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性子好些,能懂得进退。至于家世上,相府千金倒也不辱没,虽爹娘不靠谱,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自己也能镇服的了那个廖氏。
顾雨萼见石夫人的眼风不断往这边飘,便猜出了个大概,不动声色地聊起了刺绣,朝石蕊道:“原来絮姐姐是病了,我说前些日子托她给我绣个荷包,她说让我下旬再去拿,我猜准是有事,便还是托珍儿妹妹绣了。“
石蕊噗嗤一笑,道:“你还是那个样子,自己再不敢拿针线,不是求这个就是求那个。”
顾雨萼笑道:“可不是,那绣花针偏就跟我过不去,戳哪不是哪。上回绣花还是在家的时候,想给我娘绣个梅花枕头,后来我娘夸我那桃花绣的真好看,我就再没敢拿过针线了。好在我命好,原先在家时,不是找絮姐姐就是找我家二姐,如今远水不解近渴,又有珍儿在了。你不知道,珍儿那手活计,比我二姐姐当年不差什么,尤其曲绣,简直是出神入化。”
石蕊对沈珍印象不错,忙道:“拿出来我看看,人说曲秀已失了传人,宫里的正经曲秀都没剩下几幅了。”
沈珍微红了脸,道:“你别听我二嫂的,我不过素日喜欢绣花,拿着祖母的曲秀炕屏学了几下子罢了,哪就出神入化了。”
石蕊却不依不饶,朝顾雨萼道:“她小气不给我看,你手里定是有的,拿出来看看。”
顾雨萼笑着拿出条帕子,展给石蕊看。石蕊边看边赞,道:“你要不说是珍儿姐姐绣的,我还当是曲家当年传出来的呢。珍儿姐姐真是巧心思,也没师傅教,就能绣这么好。”
石夫人听了,也笑道:“拿来我看看。如今曲家没了传人,再找那工笔曲秀,可是真难了。”连氏在旁也道:“谁说不是,我手里如今也只有一架炕屏,再没别的了。”
石蕊忙不迭地把帕子送了过去,道:“您看看,不光意境像,一针一线都相似极了,就是曲家来人都未必看得出区别。”
石夫人看了,也赞不绝口,又让连氏拿过去看,一时都夸沈珍心灵手巧。顾雨萼听了心中欣慰,如沈珍这等内秀的女孩子,缺的就是个显名的机会,旁人只听了廖氏为人,就避恐不及了,哪会知道沈珍的好。
石夫人此时也动了心,原就看着沈珍性子好,如今看来果不其然。刺绣最是个磨性子的活计,不光性子要沉稳,还得有耐心,经得起磨,所以便是顾雨萼心思也细,到底性子散漫些,绣不好花。
昭郡主听大家都夸沈珍,心中更是其气得不行,起身叫她嫂子道:“礼也送到了,茶也喝了,咱们就走吧。”
今日三王妃有事不得出门,便让儿媳代表着出来了。这显郡王妃出身也算不得太高,只是听话,听见小姑要走,心中着实为难,走又怕给主家没脸,不走又怕小姑生气,一脸尴尬地坐在那里。
连氏忙道:“郡主且别忙,一会儿还有好玩的。今日外面请了戏班子,我便在内院找了耍百戏的,也热闹得很,不如看了再走。”
显郡王妃一脸感激,知道连氏是在给她解围,忙道:“可不是,好不容易出趟门,也不着急回去,看了戏再走。”
昭郡主却不领情,一甩袖子道:“谁没看过唱戏的,要看你看,我先走了。”说着,便要往外走。
显郡王妃忙跟连氏道了别,起身就要跟上,却听外面有人道:“这是谁教你的规矩?客随主便,主家宴席还没上,你就要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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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各位,昨天家里网络狂抽风,死活就是发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