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思绪还在脑海里回荡,芜琴离去前那绝望的一眼,至今她林玉珍还没来得及忘却,又让她陷入了危险。
她果然是个自私之人,她从来没有设想过,她在报仇的时候,他们虽然不敢对她怎样,却可以向她身边的人下手。而她,两世为人,却依然犯了这种白痴般的错误。还曾在心中发誓,说要一辈子保护好芜琴......
前世,她的失败可以理解为她不谙世事,单纯天真,那么重生归来,她还这样一意孤行,丝毫没有考虑后果,是单纯还是傻?是天真还是笨?
“二皇子妃,芜琴...芜琴...二皇子将芜琴抱、抱回来了。”
柳依抬眼正巧瞅见刘恒抱着芜琴进入院来,兴奋之下抓住林玉珍的手臂用力摇着,但兴奋的语调却随着刘恒越走越近而低了下去。
刘恒抱着芜琴,可怀中的芜琴却无任何知觉,这说明什么?柳依下意识的朝林玉珍看去。
林玉珍早已经麻木的身体在柳依的语调中舒活过来,嘴角的笑还未来得及展开,已经冻结,原本欣喜的话咬在舌尖,怎么也吐不出来,半晌,摇着头,喃喃道:“不、不、不可能、不可能,芜琴、芜琴......”
话毕,站起身就朝正向屋走来的刘恒奔去,走了三两步,脚一软,摔倒在地,却顾不上疼,爬起来又要过去。
回神过来的柳依,急步上前扶起她,却找不到言语去安慰。
刘恒跨进屋内,来不及多安慰林玉珍什么,抱着芜琴朝里屋走去,边走边解释道:“她没事,太医马上就到。”
刘恒的话林玉珍听在耳中,就如灵丹妙药,软在柳依怀中的身子瞬间注入一丝活力,挣扎着跟上他进到里屋,扑到床上瞧着被刘恒放下的芜琴,颤抖的抚上她的脸。
芜琴安静的躺在床上,虽是在晕迷中,眉头却蹙得紧紧的,嘴角还渗着丝丝的血痕,脸颊上更是青红一片,林玉珍刚一碰上,她额上就渗出了大片冷汗。
身上的衣裳更条条索索,道道的血痕刺目,还有血珠时不时的渗出,看着这样的芜琴,林玉珍牙齿紧紧的咬住嘴唇,阻止内心的哽咽溢出喉来,眼泪却一颗一颗止不住往下掉,有刚巧滴在她伤口处的,竟惹得她在昏迷中还猛颤了下。
“是谁?”林玉珍并没有转身去看刘恒,这两个字也完全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语调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
刘恒微微的叹了口气,长久未回答,半晌:“我是从母妃宫里找到她的。”停了停,又继续道:“听宫女说,芜琴今日去延禄宫送了礼物回来,经过御花园时碰到母妃,不小心冲撞了她,然后......”
“太医还有多久才到?何时太医院的人办事也这么磨磨蹭蹭了?”
对于刘恒的话,林玉珍没有说什么,至于冲撞不冲撞的,各人心里清楚就好。
林玉珍的话刚落,屋外急急的传来了脚步声,两个太医连滚带爬的进来,气也没来得及喘上一口:“臣见过二皇子,二皇子妃。”
“救人要紧,虚礼就先免了罢。”
“是。”
一柱香过后,两个太医抹了抹额上的汗,心中终于松下一口气来。刚刚在太医院听闻二皇子急诏,还以为是哪个大人物出了什么事,急冲冲赶来,居然是二皇子妃身边的丫头。
看二皇子妃着急的神情,怕是没有好好医治,下场不会很好,只好将心中的憋屈牢牢的压着,使出混身解数对这个宫女进行了救治,其他书友正在看:。
两人对视一眼,“启禀二皇子、二皇子妃,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皮肉伤,虽然这皮肉伤略略严重了些,但将养个十天半月,也就差不多全好了。”
林玉珍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下,打量了两位太医一眼,紧着吩咐柳依。
“柳依,你去收拾两间厢房出来,晚些时候请两位太医委屈些,后面的十天半月就请两位太医轮流帮着看护一下芜琴,直到芜琴完好再离开。”
“这......”两位太医显然没有料到会遇上这种情况,抬眼看向二皇子,却见二皇子望着窗外,似乎那里有什么更吸收他的心神,完全没有听见二皇子妃的话。
无奈的摇摇头,叹息着跟在柳依身后往屋外走去。
“两位太医请留步。”离门口还有两步远,林玉珍又唤住了他们,两人施礼寻问:“不知二皇子妃还有何吩咐?”
林玉珍淡笑一声:“吩咐谈不上,只是想提醒两位太医一声,如若芜琴身上留了一丝伤痕,那么我想,或许你们该提前的辞官归隐。”
言罢,冷眼瞧着两人脸上的恼怒之色,不以为意道:“好了,想必两位太医这样急着赶来,怕也是累了,先下去歇着吧,晚些时候还得轮流守夜呢。”
两位太医只好愤愤不平的离去,首先不说她二皇子妃的身份,就可以轻意的决定他俩的去留。就算撇了这头衔,还有整个林平府在她背后撑着呢。
再不甘,又如何。
林玉珍小心翼翼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