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董卓眼中,本就没把京城之中那些达官贵族放在眼里,他觉得这些人都是属娘们的,只要你实力够硬,他们就会对你畏惧顺从,逆来顺受。来洛阳没多时日已经在朝堂上听不见反对自己的声音了,尤其是袁氏一门被屠戮和大赏告老还乡的曹嵩这两手一打一拉,效果很是明显,那些一个个吃着皇粮俸禄却有没多少本事还偏偏反对自己的大臣们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然而听到丁原率军到来,却让董卓着实一惊。
董卓之所以如此重视丁原也是有原因的。丁原乃是泰山郡人氏,地地道道的山东大汉,出身贫苦,为人粗犷,但却练就一身好武艺,尤其是骑术精湛,做了并州刺史后更是选拔骑射能手,身着狼皮衣,择骏马配之,所遇黄巾贼寇无一生还,人称并州狼骑,堪与西凉铁骑争锋。早在各地征讨黄巾贼寇时,董卓就有所耳闻,只是从未相见,而今听他率军到了洛阳城外,哪能不心存忌惮。
李儒见董卓神色慌乱,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道:“丞相何必惊慌,那董卓只有区区三万兵马,现我十万大军屯于洛阳,军力悬殊,况且我们拒城而守,粮草充足,又有皇帝在手,可谓天时地利人和都让我们占了,那丁原此来若是乖乖顺从也就罢了,若是敢仗着手里有点人马就跟丞相较劲,定让他埋骨洛阳城下。”
“文优一席话,甚合吾心。”李儒这么一说,董卓豁然开朗,算是放了些心,但也没敢太过懈怠,将手下四员大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招来,命其李傕为帅,亲点大军五万前去迎敌。
李傕接了兵符,带着众将下去了。心想不就是一个丁原带了三万人马吗,何须这样劳师动众,把所有人都叫上,就连董卓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要让自己不可轻敌。不过话又说来,自打董卓做了丞相,这可是头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必定提了丁原人头献上,到时候董卓一时高兴,自己还不成了丞相手下的大红人。
并州兵马刚安营扎寨就听手下人来报,董卓派军出城列阵,丁原也是个炮筒子脾气一点就炸,听后大怒道:“董卓匹夫如此放肆,他眼里还有没有皇上,有没有汉室,也不问我率军来京所为何事就敢派兵来战,当真是汉贼也!”于是丁原顾不得让军士稍作休整,便率兵去洛阳城外叫战,一个个士卒斗志昂扬,虽然敌众我寡,但却丝毫没有丁点惧意。
洛阳门前,李傕却早已率兵摆开阵势,丁原军到,两军对垒。丁原见对方军中打着“李”字战旗,勒马高呼:“逆贼董卓拥兵自重,善行废立之事,如今我率军来京勤王,同是汉室之臣,却让尔等出城战我,董贼怕了不成,为何不敢亲自前来?叫你等鼠辈前来受死?还不快让董卓开城投降!”丁原上来就是一顿大骂,虽然丁原看似五大三粗,倒是个精细人,知道先占住了理字。
李傕见丁原这般嚣张却无言以对,己方理亏也就理亏吧,李催却是个浑人,最善胡搅蛮缠也不接丁原话茬,拍马上前只是大骂道:“狂妄丁原,胆敢出言不逊,今日定让你成为我李傕刀下亡魂。”
此话一出,没等丁原言语,旁边却惹恼了一人,跃马持戟疾驰而出,高呼:“国贼休得猖狂,谁人敢出阵与我吕布一战?”李傕看此人顶束发金冠,披着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鸾宝带,生的唇红齿白高大健硕人才出众异常,纵马驰骋威风八面。心下料到此人必定不是善茬不敢与战,便令樊稠上去迎敌欲试探对方虚实。
樊稠领命,举刀拍马,冲了上去,心中念到,年轻小将能有何本事,你虽然高大健硕,我老樊也是个虎背熊腰的主,你咬我啊?纵马疾驰,手中沉重的长刀高高扬起,意欲一刀将其劈成两半,吕布见对方气势汹汹而来,只是立在当地不动,待樊稠冲到自己马前,只微微一扬手中方天画戟,兵器交接,发出一声脆响,然后就传来了樊稠的哀嚎之声。李傕和他的小伙伴们也都惊呆了!只此一合,樊稠手中长刀便被斩于两截滴溜溜打着旋的飞出老远,反观吕布毫发未伤,只是胯下黑马吃此巨力,马蹄凌乱了几下,吕布一皱眉左手紧抓马缰,很快就把战马稳定了下来,嘴角一丝轻蔑的冷笑看着樊稠狼狈逃窜并不追赶。
就这一交手,樊稠就知道不是人家的个,虽然身受重伤脑子却不糊涂,哪里还敢再战,跌忙硬撑着一夹马肚往回逃窜。李傕身为主帅,却也有些勇武,见樊稠一个照面就让人打的哀嚎不已也不知道伤到哪里了,却仍然趁势策马冲上去,其实他不冲也不行,董卓将大任交付于他,若是首站失利,自己以后还如何在凉州军中混更别提如何应对董卓的雷霆之怒,明知不是对方敌手也只得硬着头皮冲杀出去,郭汜张济见李催冲出去也都跟着挥着武器冲了上来,与吕布战做一团。
虽说眼看吕布以一敌三,阵前丁原却毫不担心,捋着自己精致的胡须,摆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鼓声喧天,却把城上观战的董卓惊的捏汗,樊稠好歹是自己手下屈指可数的大将,然而仅仅一合便身受重伤狼狈逃窜,对面那员虎将一一己之力战自己三员大将也占尽上风。
果真不出十几回合,李傕便尝试到了吕布残忍,力大无比不说且又招招夺命,方天画戟与其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