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扬说完,大家明白了其中缘由,提到嗓子眼的心脏重新落回肚中,赵铭的本事,河内郡上上下下尽皆佩服,兵强马壮不说,手下猛将能臣也让人佩服,刚一到河内就想出破敌之策,十万黑山军顷刻间土崩瓦解,不可一世的于毒身首异处,有他坐镇河内,这帮人总算心中有了主心骨。众官吏纷纷给自己的新领导祝贺恭维,溜须拍马。原本静静的大堂之内如同突然间就变成了闹市,闹哄哄的一片。
卸下包袱的张扬看众人也不挽留老上司,只顾给新领导拍马屁,心中酸溜溜的挺不是滋味,但事到如今,也无法计较太多了。只是冷眼看着这帮势利眼心中暗暗运气:好你个李郡丞,平日里对我那一个亲热,如今我刚刚宣布不当领导,你第一个就给赵铭拍马屁,我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你个混蛋,还有你,王司库……张扬站在那,心中挨个问候这帮喂不熟的白眼狼。
赵铭新官上任,伸出手把众人的话头压下,开始发表上任感言:“诸位同僚,我赵铭深受张太守重托,将这河内太守之职交付与我,本将才疏学浅亦无尺寸之功与河内,本不足以当此大任,奈何张太守言辞切切,于是勉为其难,却受之有愧,若是有不足之处,还望大军能够多多的指正,赵铭先在此谢过诸位!”赵铭说完冲众人深深一揖,众官吏纷纷还礼。
赵铭直起身来,原本笑容可掬的脸上,笑容隐去,一片肃杀之意“如今南阳太守,同为汉臣,竟然领兵前来索要钱粮,还扬言若是不予,就打破城池鸡犬不留。试问,这可是为人臣子之道,试问,这可是为官之道。袁术此举与土匪流寇黑山余孽又有何异。”
“袁家四世三公,若是讨要些钱粮,不如与之,同是汉臣,又有何不可?”赵铭刚说完,就有那不开眼的出来唱反调。
“出此言者何人?”赵铭强压怒火,大声问道。
“本官河内郡都尉,张薄!”一名身穿盔甲,全副披挂的武将出列,昂首挺胸的回答道。
赵铭观此人,身材瘦长,大脑袋三角眼,塌鼻阔口,一双眼珠子白多黑少,一副目中无人的欠揍模样,心中本就不喜,再看他趾高气扬的神色,心中更是怒火中烧,赵铭心道:“老子刚刚接管河内,你就给爷们添乱,若是不把你给摆平了,以后谁还能听我的,谁还服我?”赵铭心思电转,已给这掌管一郡武职甲族的张薄判了死刑。
此张薄本是张扬本家兄弟,仗着家族的血缘关系投奔张扬某了个差事,在河内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平日里张扬也看不惯他,只是碍于情面无法惩处,每次张薄犯了事张扬都是训斥了事,起初张薄还有所忌惮能收敛几天,渐渐的张扬的话对他也不起作用了,左耳进右耳出,该为非作歹的时候绝不含糊。
赵铭还在苦思如何抓个由头弄死张薄,郡守府外面却乱作一团,还没等赵铭反应过来,就有两三个郡守府的兵丁嗷嗷叫着飞进大堂,重重的摔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
一名手持三棱双头枪的小伙子随后就闯了进来,口中大呼:“张薄,还我父亲命来!”少年人说罢,提枪纵身直奔还在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的张薄。
此时张薄吓的大惊失色,一闪身躲到了张扬和赵铭身后,少年人不依不挠,挺枪来刺。身为赵铭贴身保镖的金牌打手张牛角恐赵铭有失,镔铁棍一伸,架开少年人的双头枪。一闪身拦在赵铭身前。
那少年人被张牛角一棍架开手中枪,虽然天生神力毕竟年纪小,怎能是力大如牛力能扛鼎的张牛角的对手,被张牛角一棍荡开长枪,蹬蹬踉跄着倒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