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严实实,除了有盖子的舱顶和船底,他们四人被困在后舱房中简直是插翅难飞。浑身发软,想要联系手腕上的珠宝店也因为神经太紧绷,试了几次也没法,只好在嘴上胡言乱语希望能拖得一时算一时。
“实话给你们说了吧!我出身京城杨家,家里不说富可敌国,家财万贯也是有的,家中也只有我一个独子。”说到这儿,杨若兮已是看到贾管事眼睛一亮若有所悟,不过估计和京城远隔千里,这顺和朝又没有后世那么便利的通讯条件,绑架勒索的事情不好做;为了稳住他的心连忙紧接着说道:
“我却是是个没福分的,竟然患上了一种怪病,估计命不久矣;我从小喜欢寻幽探秘,所以才在死之前带着心腹下人出门游历,每到一处,凭着我的亲笔特殊签章到户部的银号便能随意支取一万两银子一下任何数目。”
“一万两……”贾管事吞了吞口水,四周聚集起来的船工们更是低声跟着重复了一遍,他们一次性摸到五两银子就算是大数目,一百两银子就能买断他们一个壮劳力十年,一万两银子要是真的能到手,就算贾管事拿了大头,他们一人也能分到不少,人群中顿时窃窃私语躁动起来。
“我今早刚刚到了新洲,身上带着几百两,去的又是荒郊野外,自然还没去支取银子。”杨若兮耳朵就贴在玉瑾然胸口,听着强而有力的心跳,心神竟然慢慢稳了下来,只是摸摸手腕才发现虽然能“看”到珠宝店,却是没办法控制里面的东西,也没办法让身体躲到里面去,看来还是需要另外想办法。
“你得了什么怪病?是哪个庸医阵的脉?别怕,我们这就回京,我去求舅舅给你找太医,找最好的太医,要是治不好你我就掀了太医院。”没想到没将贾管事等人吓着,反倒先吓住了玉瑾然。
他满脸惶急的将杨若兮的身体转了半个圈,仔细查看她脸上的蜡黄的肤色,甚至伸手轻轻拉开了点她的衣襟,瞧见了她依旧白皙的锁骨,这才呆愣在了原地。杨若兮又气又急,都忘记了羞涩,死命的掐玉瑾然又像是给他挠痒痒。
“对啊,杨公子是得了什么怪病?你真的能在银号随意支取银子?我凭什么相信你?”贾管事顺着玉瑾然的话也问了出来,但看得出他神色之间已经有所松动。
“这个还不简单,要是你想知道我得了什么病,找个大夫把把脉便知道;不过贾管事你关心的大概不是我的病症而是我能否支取银子吧?这个我倒是有个主意,我写了条子签上特殊签章,你让我手下去银号取银子便成。”杨若兮相信,只要再给她半柱香时间,她便能和珠宝店取得联系,人命关天,她也没办法继续隐瞒,至于贾管事这些人,见鬼也便见鬼了吧。
玉瑾然可能是见着杨若兮衣内的肌肤和脸上的病态不一样,也可能是杨若兮“抚摸”在他腰间的小手让他若有所悟,总之这次没有嚷嚷着添乱,只是小声的嘟囔道:“反正我不去银号取银子。”
杨若兮也没打算让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去取那根本没影子的银子,指了吴青道:“吴青和小米跟了我十年,让他们两人去,即使银号的人问起我的景况也能说得清楚些。”
“小……少爷。”吴青眼神闪了闪,根本就不放心。
“吴管事放心,我可还要按照原计划走走看看,肯定安安稳稳的等着你拿银票来救命的。要是银号觉着没见着我舍不得给你银票,你就等等我鸿雁哥,或是找找我陈伯伯想想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