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苏回转过脸,眉如远黛。
宋易看着微微有些陌生的她淡淡笑了笑喊了句,“小姐。”
王苏隔着半道车帘神色淡然的启唇说道,“如今我可不是你的主子了,你喊我王苏也好。”
“许久不见,你长得更好看了!”宋易笑着说道。
王苏白嫩的脸颊下匀开两缕羞红轻蹙着眉头说道,“这话可不要随便对我说,给人听见了笑你无良不打紧,可总会无端端的坏我了名声!”
宋易瞠目结舌的望着她,内心震撼实在比看见王苏如今着女装化女儿家淡妆要大得多。想不到曾经飞扬跋扈的王家小千金如今竟然也会爱惜名声了,当初也不知是谁家的女儿街市里鲜衣怒马的纵骑横行的......
“这是白老爹的酒铺子么?”宋易撇开话题问道。
“是的,不过如今也有我的股钱在内,是我资助白老爹起了这家酒楼的,你要不要进去坐坐?里面可是有你一副佳作镇店的。”王苏语气淡淡的询问道。
宋易微一沉吟后说道,“还是先不进去坐吧,待回头得空了再来,我现在还要去游戏馆...”
王苏面不改色的说道,“那好吧!既然这样你就先去游戏馆吧,我回府了。”
“哦......”宋易欲言又止,但车帘已经放下,将那张秀美的脸庞遮挡在了帘后。
此时与彼时,王苏仿若从一个贪玩的女孩儿变为了一名端庄娴静的大家闺秀,宋易见车帘放下,心头微微有些感慨,正准备举步离开,一旁守望着的老范却冷不丁的擦着宋易的肩膀凑在宋易耳旁低声快速说道,“小姐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
宋易一愣,但老范话说完人也随之走开了,。
老范潇洒矫健的驾着马车一声吆喝,车轱辘缓缓滚动着从?
?易身旁驶过,那道车帘也再没掀起,这让宋易多少有种淡淡的失落感。
去缘来游戏馆的路上,竟然有不少人认出了宋易来,热切的上来打着招呼攀谈,中途又耽误了不少时间。
到得游戏馆的时候,却只见满堂的热闹而并未见到黄莺,问过店里的伙计之后才知道黄莺竟然在隔壁的酒楼,而听伙计的说法是,黄莺竟然是在这段时间内将隔壁也盘下来做了一间酒楼。
宋易又重新出得门来走到旁边的酒楼去。酒楼名叫宋记酒楼,宋易看到后忍不住微微一笑,心中多了几分暖意。
黄莺此刻确实在酒楼的二楼,从宋记酒楼的二楼可以看清楚缘来游戏馆的人流客源,晴时还可以独自一人隔着帘子在露天的小廊上操琴或是绣花。黄莺本是婉约的女子,置定完了生意之后就喜欢到酒楼的小廊上惬意的坐着。
但今天她却不在小廊上,她端坐在一张椅子上,神色有些冷淡,对面一名颇为俊朗的公子哥正用献媚的目光盯着黄莺在说这些什么话儿。
公子哥是汴州新来的一名官员的公子,据说家世底蕴深厚,而黄莺置办这家酒楼的时候其实就是这位公子的父亲批得公文,也因此黄莺的美貌姿色被这秦公子看上了。
自酒楼开张以来,这位秦公子隔三差五的便会寻上门来故意与黄莺亲近,黄莺一次也没有给过好脸色,但偏又不能做得太绝,所以每次只能冷淡些相对想让他知难而退!可这秦公子就像是天生耐性奇佳一般的男子,哪怕是他说了一整天,黄莺一句话也不说,他依旧是笑着来又笑着去,仿似他来找黄莺只是为了自己说说话而已。
因此,黄莺着实有些烦恼。
秦公子名叫秦思覃,祖上乃是徽州人,家族本是徽州出名的富商,后来他的父亲竟然入仕为官,一路风生水起竟然借着汴州官位空缺的闲当捞到了?了一个不错的官职,现在在汴州秦家已然立稳了脚跟,就连窦年德也颇为器重他的父亲。
秦思覃正在说着自己祖上在徽州的势力与风光,却突然发现黄莺的嘴角忽然惊愕了一下,然后骤然笑了起来。他愣了愣之后也是心花怒放的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己熬了这么久终于是打动了她的心......
但是秦思覃才心花怒放一瞬便察觉出了有些不对,因为黄莺对他向来都是冷眼的,哪里笑过?好像她笑着的时候眼神看着的也不是自己!秦思覃心中微微惊疑的偏头望去,一名青衫的年轻男子正好也朝着这边望过来,在看到秦思覃的瞬间,也皱起了眉。
秦思覃正在好奇那人是谁,却感觉耳边的风声异常,却是黄莺不告而站起身来,然后他惊憾而失魂落魄的发现对自己从来不给笑脸的黄莺竟是脚步急促的奔过去扶住那个青衫男人的手。
黄莺的脸颊上浮现的是秦思覃从未看过的兴奋与惊喜表情,他顿时觉得自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可怜。
“他是谁?”宋易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望着不远处坐着却变了脸色的那名公子哥问道。
黄莺嘻嘻一笑,俏皮的压低声说道,“他是谁可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父亲如今是汴州的官员呢,这间酒楼批示公文就得经过他父亲的手...”
“哦......”宋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