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兮听艾敬轩的问话,再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定然不会无的放矢,且又听他提起元丰号的大师傅;虽然看毛老爷子的样子也知道他的手艺要比那所谓的卿师傅要好些,但杨若兮知道,即便是在二十世纪各种精密仪器当道的时代都没办法将碎裂的玉镯黏合还原,何况是在这儿!因害怕被毛老爷子一口回绝这绝佳的第一单生意,杨若兮选择了站出来。
艾敬轩见状挑了挑眉,“这中间有什么说道?”
穆清风则瞪着大出风头的杨若兮喝道:“还不去收拾了回府,别在艾公子面前给我丢人现眼,其他书友正在看:!”
杨若兮看也不看穆清风,权当他的吼声是鸟叫,给艾敬轩福了一福道:“玉能挡灾,想必是艾公子或是府上之人爱惜帮主人挡货才碎裂的玉器想要修复;然修复玉器的讲究太多,且重新黏合的玉器并不适合再次佩戴或摆饰,不管手艺多好的师傅也难免会给玉器上留下裂痕,看上去也不够完美。而我说的重塑则不一样,只要你的玉器没有碎成渣滓,根据你的需要,或是用黄金、或是用白银用以衔接,这衔接处必然镂空雕花极尽奢华。新制成的玉器必然重新焕发别样的光彩!”
一番话不但听呆了艾敬轩,毛老爷子更是在一旁沉默不语,杨若兮的话就像是给他在眼前开了一扇窗,他开始思考用金属衔接玉器的可行性,自然也想到了杨若兮随身佩戴的“金玉良缘”,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
“艾公子是有玉器需要修复吗?”穆子墨旁观了良久,突地朗声问道,待见艾敬轩疑问的目光,又接着说道:“反正元丰号的大师傅都说没办法还原了,不如让二嫂试试!”语气中的推崇倒是让艾敬轩很是动心。要知道,这件事情困惑他、困惑他全家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穆子墨是想起了柳姨太太曾经给他说过的事情,玉娘的金丝手镯不就是被杨若兮“找人”接上了么?说不定她身边还真的有此道高手,那位不良于行的老头连元丰号大师傅都像是没看入眼中,要么是绝对的狂妄、要么就是绝对的自信;在他看来,那位毛师傅不像是狂妄之人。
“也好!就是不知嫂夫人能否接下此单生意?”艾敬轩也不墨迹,或许又是想到了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既然艾公子都说是生意了,哪有做生意的把买卖往外推的道理!不过这话我也不好给你说得太死,成与不成还需要看到断裂的玉器再做决定。”杨若兮一向笃定“万事留一线、今后好相见”的做人道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将自己置身在风口浪尖之上。
她的谨慎也让艾敬轩面露了满意的神色。招手唤了一旁侍候的小厮景春,凑到他耳边就是一阵嘀嘀咕咕,大概是让他回府取那碎裂的物件去了。
“二嫂。那位毛师傅真的能做到让玉器起死回生?”穆子墨见毛老爷子如同入魔一般忽喜忽笑,不禁有些担心!
“杨氏,你胡闹些什么?你知不知道那位艾公子是何许人也?别以为什么钱你都能挣的!”穆清风则借着穆子墨的遮掩,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对杨若兮呼喝道,面上没一丝担忧也就算了。竟然还带着忿然。
“二爷,若是这单生意成了呢?”杨若兮懒得和穆清风解释太多,只是将事情最美好的一面摆在他的眼前让他自己斟酌去。不想看穆清风那算计得失的丑陋面孔,简直和前世那个渣男算计的模样没二样!不禁转头看向胡捕头围起来的那个角落,却好死不死的瞧见胡捕头盯着穆清风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难道说?曹管家一行人和穆清风有什么关系?他想要谋夺妻子的嫁妆?不至于吧!
见了杨若兮的目光。那位胡捕头苦笑着对她点了点头,一步三挪的挪到了这边,瞟向穆清风的眼神满是为难。
“问出什么来了?”艾敬轩可不管那么多。端了茶杯美美的嗅上一嗅,再轻轻啜了一口,感受着浓郁香醇的茶香在口腔中流转,语气慵懒闲适。
“艾公子,这……”胡捕头再次瞟向穆清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我作甚?”穆清风莫名其妙,本就在杨若兮这边没讨到半分的好处。现下更是满心不爽。
倒是穆子墨和穆清雅见了胡捕头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知有猫腻,对视了一眼后由穆清雅向艾敬轩建议道:“表哥,咱们在这大街上坐着也不是长法,不如寻个清净地方坐下慢慢聊吧。”
艾敬轩看了一眼映月斋有着临街栏杆的三楼,点了点头:“上去坐坐吧!胡捕头,让你手底下的人先把那些个闹事的人带去府尹衙门关着,谁去领人让谁拿一千两银子送来映月斋。就说是本公子说的,好看的小说:。”
杨若兮大喜,一楼的这些损失不足百两,这笔赔偿银子正好可以用来做个大装修。不禁眉开眼笑的拍了个马屁:“今儿我真是遇上贵人了,若是没有艾公子做主,我一个妇道人家说不定只能打破门牙和血吞;我看艾公子喝我这铁观音还算顺口,不如格外再送您一袋!”
“一袋?”艾敬轩进门的脚顿了顿,一袋就那么一点,能喝几顿?可又不好意思多要两袋。
“杨氏你在哪买的茶叶?回头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