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德随手一记手刀干掉了一人,又屈指弹了两记,便将另外两名疯狂逃窜的精灵打成了漫天血花。````
他这才转身看着错愕又惊喜的皇后,蹙起眉头问:“您为什么会在这里?不,应该说您是怎么离开咏战堡垒的?现在堡垒应该全面封锁了才对。”
两人十四年没见,杜兰德的气质变化很大,而且现在是森德洛的最高领袖之一,自然而然地透着质询的口吻。这让皇后有些错愕不适,印象中两人的关系,还是牧城皇后与暗车的那种关系。而且皇后是杜兰德的岳母,杜兰德好像从没这么对她说过话。
“是这样的……”皇后被杜兰德盯视得有些不自在,解释说,“我有些事想出来转转,跟看守堡垒大门的守军说了我的身份——我说我是你的岳母——那人是你的忠实崇拜者,所以就破例放我出来了。”
杜兰德点头,以审判之力为墨水,凌空写了一封命令,然后反手拍进了虚空里。每一个字符背后都浮现出一只迷你的橘焰鬼面,将字符吞吃进去,然后穿梭重重空间,将这道命令传回咏战堡垒。
皇后有些不确定地问:“那命令是——?”
杜兰德淡淡地说:“是一道处死令。咏战堡垒封闭一个月,这是我几天前下达的死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违背。那个私自放行的军士是因为您而死的。”
“你要杀他?!”皇后身子一震。
虽然按照军令,私自放行之人确实应当处死,但那人是杜兰德的忠实支持者啊,就这么直接处死?
杜兰德没再多说,自顾自地开始了自己的事。
罗切斯特和双天界都是劲敌,杜兰德现在要争分夺秒,没有时间管皇后的事。至于那个私自放行之人,杜兰德给的命令是处死。现在是战争时期,任何一个小失误都可能造成巨大的动荡,杜兰德只能狠下心来按照军令行事。
而他的这种态度和做派,让皇后有点懵了。
皇后重伤沉睡之时,杜兰德已在最后的晋升死路之中,对外则被称为“失踪状态”。那时候的杜兰德,只是回到森德洛后不得志的一名受水神塞尔东压迫的战斗法师。皇后心里对那时的杜兰德,其实多少有些不乐意。有哪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女儿跟着一个可能朝不保夕的人?
但皇后一觉醒来,发现所有事情都变了。杜兰德更和自己印象中的那个他相差很大。单从醒来后的短短时间里自己听到的有关杜兰德的只言片语,就能隐约窥见这个男人在惨烈战争中的惊人魄力和巨大手笔。
“杜兰德。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来这里?”皇后有种被无视的奇异羞恼感。
杜兰德无奈地转过身来:“我真的有急事,所以只要您不离开我的视线,我不会多过问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我会负责您的安全,但真的无暇他顾,也请您别来打扰我。
皇后讨了个没趣,心中不免有些愤愤然:“臭小子!娶了我的宝贝女儿,竟然还跟我摆谱?”于是两人无话。杜兰德在七色城的废墟之中静心体悟钻研,皇后也在废墟范围之中,来往游荡寻觅。不知道在寻找些什么。
转眼便是两天过去。
杜兰德一无所获。
这两天中,命运生死擂台的第二战打响,森德洛本该出战之人被封印,双天界一方再次不战而胜。而且这一次。不少人都隐隐看出不对劲了,甚至有人直接开口表达了对高层们不作为的困惑和不满。
又两天过去,第三场擂台战也输了。其他不少主位面的来使们,也开始坐不住。而身在七色城遗迹的杜兰德。依然一无所获。
七色城的天空和森德洛其他地方有些不同?杜兰德寻寻觅觅了四天都没看出来到底有哪里不同!
事情的毫无起色,让杜兰德内心越发焦躁起来。
时间是有限的,如果月底时不将自身实力再提升一个大台阶的话。不仅自己要输,更可能拖着整个森德罗和亿万战斗法师同胞一起输。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而皇后看着杜兰德眼中越来越多的阴霾和沉默中的压抑和焦躁,有时竟会感到令人心悸的恐惧感。
这时候的杜兰德,就好像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掉的火药桶。
杜兰德始终是个人,不是神,在肩负一族兴衰存亡的压力之下,一向冷静甚至冷酷如他,也难免会紧张动摇。这期间皇后一边自己寻找着什么,一边也在默默观察着杜兰德。她好几次欲言又止。
第五天了。
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期限里,相当于五分之一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而杜兰德什么收获都还没有。这时候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杜兰德倏然转过身来,只见拍自己的人是皇后。自己的心看来真的有些乱了,连她出现在身后都没发觉。
“有什么事?”杜兰德的声音略显嘶哑,两眼也透着赤红。
皇后吸了口气,努力用平稳轻缓的语调说:“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找什么,不过,你有没有感觉到这里的生命气息,比森德洛其他地方要浓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