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作证!”
李蔺如又哪里会想到,这个平时总是看她眼色过日子的周氏如今竟然会当着皇帝的面站在和她敌对的那一立场?!心中对她是恨尽了极致!
云歌暗暗讶然,印象中,这个周氏是太子的妾室之一,然而出身算不得高贵,母族势力平平,又不太得太子的宠爱,因此在太子府并不得势,常年被李蔺如欺压,向来唯唯诺诺的,看起来是那么怯弱的一个女人,然而如今,她竟然敢当着李蔺如的面站出来为自己作证?,好看的小说:!
饶是云歌,都为她这份胆魄所讶异!心底里,也是不明白这个周氏为何要帮衬着自己!她难道不知道,她这么做,是要得罪李蔺如与孟氏一族的么?
她难道不怕吗?还是,这其中另有阴谋?
云歌微微蹙眉,不得不有些怀疑她的居心。
便见那周氏恭敬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道:“皇上,我可以为慕容小姐作证,花总管所言确有其事!”
慕容皇后怔然许久,适才反应过来,示意道:“你起来说话吧!”
周氏站了起来,却仍旧低着头,只是低着眉眼,前前后后地将事情完整得讲述出来。从慕容云歌被送进了太子府,再到李蔺如暗中授意将她安排在了破旧的小院落,以及二人对她的所作所为,直至后来发生的一五一十都道了一遍,这其中,倒是对慕容云歌与侍卫大打出手的事避而不谈,似乎是有意略过,有心偏袒云歌。
尽管看得出来,她如今很害怕,很惊慌,然而说辞间条理清晰,逻辑顺畅,眉眼间毫无心虚之意,丝毫无胡编乱造之嫌!
景元帝与慕容皇后越是听下去,脸色越涨越红,气得不行,而这孟贵妃眼见情势突然就来了个措手不及地大逆转,多次想要开口打断她,然而却碍于皇帝的脸色,终究没能开口。
如今,似乎已是大势已去了。这个周氏,竟是这样的胆魄与孟家作对?莫非是慕容府暗中许了周氏什么好处?孟贵妃狠狠地剜了一记周氏,又斜了一眼花自清,实在是不懂她究竟是什么能耐,不仅周氏甘愿冒着被报复的危险站在她那一边,更是得到了宠冠皇室的凤王所庇护,实在是匪夷所思!
定是天生狐媚子相!魅惑了太子不成,便凭了手段媚了凤王,实在是害人不浅的妖精!
“贱妾所言句句是真!贱妾只是见慕容妹妹凭空遭此欺凌,着实看不下去!好言相劝了姐姐几句,却被掌掴,如今见慕容妹妹如此受人欺负,不道出事实来,着实良心不安,还望皇上莫要被胡言蒙蔽……”
说罢,周氏垂下了头去,匐在了地上。
慕容皇后气极不已,望向慕容云歌颤声问道:“歌儿,方才周氏所言,可是真的?”
云歌不紧不慢地道:“周氏所言是真是假,皇上圣明,心中自有评断!”
景元帝大怒失色:“荒唐!简直是胡闹!你们把这太子府都当成了什么地方?!岂容你们如此为所欲为?”
龙颜大怒,慕容皇后脸色一变,孟贵妃惊得跪在了龙辇旁,院子里一众人纷纷惊恐得跪在了地上,低着头惶惶不安地道:“吾皇息怒!”
“李蔺如,孟香菡!你们在背地里滥用私行,甚至假传圣旨,不择手段地谋害慕容云歌,甚至在朕面前胡言乱造,欺君大罪!你们,你们可知罪!”
跪了一地的众人惊得大气儿也不敢出!
“李蔺如,孟香菡,朕罚你们杖责三十,关禁闭,直到彻底悔过!”
孟贵妃深深皱起了眉头。
容狄脸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不远处仍旧面不改色的云歌,心情有些异样。看着她一身是伤,然而方才面对那般险恶万钧的情势,脸色却是那般坦然自若,冷静沉稳。然而再看向孟香菡,仅仅是手腕上那道小伤,便矫情不已了。更是从周氏口中得知的她的所作所为,心中顿生寒意,好看的小说:。
而李蔺如神情大骇,心头直跳,得知大势已去,一时滞愣在了原地,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不知如何反应。孟香菡也知情况不妙,然而却看到孟贵妃暗中示意的眼神,当即便心领神会,抬手抚了抚额头,故作晕眩状,遥遥地将手伸向了太子,声音装作虚弱地道:“殿下,殿下,殿……”
容狄面无表情地斜过余光,脸上却是一片漠然。
孟香菡心神大震,心头莫名一寒,不安至极,然而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只得继续将戏强演了下去,身形一晃,“晕厥”了过去!
孟贵妃失声惊呼了一声,连忙扑了过来,一脸惨白地扶起了孟香菡,忙道:“快传太医呀!快传太医!皇上,皇后,太子,菡儿命苦啊!如今身怀太子骨肉,却要遭受如此……这怀孕之人本身便不能大惊大喜的,菡是身子本就孱弱,如今又受了伤,皇上,菡儿就算有做错的地方,还请皇上与皇后念在菡儿身怀皇家血脉的份上,饶了菡儿吧!杖责三十,只怕是要了菡儿的命呀!”
说罢,她便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容狄皱了皱眉,原本心情正莫名沉重烦躁着,然而瞥了一眼孟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