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叫什么?我叫慕容云歌!”
她自信的话语,掷地有声,字字清晰,凝聚着令人心惊的力量与威严,凌厉逼人!
那双宛若琉璃琥珀般美丽的眼睛,妖娆横溢,流光潋滟,瞳孔深处又是蕴含了怎样一片傲世的风华?
她就站在那里,唇角悠然勾勒,尽管眼下仗势赫人,然而她的脸上却不惊不惧,丝毫没有退怯之色,反而浑身都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饶是太子府训练有素的侍卫,都不觉间为她这份不容侵犯的气场所震慑三分。
这,也是他们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然而周身却又一股容不得人亵渎欺近的傲慢,仿佛连流连一眼,都是个禁忌,他们脚下一顿,不约而同地愣了住没有再上前,竟没有再动弹!
孟香菡却是久久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心头萦绕着太多的困惑与不解,总觉得这个慕容云歌身上有说不出的古怪,然而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她竟一时也说不出!
而李蔺如越是看越是觉得她刺眼至极,暗暗地气恼,转而指着她冲一群侍卫冷喝道:“你们一个一个的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将她拿下?!”
“是!”
主子命难为,他们是仆,自然要听主子的话!
众人纷纷回过神来,提起棍杖迅疾向她围拢而上,高高地举起了棍子就向她的门面扫来,当真是手下一点情面都没留得!
“娘娘,这毕竟是慕容家的千金,不管如何,也不至下如此狠手呀!”身后,有一个女人低声地开口,说话的,正是这太子的妾室之一,她见这阵势,终究是看不太下去了。
李蔺如余光斜睨过去,危险地狭起眼梢,声音森寒可怖:“周氏,你这是在替她求情?!”
她猛地挥袖,便是扇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周氏的脸登时被打侧了过去,捂着脸惊惶地转过头来,便看见李蔺如那那森冷的目光,面色一变,登时惨白无色,当即就低下头去,眼底委屈地蓄满了晶润的泪意,不再敢开口。
“我看谁还敢替她这么个狐媚子求情!我就废了谁!”
仗着身在太子府,又仗着自己算的上是这太子府的半个主人,李蔺如一个杀鸡儆猴可谓是狠辣至极,。
屋子里顿时便鸦雀无声。
粉黛眼见小姐就要被这群恶人给欺负了去,固然心中害怕,然而仍旧惨白着脸色张璧横在了她的身前,眼见迎面而来的痛击,惊吓之余紧张得闭上了眼睛!云歌见此却冷嗤了一声,暗嘲他们的不自量力,一手撩起拖地的长裙,一手则一把将粉黛搂进了怀中,旋身一个漂亮的回旋踢,长腿一扫,指尖拨出一颗珍珠弹指,雷霆一瞬间,直击其中带头侍卫的痛穴!
“嗷!”
那人直觉得额头似被生生击穿了一般,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这么狠的一下,就连眼珠子都转得不太利索了,整个脑袋都震荡不止,身子也随着惯性向后仰去,险些压倒身后人。
其他人见了,舞起手中沉重的木杖就向她挥去,云歌余光一斜,将粉黛一把推开,然而却趁着她这个动作的间隙,五个人高马大的侍卫眼疾手快地将木棍前后分别木棍横插—进了她的肋下,步步收紧压迫,愣是将她的整个人禁锢在了木棍的夹缝中,左右动弹不得!
云歌死死地挣了挣,却半晌不得挣开,眼神骤然变得阴沉下来。
“小姐!”粉黛从地上爬起来,见此吓坏了,却听李蔺如尖声道:“给我狠狠地打!”
“是!”
“慢着!”粉黛立直了身子,尽管人儿娇娇弱弱的,如今言谈中却透着倔强,“你们不能打小姐!”
她顿了顿,又大声道:“不论如何,我家小姐再怎么不济事,也是丞相府的嫡出小姐,你有什么资格动手打人!”
李蔺如怒极反笑,一双眼睛阴毒闪烁着,“资格?!你这小丫头,竟然敢与我论资格?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说着,李蔺如便跨前了几步,打算好好亲自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却听慕容云歌沉冷大喝:“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她!”
这个声音,并不浑厚却着实有力!借着他们充愣之际,云歌蹬地而起,一个完美的横踢,便将身前两厮踹翻在地上,随即身形一闪,灵巧地掠过他们身际,竖手为刀,绵掌一翻,双手死死地握住了两棍一头,反手用力,只听这棍子内力似有剧烈开裂的声响,这铁桦木做的棍杖竟然在她的握力之下,产生了一条条的裂纹!
眼见这个女人身手如此厉害,腿法与力道竟比这些个经历过严格训练的男子还要凌厉出众,竟让他们怎么也靠近不得,纷纷是看直了眼,再也不敢贸贸然上前。
李蔺如怒得破口大骂:“废物!真真是一群废物!太子府养你们这群废物究竟有何作用!”
云歌从他们手中夺过木杖,转过脸,死死地盯住了李蔺如,那充斥着寒意的目光着实令她心中惊骇,竟见她举着木杖向她挥袭过来!
这个慕容云歌……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太子府公然袭击她?!胆子包天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