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何不给云歌一个解释的机会呢?既然她要解释,那么说明她心中无愧,行得正,立得直,也许这其中,还有些许不为人知的事呢!何不细细听她说来?”
孟贵妃闻言,在孟香菡慌乱的眼神示意下,忙是回过神来,语重心长地道:“皇后娘娘,你可不能这么厚此失彼呀!云歌是你的亲侄女,可你也不能因为顾念这一层关系就这么庇佑着。人啊,难免是会犯错,但皇后若是处处维护,王法何在?公道何在?于公于私,这慕容云歌都是要好生处置的!免得……朝野上下,闹得多事!”
慕容皇后也不由得被她激得恼火了,心中暗暗嗔骂着这个死狐狸精,脸上却是要故作威仪之容,唇角掀起一抹冷笑来:“歌儿既犯了错,那也得有个解释的机会!难不成就这么胡乱定了罪,那本宫又如何向母族交代?!”
孟贵妃婉然一笑:“这还何须解释?如今一切罪名坐实确凿,难不成皇后私底下有心包庇?”
云歌不屑得轻哼了一声,眼底有一抹玩味,挑起眉尖,漫声道:“就算罪名坐实,也终归有个解释权吧?怎么,歌儿究竟是何其罪无可恕,竟脸解释的机会都吝啬给予了!还是,你们自愧话中藏着猫腻,不敢与我当着皇上的面儿对峙?”
孟贵妃心下一惊,被她那冷冽的眼神刺得竟有些紧张了起来,慕容云歌这番理直气壮的话,说得可谓是磊落风行,若是驳了回去,恐怕反而会令皇上瞧出些端倪,然而不回,反倒是显得她们心虚了,当下也不知如何接口!
李蔺如见情势疾转,心思百转千回间,便另外有了计较,就听她道:“皇上!慕容云歌婚前失贞,侮蔑了东宫的威严不说,更是在天下人面前丢尽皇室颜面!这有心的,还不知要如何猜测这件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慕容家的小姐心里对其他男子存了芳心,私奔未遂呢!这事若是传了出去,还不知这千千万万的子民该如何嗤笑西凤皇室!那在天下面前,皇室的威仪庄严又该立于何地?!”
孟贵妃连忙接口道:“是啊,皇上!这慕容云歌如今已是失贞之身,按照皇室律例,重者,是要诛连九族的!然而念在慕容家的颜面上,那便留些情面,赐予她杖毙了吧!多少,还以挽回些颜面!重树皇室威严!”
准太子妃出嫁被劫持,进而**于歹人,贞节失守,这对于皇室来说,着实乃奇耻大辱!一旦消息传了出去,实在是有损皇室颜面。也因此在这之前,容狄下令全府,关于慕容云歌的事,太子府一律严加封锁消息,丝毫不溶懈怠。
皇帝有些疑虑,慕容家权高位重,势力一家独大,若是便这么处置了这个丫头,莫说是慕容家不会善罢甘休,就是他自己,都有些于心不忍!
然而这话说得又不是不无道理!若是这事借有心之人传了出去,的确是有损皇室颜面!
就在他犹疑之际,只听一声叹息,“真无趣,其他书友正在看:!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云歌算是领教了!”
众人愕然地探去视线,便只见云歌身姿轻盈地纵步跃上了白玉石栏,顺手折了一枝海棠,略一挑眉道:“说到底,终究是有人容不下我,一心一意地要我小命。皇上,既然有人那么想要,那你便顺了她们的意呗!”
暗衬着,反正她已死过一次了,就算再死一次,又有何妨?
景元帝一怔,慕容皇后也皱了皱眉,随即道:“云歌!还不跪下!这般没规没距的,成何体统?!”
孟贵妃见状,心下暗叫时机大好,豁然起身,指着慕容云歌大声得道:“龙颜面前,岂容得你如此无礼?!来人啊,还不将她拿下!答杖八十!”
一群侍卫即刻拔剑上前,向着云歌紧步而去!
慕容皇后一惊,下意识地想要制止,余光却瞥见坐在一旁的皇帝此刻正眉心深锁,对于孟贵妃的下令,他却并未阻止,她作为皇后自然也不好说什么,惶惶不安地坐在凤撵上,心中忐忑不安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件尖利的嗓子响起:“皇上,您这回可是错怪了云歌丫头了!”
说话的,正是这凤王府的总管,花自清。
先前便说了,这花自清的身份来得神秘,却有着至高的权利,在皇上面前也能说得上话。早些年听说,这花总管先前是侍候在王氏左右的公公,王氏谢世之后,因怜凤小王爷年幼却承受如此思母之痛,便将花总管指给了凤王府。
也因此在景元帝面前,他的话可是极有重量的。便见他从容地走了过来,向着景元帝深深一拜,抬起头便道:“皇上,在这之前,请恕奴才多问,不知这滥用私行,该当何罪?”
景元帝微微一愣,仍是依言道,“按以皇室律例,杖责五十。”
花自清意味深长地向李蔺如与孟香菡两人瞥去了一眼,又缓缓问道:“那这假传圣旨,又当是何罪?”
皇帝冷冷地开口:“死罪!”
孟香菡闻言,脸色登时惨白如纸,心下大惊!李蔺如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脸上却也是难掩青白之色,一脸郁愤地暗暗瞪了花自清一眼!这眼下局面好好的,怎么平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