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还有半个月出宫这件事,林玉珍从未央宫回来的第二天就告诉了刘恒。刘恒并没有多说什么,只当林玉珍也是因为这次被下毒的事给吓住了。
林玉珠闷闷不乐的看着大家热火朝天的各自忙着下月出宫的事,独自一人坐在游廊转角处,手中捏着一枝栀子枝,一片一片的摘着栀子枝上的树叶。出宫,就意味着她将回到侯府。好不容易能进得宫来,天天见着二皇子,她还没有让二皇子喜欢上她,怎么能这么快的回府。
心里对姐姐林玉珍自然是怨怼,私心里觉得姐姐就是故意在针对她,不然为何她早不说晚不说,偏等她刚进宫,就跑去跟皇上说要出宫。
所以,当南宫贵妃命人来请她时,她并没有拒绝。
林玉珠挽着姐姐的手,一路上蹦蹦跳跳,仿佛还在侯府时,无忧无虑,一派天真模样。“姐姐,宫中的花真好看,现在都已经是秋天了,居然能瞧见早春才能开放的玉兰花。”说罢,嘟着嘴侧身望着林玉珍,委屈道:“可惜姐姐下个月就要出宫,这宫中还有许多的地方我还没有去过的呢。”
林玉珍只是笑看着她,并不吭声。她这几日,日日往坤宁宫跑,林玉珍不是不知,只是装作没有看见罢了。今日,林玉珠将她拉出来,说是天气明朗,御花园中的花开得正好,让她带着她前去见识见识。
林玉珠见姐姐不回答,停下蹦跳的脚步,拉住林玉珍的衣袖,撒娇道:“姐姐,听说二皇子在静王府遍种栀子花,很是壮观。待你与二皇子出宫之时,能不能不那么快的送我回府,也让我跟着去瞧瞧呀?”
跟在两人身后的芜琴轻笑了一声,见林玉珠不满的瞪过来,将笑憋回肚子后回答道:“二小姐,栀子花期早就过了。你若要瞧,大概也得等到明年才行。”
林玉珠冷哼,不高兴的看了芜琴一眼,再次将目光转向林玉珍,苦苦的哀求:“姐,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容易出府一次,我不想那么快回府。”
林玉珍张嘴正准备答应她,眼角余光看见同一条路前面不远处,知画正携了几名宫女袅袅过来,见着她居然加快步伐走了过来。
压下想对林玉珠说的话,林玉珍浅笑着看着知画,手下意识轻轻的捏了捏藏在衣袖里的那枚精致的匕首。
知画走到近前,给林玉珍请过安后,关心的将林玉珍望着,担忧道:“能在此见着二皇子妃真是太好了。”
“哦?怎么个好法,。”林玉珍不解的看着她,疑惑的反问道。
“前些日子总不见二皇子妃出延曦宫门,打听之下才知道,二皇子妃身体有恙。今日得见,正说明二皇子妃身子已好,可不就是太好了么。”林玉珍淡淡的微笑着,听知画明显口不对心的话,也不点破。
明显,知画今日就是奔着她而来。
这些话,也不过是给这有目的的巧遇寻一个开场白。知画与林玉珍都是聪明人,听其话而知其音。林玉珍让秋婉陪着林玉珠先去御花园,而知画也只留了碧青在身边。
“说吧,今日找我有何事。”林玉珍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知画不急不徐的走到路旁,压下一枝开得正盛的木芙蓉,凑到鼻下闻闻。秋日的阳光收回了夏日的灼热,带着适人的温度,唯余那一片金黄色,四季不改的映衬着这条青石铺就的通往御花园的路。林玉珍见知画如此,站在原地,也不催她。
半晌,知画又才踱回林玉珍面前,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凑到林玉珍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想不想知道是谁在你的甜汤里下的药?”
林玉珍闻言,眼里几不可查的闪了闪,复又恢复一脸的平静,看着知画眼里的那抹冷笑,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平静的答道:“想知道。但如果你是以此来与我谈交易的话,那就免了。”
知画捏着手帕轻笑出声,摇头怜悯的看着林玉珍:“交易?不,我只是来看你笑话的。你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你那个妹妹这几日出入坤宁宫,是为了什么吧?”
“这与我有何关系。”林玉珍皱着眉,虽然知晓林玉珠去南宫宓那的目的,但还是从心里抵触那话从别人,特别是知画的口里**裸的说出来。
知画先是啧啧两声,看林玉珍的脸色,她岂会不知林玉珍心里如明镜般。林玉珍只是不想让她说出来罢了,可她不让她说,她却偏要说:“你的好妹妹正与贵妃娘娘商量着,要取你代之。呵呵呵呵,听说你极时疼爱这个妹妹呢。”
不理会知画的嘲讽,林玉珍依然寂静的看着知画,冷声讽刺道:“你到是知道的清楚。”
知画避过她的讽刺,冷哼一声,看着林玉珍,再不遮掩她对她的怨恨,凉凉的说道:“我说过,你也不过就是二皇子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现下有人觉得你这颗棋子似乎不好用,预备着再重新换一颗呢。”
林玉珍依然不为所动,换一颗?岂是他们想换就能换的?
知画见林玉珍淡然的神色,心中也有些微恼了,面上去越发笑得娇媚:“我记得,不久前你曾经告诉我说,男人都是善变的。以前我不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