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方悦杀了张薄,张牛角还在和张勋苦战,张牛角持着铁棍,舞将起来风雷阵阵,招招都是朴实无华却力大无穷的杀招,张勋不敢缨其锋锐,只得仗着自己的兵器长度来牵制张牛角,但也渐渐的有些招架不住,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群狼,张牛角看着身边喊杀着重进城中的尽是袁术兵卒,不少兵卒围着张牛角抽冷子暗算,张牛角不敢恋战,无奈的撇下张勋便摔着众人往回撤去。张勋率众一路掩杀,张牛角麾下士卒损失惨重。
城外纪灵见城门大开吊桥放下,张勋一马当先重进城中,心中的疑心尽去,也不顾袁术的将领让他领兵接应,生怕再迟疑下去让张勋一个人独揽大功,便扬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大喊一声:“杀!”纪灵部下两万早已经准备多时的兵卒涌向了河内城门。
城楼之上,方悦劈死张薄报了父仇大喜之余又见城外又有大军冲来,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心道若是再让这股兵马杀了进来,与先前进城的敌兵汇合在一处,凭借城中的军力根本吃不下那么多敌人,河内城必失无疑,那自己义父赵铭可就危险了。然而自己一人之力怎能抵挡住对面千军万马,而此刻情况危急,再迟疑片刻城外兵马就要进了城门。
方悦虽惊不慌,突然想到升起吊桥阻敌进攻,对这陆伍长一声吼道:“拉起吊桥!”
可是城楼之上只有方悦和陆伍长带来的五六个手下,原本守城的兵卒都在刚才被张薄赶下城头去了。方悦刚刚那一声大吼把被吓傻了的陆伍长叫的回了魂,丝毫不敢怠慢迟疑,急忙领着几个手下去转那控制吊桥的绞车。
“将军,绞车上的绳索被张薄那狗贼砍断了!”陆阿鲁拿起落在地上的绳子头,带着哭腔说道。
吊桥本来是由两条绳索控制,其中一根被张薄砍断随着吊桥落下城头去了,剩下的一根仍然拴在绞车之上,但是仅凭着一条绳索是无法把吊桥拉起来的。
方悦过去一把抓起那截断绳,往城下一看,另外的那半截绳子就静静的躺在吊桥的木板之上,此时眼见对方军卒迅速往城门方向靠近,方悦斩金截铁的说道:“我下城接绳子,你们负责起吊桥!”不等陆阿鲁反应过来,方悦将粗大的绳索往自己更加粗壮的胳膊上缠了几圈,飞身跃下城头。
这条绳索如果不断的话,吊桥放下正好将绳子挣紧,方悦在这一瞬间就把一起算计好了,他跃出城头并不是直接往城外跳去,而是顺着略微倾斜的城墙往下滑,离地还有一仗有余的时候绳子到了头,虽然借助跟城墙的摩擦力减慢了下坠的速度,但是强大的冲力还是让绳索勒破了方悦的衣袖,手臂都被粗糙的绳索撸脱皮了,火辣辣的疼痛,鲜血直流。
此时他看城外兵至,哪里还敢耽误,顾不得疼痛急忙甩脱绳索落到地面上来,三两步跑过去拉起另外的半截绳索就往回跑,借着跑动的惯性踩着有点斜度的城墙跃起身来重新抓住城头垂下的绳索,将那两截绳索分别在自己的左右臂上挽了几圈然后用手抓紧,对着城头的陆阿鲁大喝一声:“转绞车起吊桥!”
陆伍长这个时候才明白方悦刚才的意思,急忙带着手下猛推绞车。纪灵带领本部人马眼看就要冲到护城河边,却见城头一人飞身跃下城头,还以为对方被自己吓破了胆子自己跳城自杀,满脸得意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猛打战马往前冲。笑声未消就见城头跃下的那人抓住两截断绳,那躺在护城河上的吊桥正在缓缓的升起,纪灵不由的看的呆了。
城外纪灵见本已经放下的吊桥却又缓缓抬起,不由的大怒不已,取下马后挂着的铁胎弓弯弓搭箭就要射杀方悦,一箭射出如同流星赶月,该着方悦命大,正好这个时候吊桥升起替方悦挡下了这致命一箭,但是此时的方悦却比死了还难受,血肉之躯承受着那吊桥的千斤之重,此时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使出全力拉住绳索,当真的是血灌瞳仁,一张大脸涨的青紫。
任凭纪灵兵马蜂拥而至,但到城下之时,吊桥却也刚好抬起,望着城楼之上的几名兵卒也只得暗恨咬牙,使不出半点本事。
张勋平日傲气凌人,方才与张牛角大战数回合却没占到便宜,心里哪肯罢休,紧追其后的往城中杀去。
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张牛角却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道理,闷头护着身边的将士往城中窜去,一心只等着赵铭援军到来。
赵铭刚从方才的欢愉之中惊醒过来,一边暗恨自己没听郭嘉奉劝,遭了偷袭,又匆匆调集了兵马往城门处赶来,夜色之中遥遥听见远处传来厮杀声音。
赵铭一腔怒火,挥军便上。张牛角见前方赵铭援军到了,操着粗大嗓门破天荒的大喊一声:“将军助我!”
赵铭军中闪开一道路径,让张牛角率军逃入自己阵中,接而重新列阵,与随后掩杀的张勋来军两军对阵。
河内城中,荒郊外,两方人马都点起星星火把,一时间将这本该寂静的夜照的灯火通明,而随后还将一番厮杀。
张勋见对面来了不少人马,不敢懈怠,却见赵铭阵中出来一骑,策马横枪,大骂:“对面来将何人,无耻之徒趁机偷袭,敢出来与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