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顺和朝还没有“妻奴”这个词汇,否则玉瑾然当之无愧。
在空间里玉瑾然当然没问出杨若兮想吃什么,反倒直接被杨若兮给转移到了空间之外,最重要的是,杨若兮至始至终都没碰他一下,没和他说过一句话,直急得他抓耳挠腮,心里是猫抓般难受。
“杨若兮,你说儿子长得像你还是像我?嗯,其实儿子像你也无所谓,只要是女儿像我就行了,指定漂亮得多。”杨若兮看书的时候他这么说,结果杨若兮手里的书就少了好几页。
“杨若兮,你说给儿子取个什么名字威风?嗯,女儿的也得想着。玉威武?玉娇儿?玉大雄?玉小兮?如何!”玉瑾然在杨若兮绣花的时候这么问,结果杨若兮差点一针扎在手上。
依旧陶醉在即将为人父美梦中的玉瑾然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说出的话有多让人火大。更没察觉因为孩子的喜悦让他一个只知道摆着傲娇面孔的人变得像个傻子似的自言自语了几乎一整天。
终于,杨若兮忍不住在秦小米进门给她送野果盘子的时候吩咐道:“小米待会儿去一趟洪大夫那,问问这山上的野果子哪些我能吃,哪些又不能吃?免得有个万一损着孩子可不好!另外,你问问洪大夫,我不想吃养得油腻腻的母鸡炖汤,山上的野鸡野兔什么的倒是不错,要是洪大夫说能吃,你还要去一趟胡大贵家,让他下次采野果子的时候找找有没有这些野物,还有……”
接下来的吩咐还没出口,玉瑾然就跳了起来,指着神情已然完全呆滞的秦小米对杨若兮叫道:
“你是变笨了还是跟着她发傻?这么多重要事情怎么能让她去办?她能照着问出来倒也算了,关键要是听差了怎么办?”
杨若兮挑挑眉,翻了针线篓里一件小衣服状似认真的折着,像是根本没见着他的叫嚣似的,还很淡定的对秦小米挥了挥手:“你去洪大夫那吧,哦。顺道给胡大贵带点伤药过去,上次摔断腿估计还没好。”
“杨若兮,你……你竟然让个断腿的人给你打野鸡野兔!放眼整个红石县谁能有我这身手?我的夫人想吃野物竟然让别的男人去猎,让爷的脸面往哪搁。”玉瑾然一脸受到严重打击的表情,声音却是在杨若兮的一个冷眼和抚摸肚子的动作下快速消音,化作轻言细语,“你被吓着了?我这就送你去找大夫。”
杨若兮看他那战战兢兢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还是没理他,自顾自的摸着肚子自言自语:“宝宝乖,娘亲饿了想吃果子。可又不敢乱吃怎么办?”抬头。“小米赶紧去问吧……”
“我去!”玉瑾然得不到杨若兮的回应。又不敢也舍不得将她怎么样,只有狠狠一跺脚,一阵风似的卷出了房门。
秦小米听杨若兮那一连串的吩咐早就是云里雾里反应不过来了,被玉瑾然出门时带起的冷风吓得抬头看向杨若兮。眼神中的无辜和茫然逗得杨若兮止不住勾起了嘴角:“没事了,小米去厨房问陈妈有没有好吃的吧。”
这个吩咐显然才能引起秦小米的注意,点点头提着裙子迫不及待的冲了出去。
这下世界清静了!
杨若兮重重的吐出一口长气,玉瑾然突然转变的这个样子倒是让她有一种应付不来的错觉,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真的是越相处越震撼,这个男人真的是时时都能给人新鲜感,倒也不觉着枯燥。
玉瑾然这下子就像是找着主心骨似的,先去洪大夫那把人领子扯着逼着老大夫跟着他跑了大片山头,什么果子孕妇能多吃。什么果子孕妇又不能吃,几乎问了个遍。
玉瑾然觉着,从段皓庭那儿得来的只言片语根本就不足以弥补他的种种担忧;偏偏老大夫也是被玉瑾然给劳累坏了,干脆玩心一起,既然果子都有这么多忌讳。那其余的吃穿住行呢?
于是,老大夫将孕妇和新生儿的种种忌讳和案例挑选着给玉瑾然足足讲了五天,好在玉瑾然这人天资聪颖记忆力超群,老大夫虽然说得是口干舌燥,但也不得不承认五天后的玉瑾然在妇人孕产一科的理论认知上绝对不比一个妇科圣手差,差的只是经验和实践而已。
这五天,玉瑾然几乎没在杨若兮面前出现过,一来洪大夫说过杨若兮在满三个月之前胎像不稳,不但得绝对禁止夫妻行房,而且还得避免过度的情绪起伏;二来……
他想起这个二来就有一种泪流满面的欲/望,这红石山上的野鸡野兔都去哪里了?他都趁着老大夫给别人看病的机会跑了足足两三座山,可连根鸡毛兔毛都没找着?在杨若兮面前发下的豪言壮语可怎么实现?
念及此,玉瑾然就是一阵腻烦,他现在都已经跑到了接近肃州官道的桃花山也没见着那可恶的胡大贵说的野鸡窝。
很正确,他终于在找不到野物的情况下虚心去“求教”了祖辈都住在红石县的老猎户胡大贵,好不容易才问到了一个宝贵的消息:红石县因为特殊的地理地貌根本就藏不下去野鸡野兔这样的小动物,唯有往肃州方向走的桃花山一脉才有可能寻着它们的踪迹。
玉瑾然一边泄愤地踢着脚底下的小石子,一边留神着附近有没有野鸡野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