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喜欢一个人那就能无条件的喜欢,讨厌一个人那也是能够无条件的讨厌到底,特别是段皓庭竟然试图破坏自己夫妻的关系。为此,玉瑾然对段皓庭依旧吹胡子瞪眼的。
那块翡翠玉瑾然很大方的“多谢”段皓庭的赠予,因为他也觉得应该有什么东西来巩固两家的合作,言下之意,今后出面说生意合作事宜的便是他本人,而非杨若兮这女流之辈。
杨若兮诧异挑眉之际,陈光平已经抢先冲着玉瑾然兴奋得打了个千:“玉少竟然会舍侯爷之身行商人之事?看来这商业大兴啊。”
“你又不是商人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回过味儿来的段皓庭没好气的回了陈光平一句,上下打量了一番玉瑾然:“玉少这次准备玩多久?”
看样子陈光平是准备力挺玉瑾然到底,没让玉瑾然回答后面这个尴尬的问题,高兴的几乎手舞足蹈道:
“其实不瞒诸位说,在下从小对文就不甚感兴趣,自从接触新洲玉买卖一事反倒是觉着找着了主心骨;只是商人在顺和地位尴尬,家父非要在下继续科考不可。在下一时气急,就……就离家出走了,前些日子贩玉的管事追上来给我说了家父的底限,家父的意思,若是做商人也能够做出点成就来那就不在阻拦在下从商一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玉瑾然也不懂这上上下下这么多,和他可没一文钱关系。
“这个还不简单吗?在下若是从商,合作的便是二等侯玉少您!家父总没借口能阻止我了吧。”陈光平长相本来极为平凡,却是因为能够做他喜欢做的事情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让玉瑾然疑惑的眨了眨眼。
转眼看杨若兮来不及收回去的欣喜和惊讶表情,玉瑾然也生出一种如愿以偿的快意感,他有些懂陈光平高兴的意思了!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那就是开心,而他,看着杨若兮勾起花瓣般的嘴角他心里也跟着雀跃。他愿意做任何一件让她开心的事,他就能开心。
挑好了满意的玉石,杨若兮此次不虚此行,虽然玉瑾然做出了个男人的决定,但她还是没有立即就软下身段,这男人三分钟热度必须要严格考察。
回程依然是步行,不过多了段皓庭这个拖油瓶,最终他还是如愿的争取到了入住县主府的机会,一路上不断用话语撩/拨玉瑾然,就想让玉瑾然生气发怒。谁知道玉瑾然一下子像是有了好涵养。东看看西瞧瞧。时不时还哼上两句杨若兮偶尔哼过的曲调。
走了这大半天,杨若兮也觉着累了,无力的往秦妈妈身上靠,突然觉得身边一轻。一只有力的手臂扶住了她的肩背,耳边是玉瑾然醇厚的嘟囔:“出门套个马车能费多大事,这下累了吧。”
杨若兮低头落下眼睫遮住眼中笑意,这人的话都变得中听些了,就算新婚那几日费劲调/教后他也会抱怨一句“你们女人真是麻烦”。
盯着前面相依相偎的身影温馨和谐,段皓庭也学着玉瑾然哼起了小曲,不过曲调怎么听怎么奇怪。他就是矛盾综合体,想放手又觉着舍不得,想破坏又舍不得下死手。活该看着眼热受罪!
刚刚进了县主府的大院门,前方就传来一句震天狮吼:“玉瑾然,你总算是回来了!”
岳可人手中拿着一把亮闪闪的宝剑从斜刺里冲了出来,小脸涨得通红,咬牙切齿的模样一看就像是打算和玉瑾然拼命。
“玉公子小心!”岳安静磕磕碰碰的提着裙子从小道上跑了出来。亡羊补牢的娇呼了一句。
不用她说,玉瑾然已是抱着杨若兮来了个原地三百六十度大回旋,堪堪避过了岳可人的剑尖,不等脚下站牢,单手抽出腰间缠着的乌丝软鞭就是一鞭子甩过去,毫无怜香惜玉的觉悟。
兵器就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玉瑾然学武之时就为了提防别人近身选择了软鞭,昨日和岳可人近身肉/搏时没武器能斗得个旗鼓相逢,今日可不一样了。
就算另一只手还抱着杨若兮,单手也能将鞭子舞得密不透风,根本就不让岳可人前行一步,还能抽空说上两句风凉话:
“识相的赶紧住手!念在你是县主府的客人份上爷不和你计较,否则可别怪爷出手不留情。”
手舞短剑的岳可人左右抵挡得艰难,心里的火气更是往上冒:你手下现在好像也没留情吧?
“可人,你赶紧住手,小心伤了人不好交代。”岳安静急得焦头烂额,又不敢贸然上前,都快哭了出来。
随后进门的秦妈妈见状尖叫了一声:“小姐!岳九少爷你赶紧住手,我们家小姐有孕在身,要是有个好歹我和你拼了!”
秦妈妈倒是说拼命就打算拼命,尖叫着就往打斗圈里面冲,以她老眼看去,她家小姐水红色的身子就在鞭影剑光中上下翻飞,她老人家怎么受得住这刺激啊!
有孕在身?玉瑾然不解其意,但眼见杨若兮最看重的秦妈妈飞身扑过来还是下意识收了力道抱着杨若兮往后退了几步。
有孕在身?!岳可人可不是无知小白的玉瑾然,吓得猛然收了力道,憋出一口鲜血含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