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或者你能告诉我?”刘恒肃穆的眼光直盯着林玉珍的眼睛,不容她有瞬间的逃离。
林玉珍被刘恒看得有些不自在,干笑几声,半真半假的回答:“或许真是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是吗?那么你觉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会让我连今生都带着这种被你仇恨的错觉?”刘恒随着她的话,继续问道。
林玉珍别过眼,瞧着蓝天白云下碧叶如玉的栀子花树,回忆如汹涌的洪水涌来,他搂着知画,目眦欲裂的吼着,娶她只是为了取得她爹爹的信任。
知画才是他最爱的女子。
花前月下,他曾对她说:刘恒一生一世只爱林玉珍一个,不离不弃!
那年,她初进宫,花一般的年龄,水一般纯净的女子,初初十五岁的她正是做梦的年纪。遇上命定的他,千般讨好万般刁难,她飞蛾扑飞般投入他的怀抱,誓言生死与共,上穷碧落下黄泉。
初时,芜琴还在身边伺候着,他不待见她,处处与她刁难,她心下难过,放下娇纵的性子,喜欢他所喜欢的。
他喜欢芙蓉,她便跟着喜欢。虽然她知道自己对芙蓉花其实有着过敏的反应。他果然多看了她几眼,次日起,她所住的玉堂殿内摆满了他送来的芙蓉花,各式各样。
她忍着恶心,装作开心的陪着他一朵一朵的欣赏,一朵一朵的赞美,一天下来,她一口饭未食,到得晚上,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时,已经是头晕眼花。
她并不是没有瞧见,他挑起的嘴角是微笑的弧度,眼里却是冰冷一片,可她,喜欢他,故而自欺欺人的说服自己,只要努力些,他总会看得到她的好。
爹爹总是说,她是上天给与他最好的礼物。说得多了,她便以为,她是独一无二的,就该让所有的人喜欢,讨好。可他,却不将她放眼中。
他的例外,让她上了心,上心久了,心也跟着遗落。
遇见他,她便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她的心是欢喜的,并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
因为爱他,在乎他,有妥协,她觉得是应该的。于是,他与知画设计陷害芜琴,她不是不知,如果他对她的爱,需要芜琴做为代价,她也愿意。
“珍儿,珍儿?”林玉珍在刘恒的推嚷中回神,“想什么,如此出神?可说与我听听?”
林玉珍复杂的看了刘恒一眼,是不是人都有孽根性,前世她追着他,他不屑一顾,今生她不屑一顾,他反过来追着她。
“阿恒,我们放弃这里的一切,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男耕女织,不问世事,就我们俩,平凡过此一生可好?”
刘恒听了她这话,不觉噗哧笑出声来,觑见她恼怒的模样,挪逾道:“珍儿,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你当真会织布?”
“那些并不是关键,你只回答我愿意不愿意?”林玉珍期盼着眼神,望着刘恒,好看的小说:。
刘恒见她认真,敛了笑,也认真的望着她:“珍儿,你放得下你的爹娘吗?平凡的生活故然是好的,可从小娇生惯养的你当真受得了那份清苦?如果你真向往那种生活,得空我带你出宫去真正体验体验便好。”
他知道,她说到肯定会做到,因此也不屑或者说是不敢去欺骗她。
他猜的不错,她是恨他的,虽然不晓得是因为什么原因。但他,会查出来的。
她本来也只是随便问问,她知道刘恒放不下,为了皇位,他可以舍尽一切,怎么可能会随她去过什么男耕女织的平凡生活。所谓她娇生惯养,也不过是找一个责任不在他的拒绝理由罢了。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眼前这金玉奢侈的生活,可是天下许多人一生追求的,而我生来可得,为什么要舍弃。问你,也不过是试试看,你到底是真爱我或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林玉珍笑着去瞧刘恒,原本他娶她就是为了利用她爹爹的关系,当真要放得下那至尊宝座的诱惑,娶的就该是知画了,哪轮得着她。
而刘恒听了林玉珍的话,憋着一股气在心底,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微挑着嘴角,似笑非笑的斜眼觑着林玉珍:“那么,有没有得出结论?”
“当然。”再次将眸光移向园中的栀子花树,纤手一指:“你倒是用心良苦。这天下,又有几个人拒绝得了权利金钱带来的诱惑,所以,你不愿意也是可以理解的,并不能否决了你爱我的心。”
话一转,又接着道:“或许用爱来形容有些过,至少你对我,该是谈得上喜欢的。”
心中却再次添上一句,或许用喜欢这个词有些侮辱了喜欢这两字代表的美好涵义,用利用来形容又太过无情。琢磨来琢磨去,也只有讨好一词尚可。
林玉珍这话说得直白且**,生生压得刘恒不得随便敷衍。从知画的事开始,刘恒就晓得林玉珍根本就不是暗中调查那般简单。
就比如,林玉珍说他对她谈不上爱这点,刘恒就深表赞同。但也不能否认就是,他对现在这个林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