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带着一个高大壮汉随着小家丁的引路到了大厅,见何进赵铭等人都在等候了,急忙上前拱手施礼,未语先笑让人倍儿感亲切的说道:“原来三位将军都在,正好正好,上次喝了何将军的好酒,今日再来拜访,想再痛饮一番。”
千古乱世第一奸雄曹操的脸皮之厚真可谓让城墙拐角都汗颜,何进虽然料定曹操不光是为了蹭自己点好酒而来却也不便直接相问,何屠夫贵为大将军当朝皇上的大舅子当然不会吝惜几坛子美酒,满面笑容的说道:“好说好说,正好今日你们几个都在,这就别走了,一会我就在府上大设酒宴,与诸位将军一醉方休。”
赵铭对这号称三国第一奸雄的曹操很感兴趣,今晚能与他举杯共饮心中也十分欢畅,倒是袁义似乎对这黑矮子曹操并不待见,脸上没有表情的木然模样,看不出喜怒哀乐。
众人各自落座寒暄一番,何进这才指着曹操身边魁梧的白脸大汉问道:“不知孟德这是所带何人,还不为我等引见一下?”
曹操笑道:“这是我族兄夏侯惇,生得勇猛,前些日子我在家中遭遇此刻,险些呜呼,幸得其相救,自此几日来与我形影不离,同床共被。也不瞒大家,孟德祖上并非曹姓,实乃大汉开国名将夏侯婴。”
赵铭心里顾不上惊讶曹操这般重口味,与个大男人同床入睡,而是听得夏侯惇一名,不禁想起那演义里所描述的拔矢啖睛的壮烈场面,好在此时他双目俱在。袁义虽然不知为何对曹操有所抵触,但听说对方乃是夏侯惇之后还是忍不住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双目略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精芒,随即恢复了常态。
“何人与孟德有仇,还要派刺客暗杀与你?”何进忍不住问出了大家共同的疑问。
“孟德自问平日里不曾与人结仇,就算在职洛阳北部尉的时候秉公执法得罪了不少权贵子弟和豪门大族,但是也不至于指使死士谋刺于我,再说那些豪门望族也不会为了家中纨绔子弟挨了孟德几下军棍就行如此下作之事吧,所以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曹操一边说着,一双小眼环视众人,察言观色。见众人神色如常,就继续说道:“现在行刺我的死士已经被窝擒下,严刑拷打之下,我就不信他是铁嘴铜牙!”袁义听到这里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曹操那双小眼虽然长的小但是聚光啊,袁义这一细微的变化尽被曹操看在眼中,暗自留心了。
听到曹操已经将那行刺的人擒住,赵铭心中也不甚关心曹操死活,你们是爱谁死谁死,别搞到老子头上就行,所以赵铭趁着曹操说完,急忙接口准备转移话题,“孟德无恙就好,日后查出凶手再找他算账就是了,今日朝堂之上,洛阳军权尽付左丰之手,这左丰原是十常侍的走狗而已,如今十常侍控制了洛阳所有的兵权调度,我等都在一帮阉人手下听命,想来就觉得喘不上气。”赵铭故意这么说是为了试探一下反十常侍联盟中的曹操现在的态度。
何进听赵铭如此说,也是满脸严肃的看着曹操,他也想知道此时曹操对十常侍的态度。
曹操左右看看众人都静静的看着自己,黢黑的脸上尽是不忿的神色,大声说道:“赵将军就不用试探我的诚意,孟德祖上虽然拜过宦官为父但我祖父曹腾虽然也是宦官,但是为人正直,一声不曾有过劣迹,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跟十常侍之流可不是一路人,曹操堂堂正正的男人,怎么能屈居一帮身体残缺的骚臭腐人之下,只要大将军一声令下,我即刻率领本部军兵杀进宫中,当众劈了十常侍。”曹操说的义正词严,虽然人长得黑丑无比,但是此刻倒也显得威风凛凛,煞气腾腾。俗话说矬人高声,曹操这一番话说的中气十足,真有声震屋瓦之势。何进听得一激灵,心中虽然大喜,但是生怕别人听见赶紧出言说道:“孟德小声些,莫要走漏了风声。”
一旁静坐的夏侯惇忽然开口说道:“我等是忠心为大汉朝,谁若三心二意,必如此爵。”说罢端着青铜酒具的大手发力,一尊制作精美款式古朴的青铜酒樽就跟纸糊的似得被捏的成了块铜疙瘩。赵铭心中肉疼,多好的酒杯啊,我要是把这玩意弄回后世一拍卖,这辈子就啥都不用干了,真是糟蹋东西啊。
外行看热闹,自小习武的韩浩可是知道手中的酒具的厚度的,能把这青铜酒爵捏成这般模样,那得多大手劲啊,看的韩浩跟牙疼似得直嘬牙花子。
就在众人被夏侯惇这一手唬得一楞一愣的功夫,袁绍领着两名身材高大身穿全副盔甲的将军径直闯了进来。何进心中大怒,你当我就是洗澡堂子啊,怎么每次来都不经通报就往里闯,心中虽怒,但是碍于现在正是收拢人心的关键时刻,再加上袁绍四世三公的显赫家世,也不便发作,只能忍气问道:“不知本初不请自来,却是为何?”
“大将军,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饮酒作乐,十常侍骑在我们脖子上拉屎撒尿,你们忍得我袁绍可忍不得!”
何进一听袁绍这话心中大喜刚才的怒气一扫而光,脸上随即转换成和蔼可亲的微笑模样,说道:“本初稍安,本大将军与众人在此,正是商讨如何对付十常侍呢!”
袁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