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放过在下,让我领着千余乡勇杀出一条血路,救出大人。”
赵铭见这家伙倒还是有情有义,当即说道:“卢植大人刚毅有节,我等也是仰慕已久,现见卢大人有难,我等岂有不救之理?我愿率庄中兵士,随同韩将军一同前往,助将军一臂之力。”
韩浩听得更是喜上眉梢,想来自己上山一战,败得一塌糊涂,折了颜面,若是能收降这庄中一干人能人,不也是大功一件,加官进爵,岂不是指日可待。如意算盘这么一打,别的咱不夸,要说这韩浩小官迷,前程放不下。最后不忘说道:“那甚好,多谢庄主不计我昨日莽撞之过。有了你们助阵,此番相救卢大人,更多了些许胜算。”
如此紧要关头,众人哪能懈怠,赵铭在山寨留了几十人看守,其余兵士连同韩浩一行人马,约合三千,即刻起行,赶往樵县县城。众人救人心切,自当是加快了行军,直至到了樵县三里之外,遥遥望去,只见那黑压压一片黄巾乱贼,将那樵县城门围了个水泄不通。见敌我悬殊甚大,赵铭心知不可强攻。正待考虑之时,袁义提议,若能进往城中,与那卢大人通信,子夜之时,里应外合,内外夹击,必可杀得吴霸人等措手不及。
赵铭也点头,认为如此确是退敌良策,只是这樵县城外聚集满了黄巾贼众,如何将这消息传入城中,告知卢植。见赵铭一副忧愁,听得有人水牛之声大作:“我愿突入乱军之中,杀开一条血路,将此讯传入城中。”许褚满脸的胡子茬根根竖起,如同刺猬一般,倒是煞气十足。
人如龙马如虎,许褚骑的马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宝马名驹,也是强健有力的快马,就看他单人独骑,斜提着沉重的刀子,纵马就往黄巾贼众之中冲去。
那两万黄巾贼众,看似人多势众,但是都是被打散了的散兵游勇,实在是饿的没法了才聚集在一起,准备洗了谯县县城,他们没有统一的指挥,没有像样的兵器,木棍和种地的各种农具是他们的主战兵器,连像样的铁器都没有,就算他们的临时领导人吴罢用的也是不知道哪里淘换来的一根鱼叉,好赖是铜的。饥肠辘辘的黄巾贼里面还裹挟了被黄巾贼闹得实在活不下去的普通老百姓,老弱病残孕,啥样的都有,青壮人员也就有那么九千上下还一个个饿得骨瘦如柴,赵铭众人离得远并不知情,城中的卢植虽然大体了解黄巾军的实力,但是谯县城池低矮连条护城河都不趁,这些年各地黄巾四起,这谯县在韩浩的保护下倒是没怎么受到战火的肆虐,城中存粮极多,也聚集了不少逃难而来的百姓,这韩浩倒也为这一方水土造了那么一点点福,其实也是运气好点,没有大鼓的黄巾贼来过,不得不说韩浩这人运气也是极佳。为了保险起见,卢植也不敢贸然出城迎敌,只能紧闭城门,静观其变。
许褚纵马驰进黄巾阵中,如劈波斩浪一般,抡起他那六十来斤的大砍刀,当真是刀锋所指所向披靡,想想吧,那六十多斤的大砍刀抡将起来,别说还有锋利的刀刃,就算是一个棒子,挨上一下也得非死即伤,腿短胳膊折那算是轻的,有那饿昏了头的,不开眼的黄巾贼,举起木棍木叉的上前来找不痛快,棍断脑袋飞,不多时就有十几个人被切成了几十块,血溅当场,不知道哪位幸运的只被砍掉了胳膊,掉在地上的断手手指还弯曲了几下不动了。叫你说,血腥不,血腥!
许褚倒是颇有大将之风,砍了十几个人如同切西瓜,面不改色不敢说,那眼皮也就眨了三四下,厉害啊,被溅得满脸是血还抽空胡乱撸了一管,哦不,是撸了一把,主要是那粘稠的血呲在脸上满脸滴滴答答,颇为的不舒服。有那脑袋被劈了半拉的,血如泉涌还屹立不倒,难道是战神?不,是许褚的刀平时磨得挺勤,快啊。
余下黄巾贼眼见来人如此的凶神恶煞,吓的他们以及他们的小伙伴都惊呆了,呆在当地的有之,抱头鼠窜的有之,一个衣衫破烂的黄巾贼像是身体挺好好,捂着脑袋急匆匆的逃跑,看来是吓的慌不择路,竟然顺着许褚的方向极速的往城门跑去,破烂的裤子露着两瓣大黑腚,跑的倒是挺快,许褚骑马盯着大黑腚快奔到城门的时候才撵上他,看那架势应该比刘翔的爆发力还要猛。许褚手起刀落,一刀杆子将黑腚打倒在地,许褚看他傻得可爱,竟然放了他一马,黑腚也没工夫想别的,借着许褚一刀杆的劲头往旁边滚了几滚倒在那里装死了,倒是没傻透,三国时代的中国博尔特就这么活了下来。
城头上观战的卢植眼见一员猛将杀透重围,弄的跟血葫芦似的,虽然心中疑问倒地来的是何方神圣,但是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卢植在许褚快到城门的时候命令弓箭手警戒,让人打开城门一条缝,在弓弦的吱嘎声和城门因为缺油发出的让人牙酸的声音当中,许褚架马从门缝中挤了进去,开门的人手艺很好,那条缝就跟为许褚量身定做的一样,不过门上的一颗倔强的小铜钉不太给面子,刺啦一声,许褚的半条袖子挂在了门上,城门轰然关闭,离得近点的黄巾贼仿佛做了个噩梦一样,呆呆看着城门,许褚的那半条袖子随风摇摆,告诉他们刚才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