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喊着:“义哥你来的正好,快与我一同宰了这狗仗人势之徒。”而袁义却冲到赵铭跟前,举刀挡住他那正狠狠劈向身前随从的刀,见了这情形,赵铭一脸愤怒与不解交加:“义哥,你什么意思?”心中却松了口气,还是得聪明人办事才稳当。
袁义见他停手,也没理他,而是下马像那左丰行了个礼,说道:“左大人受惊了,军中这厮不懂规矩,卢大人怕他伤到大人,命我前来拿他回去处置,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那左丰虽说刚才还吓得跟孙子一般,但见眼前这人这番说道,嚣张之气又挂脸上,狠狠的说道:“你这逆贼,竟敢行刺朝廷钦差,看你是不想活了。”说罢还命人将赵铭拿下,赵铭见了他又是这副嘴脸,气不打一处来,举刀又要厮杀这才是真相砍他了,但那袁义大喊一声:“赵铭,住手!”那赵铭也真听话的愣在了那里,对袁义的话,他以前没有怀疑,到了现在似乎还是一样,平时玩世不恭的他这时一脸的严肃让自己住手,自己也还就真乖乖的停了下来。赵铭也知道,这戏演的有点过了。
袁义赶忙请求着那左丰:“还请左大人将这抗命罪人让在下带回去奉命,还请大人赶紧启程,以免再出乱子。”
那左丰眼珠子打了个转悠,心里琢磨着:老子只不过让那卢植出些钱财孝敬我,可这老头偏偏不识抬举,不给便罢还出言不逊,此恨不解,以后还如何在这朝中混下去。现在还是赶回洛阳城中面见皇上,若是再被这样的亡命之徒追杀,恐怕运气不会这样好了。
一番忖度之后,也是卖了个顺水人情给了袁义。眯起他那本就不大的眼说道:“既然将军急事赶到,拿下此人,带回去让那卢老头按军法处置吧。我还有皇命在身,不便久留,告辞了。”说完上马,带着那一干随从匆匆离开。
赵铭紧握着刀,如同愤怒的小火苗点燃了一样。袁义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左丰那帮人远去的身影,淡淡说道:“老赵啊,你何时变得如此冲动啊,你这样岂不是害死了卢大人?”
赵铭埋怨着:“若不是你刚才拦下我,我一刀劈了那厮,他岂能害得了卢大人?”
袁义笑着摇头:“他此番前来带着皇命到卢大人这视察战况,若他半路被害,那皇帝老儿怎能不追究卢大人的责任?如果说那厮索要贿赂不成诬告卢大人,可能那皇帝老儿还可能不会听信,但是你这般追杀他,他若怀恨在心,那卢大人难逃一劫。你我也会被那朝廷通缉,这样以来,洛阳还没去得了,先成了过街老鼠。”赵铭心中难道不知道这些道理吗?一开始赵铭只是想表现一下自己,大家都知道卢植被左丰谗言下狱,最后还是官复原职,可是刚刚最后时刻自己是真的动了杀左丰的心思。
听完这些赵铭也冷静下来,松开了手中的刀,心想亏了自己以前还是个警察,怎么现在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了,心中暗暗自责,若是因为自己的莽撞害了卢大人,岂不是要愧疚死。可能是这荒凉的世道,乱世的杀戮,慢慢的改变着他,往日的赵铭身上,多了一丝戾气,难以消除的戾气。
袁义见他那自责的表情,也不再多说,一个轻拳打在他胸口:“事已这样,别再想了,回去吧。”回过神来的赵铭这才跟同袁义骑着马回了军营。
卢植眼见两人平安回来,问清了大概之后,先是训斥了赵铭一顿,然后又夸奖了袁义一番深明大义的词汇之类的话,可是卢植虽然训斥了赵铭,心中却是格外欣赏这个忠义耿直的赵铭的,他觉得自己看不透袁义,这个人的城府很深,这是卢植对袁义心中的评价。
众人歇息一晚,第二天卢植吩咐众人按照原定的军事计划行动,袁义领着部分军中的将士和工匠,在附近大张旗鼓的砍伐树木,制造冲车和云梯,暗地里却让赵铭领着虎啸山庄的三百精壮组成掘子军,寻了个偏僻角落,离广宗城墙不远的地方有一片茂密的小树林,赵铭领着人就在那开挖地洞,冲着广宗城就挖了过去。有那树林的遮挡,黄巾军虽然在城头之上居高临下,也休想发现他们正在这里开挖地洞。栓子和二猪两个人争先恐后的冲在挖地道的第一线,谁都不服谁,比着赛的挖的热火朝天,两个地老鼠挖起地道来是嗖嗖的快。可是在挖了二三十米的时候就碰上了硬茬子,栓子的铁锹碰到了一块巨大的岩石,使劲轮了几下,火星四射,连铁锹都蹦了个大豁口,赵铭组织的挖地大军暂时陷入的僵局。二猪把累的跟死狗似得栓子拖出地道,两个人呼哧带喘的给赵铭汇报挖掘碰到了大石头弄不动了,赵铭气的狠狠的踢了二猪一个大腚刮子。
“你们是猪脑子啊,挖地道非得挖成直线啊,拐个弯你能死啊!”赵铭一提醒,挖地大军齐声夸赞,“还是咱庄主厉害,还知道拐弯,一肚子的弯弯绕绕。”“就是啊,咱庄主歪歪肠子就是多!”众人说啥的都有,赵铭听完气的脑袋欲裂脸都憋得发青,最后实在是无言以对,于是大声吼道:“少他妈废话,赶紧下去挖!”挖地大军不敢在贫嘴,灰溜溜的重新钻进地下挖了起来。跟这帮老粗说话,声音高才能镇得住,扯那些用不着的根本不好使。
城中张角躲在广宗城最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