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见您还好好的,如今却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这要让慕容皇后见了,该有多心疼哪!”
云歌脸色不太自然地别过脸去,硬生生地将手臂从他那抽了出来,却不慎扯了伤口,伴随一丝疼痛,她皱了皱眉头,随即瞥了一眼他,冷冷地道:“不过区区小伤而已,不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
他哭笑不得地娇嗔道:“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打紧?再怎么逞能,那也让咱家为你止下血吧?”
这一次,云歌却并不作声,许是因为失血的缘故,感觉到头有些晕晕的,便见花自清伸手竖指点上她的穴道止了血,他碎碎念道:“哎!瞧你这好好的一双手给伤的,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下的手,可实在太狠了,叫咱家看了,真真是心疼得紧哪!”
看不出来,他竟然会武艺?!
云歌心下有些诧异,转而不以为然地低眉瞥了一眼手上的伤口,有些不耐烦地道:“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这并非是逞能,而是她早已经习惯了,为了研究机关兽与暗道之术,她所受过的伤简直不计其数。最可怕的却是针尖大小的一个伤口,却因为那剧毒嗜入骨髓,差点要了她的命!
前一世,她曾为一个男人,受过比这更严重,更毁灭性的伤口。那道伤,曾经一度溃烂,毒性蔓延了整张脸的面部神经,差点毁了她整一张脸,从那以后,她从此只能戴上了那铁面具,因此那张脸,着实太过狰狞可怖,她甚至不曾再照过镜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望着她云淡风轻的眼神,花自清却有些愣了住了!她手臂上的两道伤口是剑伤,足足有两寸长,再看她那额头上,似乎是被硬物砸击过后而留下的,血流不止,连带着额发都被染湿。她却说,这点伤算不得什么?
莫不说是寻常人家的文弱女子,饶是他身负这些伤长时间没有止血敷药,也是万万坚持不住的!
就在此时,后院的一众侧妃与丫头纷纷赶了过来,然而当李蔺如与孟香菡一见到花自清时,神色微微闪过困惑与诧异!视线再望向他身后那华贵的玉辇,脸色大变,李蔺如与孟香菡皆心下一惊,慌忙是齐齐地福身,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更别说是抬头多张望一眼了!
“凤王金安。”
而她们身后的丫鬟跪倒了一地,高声地道请安。
“凤王殿下金安!”
微风拂过,却是安静无声,凤小王爷好整以暇地斜倚在座榻上,单手支着下颚,唇角牵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却迟迟都没有开口让她们起身。眼下,一众人都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或是维持着叩礼的一个姿势,却唯独慕容云歌傲然直立,扶着手臂面不改色,粉黛跪在最后,见到自家主子竟丝毫没有行礼的打算,不由得暗暗心惊。连连向着她挤眉弄眼,云歌向她看了过来,微微讶异地扬眉,便冲着她招了招手,粉黛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起身逾越了这规矩的!
这凤王爷还未让她们平身呢!莫说是他们这群做奴才的,瞧着这太子府两个侧妃都没起身呢,她们又有什么资格越礼呢?
其实按皇室礼节,原本李蔺如与孟香菡是无须向王爷行此大礼的,然而凤小王爷却是个例外。
在皇室,他当真称得上是个一人之下,万万之人之上的人物。就光光说这个太子府的玉石桥吧,遵照律例,除去景元帝与慕容皇后之外,任何人都必须步行通过,而也只有凤小王爷这么一号人物,能够坐在玉辇上通行,也只有他是特例。
由此景元帝对他的宠爱真是可见一斑了!
李蔺如与孟香菡的心中是对凤王爷畏惧到了极致,尤其是孟香菡,在其心目中,世上最可怕的便是这凤王容珏,简直就是混世魔王级别的一号人物!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个小王爷性子阴晴不定她早有领教过,甚至是比外界那些坊间的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犹记得四年前的那场除夕夜,景元帝在群英殿设下豪筵,那时她见到他第一眼便惊为天人了,因太过惊艳,她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哪里会知道这个凤小魔王竟会因为她多看了他几眼,竟心生厌恶,轻描淡写地命令手下要剜去她的双目!
她还以为只是说着玩笑,然而却见那隐卫兀自地提剑出鞘,剑影一晃,竟真得向她刺来!孟香菡当即就吓傻了!这个少年的心肠,真的是好生歹毒!她毕竟是京城四大贵族门阀之首孟家的嫡出,姑母又是后宫的宠妃,孟家在京城的势力权倾朝野,虽不能与慕容家并肩相当,但也是权高位重,然而……他竟根本未将她放入眼里。
准确的说,这个凤王,根本未曾将四大门阀放入眼中!倘若不是太子现身护住了她,也许她早就已经……那一次,可将她的三魂七魄都要吓散了。
从那以后,她便一直避着他,宛若是在躲洪水猛兽。
想到这里,孟香菡额前冷汗簌簌,更是不敢抬头多看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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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闲得实在无聊,于是把好基友拉进去跑了个角色,名曰长歌。老夫高兴了,就赐她一美男子耍着玩,老夫不高兴了,就把她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