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风今日很是得意,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幸福眩晕中难以自拔!
在楼下被一位看着就是大家闺秀的贾小姐缠着问话也就算了,上得楼来还未在位置上坐定便有两位各有风采的女子款款而至,一个就坐在他身边,另外一个也坐在邻席,两人的眼睛里可写满了兴趣。。
“你就是作出那首《咏柳》的穆清风?”高鼻深目,看上去贵气莹然的女子开口倒是有些不客气,但穆清风知道,眼前这女子肯定是八雅之一,最差的可都是太医院医正的孙女,为此很是客气的行了一礼,“正是在下,不知小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倒是本郡主觉得你诗文最后那句‘拂面春风似剪刀’和前面的连起来总有些违和之感,还望穆公子解惑?‘拂面’的春风要是像剪刀多可怕,不是都割破了脸吗?”洛千蝶心悦才子也不是无的放矢,至少她本人的诗文造诣便是不凡,不然也不会一下子便察觉出了名家贺知章的这首《咏柳》竟然是有一处小瑕疵。但始终瑕不掩瑜,穆清风的这首《咏柳》的确是难得的佳作,加上又有紫燕在一旁旁敲侧击,洛千蝶对穆清风的好奇瞬时间上升到了一个极高的地步。穆清风上楼之时在人群中的出色也被她无限的放大了。
穆清风被眼前这位自称“本郡主”,巧笑倩兮的女子给惊得差点跳起来,其他书友正在看:!彩蝶郡主!这位竟然就是在场诸人中身份最为显贵的一人,她竟然对自己笑得如此亲和?好在穆清风的涵养功夫只要不是对着杨若兮都会不错,对上如洛千蝶这样身份显赫的女子,他的激动丝毫没有流于表象,只是淡淡的抱了抱拳,歉意说道:
“说来这首诗算是在下二月时节在株洲的旧作,那时候株洲刺史府中柳絮飘飞那才叫一个美不胜收。一时技痒得了这首诗,最后一句应是‘二月春风似剪刀’,可惜京城的柳树却是在五月之际才发芽扬絮,若是用了‘五月’有些缺了意境,所以……”
“所以你就改动了两个字!”卢芳菲不住拿眼睛偷瞄穆子墨之际也没放过洛千蝶和穆清风的对话,此时不禁带着笑意补充道,顺便和穆子墨搭讪道:“这位公子便是作了一首《春景》的穆子墨公子吧?不愧是两兄弟,文采都不凡。。”
穆子墨淡淡的回了句“谬赞了!”注意力便一直放在被景春唤走的杨若兮身上,直觉告诉他,杨若兮和艾家的关系一定要比穆清风和艾家的关系好上许多。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
“缪不谬赞可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洛千蝶扫了一眼卢芳菲,像是警告又像是宣告。警告她莫要自以为是,宣告穆清风的主权暂时在她的手中。他人休想染指。
“说不说得清倒也罢了,能现场作出诗来那才是本事。”卢芳菲也不甘示弱的回了一眼,刚才穆清风不是说那首《咏柳》本是旧作吗?说不定今儿一首新作出来,谁拔得头筹还说不定呢?
“这个倒是好办了!”洛千蝶隐隐面露不快,卢芳菲竟然敢公然和她叫板。回身看到三楼多出来的二十余人已是安排妥当,按照展耀辉的建议弄成了王府宴客的格局,倒是更方便首座的人说点什么;当下昂首阔步站定在中间长形的空地上,合掌拍了几拍,引得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粲然一笑,道:
“不知各位可有闲暇听本郡主一言?”
你都这么说了。谁还敢说“不敢”,纷纷响应“请郡主畅所欲言。”
洛千蝶眼波流转中转过一丝狡黠,指了首座的诸人先道:“既然有缘坐到了一处。咱们几个也别自恃身份了好不好,在场可有好些位学识不凡的高人,若是放过这个切磋的机会岂不可惜?”
“什么意思?千蝶且直说吧!”洛天昊转动着手中精巧的小酒杯,代表着展耀辉、云涯等人说出了想问的话。。回到座位的卢芳菲一挑眉,凑到卢应虎耳边小声埋怨道:“大哥。就她自命不凡,要是待会儿出丑了笑死人了;我可是先告诉你。爹爹让你想办法娶了她回家我可不干,宁愿你娶谢白芷。”
两人的位置正好便在艾敬轩这一席的上首,虽说声音小,但穿越来耳目比旁人灵敏的杨若兮听了个清清楚楚,暗笑这对外至交甚深的几人也不过如此;不过以她旁观者的目光看来,女人的友谊最是经不住男人的插足,这两人的目标还不是同一个男人便较起劲来,真不知道要是看上了同一个男人又是什么光景?
杨若兮所料半分不差,洛千蝶一向自视甚高、唯我独尊,卢芳菲允文允武,文采武功都不差,长相也英气柔美兼并,除了家世之外处处似是高她半筹;洛千蝶对穆清风的心思原本没多大,但保不住卢芳菲竭力称赞穆子墨的那首诗能拔得头筹,而穆清风的诗词却是因为那一句小瑕疵不足名列第一。这么一来,洛千蝶就不服了,偏要让穆子墨被人压一头,所以便有了紫燕着重夸赞穆清风的一幕。
如此这般,卢芳菲又怎么服气,自然想办法夸赞穆子墨之时压一压穆清风的风头,弄到最后,穆清风和穆子墨倒是成了这两人较劲的工具,以至于两兄弟的身份这些被忽略个彻底。
那厢洛千蝶宣扬了一番诸人平等后终于说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