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大平原是华北平原的一部分,南至黄河北至燕山西邻太行山东临渤海,主要是黄河和海河冲积而成,地势平坦一望无际,自古以来就是就是中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因此汉灵帝刘宏虽然昏庸的有一套,但是对席卷整个河北大地的黑山军还是非常重视的,朱儁心中也是深知这一点。
平原地势最适合的就是大规模的骑兵集团冲锋,对于仓促的农民起义军,那些刚刚把自己用来种地的家伙事举起来充当武器的农民来说,骑兵就是是他们的噩梦,往往在精锐骑兵一个冲锋之后就会彻底崩溃,兵败如山倒自然顺理成章。朱儁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手里的几千骑兵精锐就是他的依仗,就是赢得胜利的制胜法宝。
小梁山,一座平凡的小山丘,整个华夏神州不知道有多少个小山丘叫这个名字,那时候还没有大规模的砍伐行为,小山丘上长满了参天大树,密密麻麻的形成了一座天然的树林,山丘和树林虽然不大,但是藏个万把人那是根本不成问题,孙轻躺在铺满枯黄树叶的地上,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看着透过树枝间的缝隙射下来的光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围密密麻麻的横七竖八躺着的全是人,已近深秋,天气也已经渐冷,但仍有不少大汉打着赤膊,光着脚板,睡得的正香的一位暴露狂,双腿一蹬四仰八叉摆了个大字,显摆这自己浑身的腱子肉,脚底板上生着厚厚的老茧,看来这些爷们是常年不穿鞋的主,也不知道在早先时候编了草鞋到处练摊的刘皇叔能不能混个温饱。张燕倚在一株合抱粗的白桦树干之上,拿着自己的厚重的大砍刀一下下轻轻在眼前的一块光滑的石头上蹭着,不时地举起刀来看看刀刃,然后和恶心的啐上一口浓痰继续磨着,本就锋利的刀锋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更加锋锐,光亮的刀身反射着阳光,渗出幽冷的微光。
孙轻低低的问道:“大哥,那个这次咱们的计划能成吗?我听说那个朱儁是个扎手的人物,不一定乖乖的上套啊,万一他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咱们这样分兵出击正好被他各个击破啊!他们可是有骑兵的,咱这两条腿可跑不过人家。”这个孙轻看似粗狂嚣张,但是粗中有细,看来也是聪明人,知道动脑子,不像那个王当就知道猛打猛冲。
还在那磨刀不误砍柴工的张燕也不抬头,手中磨刀的动作紧了起来,来回又蹭了十几下,抬起刀来拿指肚轻轻试探刀锋的锋利程度,拿在脸前仔细端详了一会,才回答道:“放心,咱们让人不停地试探骚扰,佯装败退,他就算不上套,咱也得引他上套,这次咱们的目的不是朝廷的兵马而是那些粮草,当然能顺道把这帮官军吃掉那就更好看!咱们耗不起啊,人等得肚子等不得啊!”张燕说完站起身来,抡起大刀往身后的大树上使劲劈去,咚的一声闷响,成年人手掌宽的刀身整个的劈进了树干之中,张燕脚蹬树干才费力的把刀从树上拔了下来,满脸得意,张燕对自己的刀很满意。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朱儁骑在马上自领中军,旁边两员英俊将军依次摆开,两人都斜提着长枪,尤其是左边韩浩手中的一仗七的银枪端的是华丽异常,袁义乌沉沉的大铁枪在外型上就显得普普通通了,身后一万多名汉军步卒静静地肃立着,凝视着远方激烈的剿杀,这已经不是第一场仗了,自打朱儁大军里真定县越来越近,中途遇到的骚扰阻击就越来越多,黑山军多则上万少则几千人,不停的袭扰汉军部队,你刚要休息,人家嗷嗷叫着就冲出来了,你这边准备要打,人家就借着地形熟悉之便早早的跑了,弄得朱儁大军是苦不堪言,每次朱儁都还保持的克制态度,恐怕中了敌人的诱敌之计,这样看来朱儁这些年也算没白混,但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是领兵作战一向说一不二的朱老大了。今天傍晚大军刚扎下简易营寨,准备埋个锅造点饭什么的,黑山军又来了。
一碗香喷喷的米饭还有点野菜啥的刚端到面前,看来朱儁没啥官僚作风,士兵吃啥他吃啥,官风还是蛮正的,朱儁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外面吵吵把火的乱哄哄的,朱儁都不用心思就知道黑山军又来了,在外围负责境界的许褚已经领着人跟对方干上了,许褚这些日子也是心中窝火,黑山军有恃无恐的骚扰已经让这个粗狂的汉子心中继续了充足的暴怒,今天正好轮到他警戒,黑山军趁着大军吃饭炊烟袅袅的时候袭来,本来是打着沾点便宜就跑的主意,这支黑山军的小股势力总数在六千人上下,领导人也是张燕的少年朋友,本姓李,穷苦人家也没有名字,因为眼睛长得奇大,人称大目,也是呼啸一方的黑山军小帅,也该着李大目倒霉,黑山军连日来的袭扰之术在他这次袭击之下,终于把汉军惹毛了,朱隽把筷子一把就给掐断了,大喝一声:“骑兵准备,让这帮子反贼尝尝厉害,一个都不能给我放过!”看来朱儁这次是真的发了狠了。
李大目骑在从地主家弄来的一匹强健的骏马之上,手中提留着一直长柄大刀,纵马直奔负责外围警戒的许褚军本部五百多人马,眼看对方人少,营中汉军有一时组织不起来,所以李大目有心吃掉眼前的这一小撮汉军然后按照老套路溜之大吉,可是这次他啃上硬骨头了,这许褚可是三国时代数的着排的上号名列前几位的猛将,那被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