连忙捂住了她的嘴,紧张地环视了一圈,压低声音道,“小姐,这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