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自幼习武,对刀枪剑棍这些兵器甚是喜爱,接过赵铭手里递过来的宝剑,先生用手贴着剑身轻轻的摩挲了几下,然后拿在手上挽了几个剑花,看其熟练程度,看来也是对剑术颇有了解。
此剑乃是张薄早日里横行河内,在一大户人家讹诈得来。初得此剑之时,宝剑被藏在那大户人家家中蒙尘,那没多少本事的张薄却是识货的主,视此剑如命根子一般,找来河内城中的工匠,精心打磨,为此剑重新开锋。此剑长约一米二三,乃是精钢所铸,在汉武帝时期钢铁所铸造的宝剑才得以盛行,而此剑确是剑中极品。作为随身的轻兵器,此剑虽然锋利,但分量才有十多斤之重,拿在手里,不显得飘忽轻浮,却也并不笨拙。
三国时期著名的两把宝剑,曹操的青釭剑和倚天剑比起此剑也强不出多少。方悦把玩半晌,对此剑甚是喜爱,于是连连向义父赵铭道谢,后给此剑取名为敕夷。
拿着张薄开了刀杀鸡儆猴,河内城里那些大小官吏更是没人再做出头鸟,赵铭在张扬手里接了官印正是接管河内郡大小事务,就只差朝廷的一道圣旨罢了。
赵铭得了河内这块宝地,心中欢喜,又收了方悦这么个猛将做干儿子,一时间双喜临门,但是拉拢人心的事情还是要做的,于是下令全军当晚杀猪宰牛犒赏士卒。
然而此时那被二猪和栓子揍的半死不活的张薄被抬回去被人敷上药膏,只是趴在床上疼的哭爹喊娘,一副狼狈样。张薄被赵铭一番羞辱,折了颜面挨了打不说,还把自己心爱的宝剑夺走了,越想越是忍不下这口恶气。
张薄趴在榻上脑筋急转弯苦思报复赵铭的对策,想了半天只能垂头丧气,论个人武力张薄今天已经见识过了,知道自己不是人家赵铭的菜,更别提赵铭身边的那壮汉许褚、张牛角这样看着就瘆人的野兽级猛男了,若是他们出手,还不得把自己生撕了。论兵力,自己虽说有一些亲信党羽,但是整个河内的兵马加起来都没人家半数多更不用说自己军中将士还不一定能听从自己的命令跟赵铭火拼。苦思冥想了半天只能唉声叹气的张薄在心里暗骂着自己大哥张扬的无能。就在这时张薄忽然想到城外袁术大军,嘴角露出一副奸险的笑容,自言自语道:“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张薄想到报仇之策,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招来贴身小卒,写了一封信让其偷偷出城送往袁术大营。
小卒接了书信,借着张薄亲信的掩护加上全成将士正在享受美酒佳肴防备松懈,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城外。
河内城外,袁术中军大帐当中灯火通明,木架之上的火盆里烧的木柴燃的正旺,不时的劈啪作响火星四溢,在这安静的帐中显得异常的刺耳。
看完张薄遣人送来的信函,袁术狐疑的皱着眉头又把那封信交付给一旁的韩嵩。袁术站起身来在帐中来回的踱着步子,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侍立左右的手下众人说道:“这张扬不识抬举,宁把河内让给赵铭也不肯便宜我,现在看张薄所讲,今夜河内城中戒心不足,不如今夜就挥军夺城,拿了河内,把张扬和多管闲事的赵铭一同给宰了!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韩嵩看完书信,忙道:“主公还要三思,我们大军出征,是为伐董卓,况且现在还未会合袁绍将军,若是因此事在这树敌,天下各路诸侯不能同心协力,董卓势大,恐难以取胜,主公切莫因小失大。”
袁术了一脸不悦,此时李丰察言观色,知道袁术欲夺河内,然而以袁术之众拿下河内应该不难,况且现在有个大好机会摆在眼前,与张薄之中里应外合,趁着赵铭不备之时,打他个措手不及,若是自己劝说主公拿了河内岂不是功劳一件?于是一旁说道:“主公休要多虑,现在我帐下兵多将广,士气大旺,趁着此机会拿了河内,告知天下我主圣威,岂不是两全其美?”
大将张勋闻言上前道:“只要主公令下,今夜我愿率大军突入河内城中,取下张扬和赵铭首级献上。”
袁术一听,脸上露出悦色,一拍桌子,道:“好,今夜就趁他不备之时,率军夺城。纪灵张勋听令,命你二人各带兵马两万,张勋负责领兵破城,纪灵负责在城外接应,以防有诈,但见城上张薄火把为号,便杀入城中。”袁术久在军中,带兵打仗也颇有章法,这样的安排可以说是最保险不过的了。
纪灵张勋领命前去准备了。而韩嵩苦口婆心的劝说了半天袁术是一点都听不进去,把自己凉在一旁只顾排兵布阵,韩嵩还想再次进言,但是抬头看见袁术热切的眼神,知道自己就算说再多也于是无补,嘴唇嗫喏了几下最终只是长叹一口气,没再发一言,火光中映射着韩嵩花白的胡须和头发,显得格外的苍老无力。
夜幕深沉,河内城中却一片欢悦,赵铭把义子方悦引荐给众人,聚在席间把酒言欢。众人有说有笑,庆贺赵铭新得义子,好不热闹,而郭嘉却心神不定,把赵铭拉到一边说道:“将军,袁术大军驻扎城外虎视眈眈,现在张扬把河内让给你,他心中必定不平,切不可大意。”
赵铭不以为然,笑道:“袁术只不过想讹诈张扬而已,现在董卓未除,他必定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