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帷帽的穆瑶娘听到二楼那个鱼泡眼红衣青年这般说话,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拉着柳姨太太的袖子便低声哀求道:“姨娘,这些人怎么乱说话啊?咱们还是回府等着去吧。。”
“瑶娘,你应该学着胆大些,这些人不过是几句口花花而已,就当是疯狗乱吠罢了。”杨若兮最是见不得人畏畏缩缩,特别是她手底下的那些销售人员,一个个都是从初出社会的菜鸟就能被她训练得成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销售精英。
集雅楼下人多口杂,说话不抬高音调便只有少数的几人能听见,除了杨若兮一行人,也只有离杨若兮较近的玉瑾然听了个清楚。
噗嗤一笑后,玉瑾然退后了半步,叉腰对着楼上喝道:“哎呀,刚才哪儿的疯狗乱吠啊?爷怎么觉得耳熟得很呢?”
“你才是疯狗!”二楼的红衣男子折扇一指,正好指着玉瑾然。
“疯狗说谁?”玉瑾然好整以暇的双手抱胸,并未像往常那样暴怒,其他书友正在看:。
“疯狗说你。”红衣男子紧跟着喝道,完了之后才意识到被捉弄了,顿时恼羞成怒,从旁边桌子上抄了茶碗便朝楼下玉瑾然丢来。
“哎呀,果真是疯狗乱咬人了!”玉瑾然这是第一次没靠着动手就占着上风,灵活的躲过茶碗袭击,看着对方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还故意大声叫道:
“杀人啦,糊涂小侯爷要杀人啦!”
楼下不远处就是负责这次放榜治安的轻骑校尉卢应虎,也是京城这片出名的混人,第一次领了这么重要的差事,那可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生怕哪里出了差池;谁曾想眼看着张贴贡士榜单的时辰就要到了集雅楼这边还出了这状况,不禁气得火冒三丈。
“是谁?谁在喧哗!给本将军拿下。。”卢应虎身材粗壮。站在集雅楼下像截黑塔杵在那处,看着都渗人,一开口更是声若洪钟,震耳欲聋。
“你没长眼睛看吗?上面那人扔茶盏砸小爷我。”玉瑾然从来就不知道服软,见着卢应虎二话不说记想要只指挥别人拿人,执拗性子也跟着跑出来叫嚣,双手环胸倚在集雅楼的门框上很是不屑的看了一眼卢应虎,见到他腰上别着的宝剑时眼睛倒是亮了一亮:“就算你想要抓小爷,那也得你亲自出手让小爷看看有没有那资格啊!”
卢应虎在京城的名声也不过是因为两三次莽撞行事闯出来的,实则他常年都在城郊的军营。真正识得他真面目的也不过寥寥几人。二楼胡图公子那一桌很不巧的,竟然都没人知道楼下和玉瑾然正说话的便是和玉瑾然齐名的混人“卢两棍”,当下就有那奉承胡图的人起哄道:
“砸了你又怎样?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爷胡说八道谁了?你哪只耳朵听到爷说谁的名字了?”玉瑾然不甘示弱的吼了上去。回头瞧见杨若兮几人还在门口处,杨若兮还“崇拜”的看着他,一时豪气顿生,觉得心情舒畅、浑身舒坦,扬了扬手:“你们进去找人吧。爷这儿不用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杨若兮对天翻了翻白眼,分明是穆瑶娘想要留在原地看热闹好不好!她之所以看着玉瑾然,其实是很同情这嘴巴毒辣的家伙,当着官兵都不知道收敛,今天怕是要吃亏了吧。
亏,玉瑾然是从来就不愿意吃的!见卢应虎招了人问起了事情由来。大喇喇的转身便往里面走,“走吧,爷带你们去抓人。要是他糊涂蛋不愿意束手就擒,爷帮你把他给捆上,保证不让你吃挂落。”
那厢听手下人说了玉瑾然和胡图两人的恩怨由来和今日的事情前后,卢应虎心里已经有了成算,前两年的两棍定乾坤早被他家爷爷给收拾得遇事没那么莽撞了;再听得玉瑾然这把事情一肩挑的话。。对他的好感顿生,挑眉当真跟了上去。
玉瑾然带着卢应虎熟门熟路的往楼梯口绕去。眼角余光发现杨若兮等人还在一楼拥挤的桌椅中穿梭,微微皱了眉,唤了顾小和道:“小和,拿银子给掌柜的,让店小二帮那几个女人找人。”说着,就是伸手入怀掏了两张银票丢给了顾小和,永远都是那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顾小和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也不和他多说,捧了银子直接找掌柜的去了;倒是卢应虎看着玉瑾然出手就是两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眉心挑跳了跳,他这个校尉一月三十两银子俸禄,家里补贴一百多两,也就是说,他一个月的用度也不过才两百两左右,还不如玉瑾然打赏一个下人的。
“这位兄弟贵姓?”眼见楼梯还算清净,玉瑾然再次伸手入怀,随手抽了几张银票往卢应虎手中一塞,“待会儿上去吓吓那个糊涂蛋便好,扯了他一身讨厌的红衣服便好,竟敢和爷穿得一样!看时机不对你便躲得远远的罢;别太认真了,他老爹你可惹不起。这点子银子算我拿给你喝酒压惊交个朋友的,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铁定是个武艺高强的英雄好汉,约个日子咱们好好聚一聚。”顺便切磋切磋!最后这句玉瑾然没说出来,走在楼梯上才发现卢应虎整整比他高了一级楼梯,好面子的玉瑾然可不愿输给他,决定还是让李全几个先和这铁塔切磋一番再说其他,其他书友正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