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爹爹。”
圣女灵钧按住圣言的手,难得可怜楚楚的望着他:“我怕那醉浮光狡猾多端不肯认罪……而且,她是圣光哥哥喜欢的人,圣光哥哥若是为她求情,想必爹爹也很难做,不如……圣言,我们先把醉浮光关到禁地去,慢慢逼问,等她承认罪行了,再告诉爹爹。”
圣言面上带着满满的不解:“不会的……即使哥哥求情,那醉浮光胆敢伤害你,我和圣主就绝饶不了她。”
这个傻子……
圣女灵钧心里一阵恼怒,正要发火,圣言却又道:“你说的对,我们要先逼问她一番,我们圣地,是正义的典范,若将那个贱女人暴露出去,必然不能对她拷打……这怎么能泄我心头之愤?”
圣言终于开窍了,圣女灵钧也满足了,她微微阖上眼,伸手环住圣言的脖颈,这个圣言如此听的话,用起来,真真是比圣光那个有眼无珠的东西好多了……
圣光最近跟圣地的圣者走的很近。
从圣女灵钧的灵宫出现之后,他又去了圣者的摘星台。
圣者对他来访,早已见怪不怪了。
圣光从先前与圣者的那一局对弈中,大抵知道圣地的结局,所以对于圣地接二连三的发生的事情,有一定心理准备,但,即使如此,面对圣女灵钧的遭遇,他心底也觉得略有不忍。
“圣者大人。”
圣光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圣者:“圣地的劫难,难道不仅仅是阴刹古洞么……你既然提前知道,为何不告诉大家……如果你告诉大家的话,有些事,就会避免……你可知,可知灵钧她……”
圣者眼神淡漠:“你这是在指责我么?”
圣光闭了闭眼:“圣光不敢。”
圣者长长的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少有的苦涩:“一报还一报,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圣地命中由此一劫,即使老朽说了又如何?避过了这次,还有下次,而下次……我就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了。”
圣光这才知道圣者的用心良苦:“圣者大人……”
圣者摆了摆手:“罢了。你去吧,在婚礼之前,莫要再找我了。”
圣光看着顺着圣者的手垂下的衣袖,心想大抵是自己刚刚的言行惹怒了圣者,只得内疚的告辞离去。
他却未看到圣者看着他背影的目光中,是满满的无奈和内疚。
注定的,他爱而不得,从他的命和圣地纠缠在一起那一刻,就注定他不会想平常人那样容易获得幸福。
……………………………………
自从红尘光明正大的现身在圣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而是一直在卢姗姗身边。
卢姗姗是要陪宫雪衣到婚礼结束的,婚礼结束之后,她就和红尘一起离去。
而在婚礼开始之前,他们就安然的待在卿凤斋内,一心不闻门外事,自顾自的生活着,颇为逍遥。
卢姗姗大多时间是陪着红尘静坐看医术,红尘亦是喜静的人,他可以一整天一整天的打坐修炼不动一下。
这性子,在别的女人看来,无疑是极其的不解风情,极其的不懂体贴,也十足的不会哄女人,简直无趣到极点了,就算开始为他的实力和相貌气质折服,后来也要被他的无趣打败。
但卢姗姗不同。
卢姗姗也是个极其淡漠喜静的人,她要求的不多,就这么淡淡的,与红尘共处一室,各自做各自的事,无声胜有事,静谧而安宁,就恰恰是她所喜爱的。
但,她和红尘的相处模式,却让喜动的跟宫雪衣受不了。
宫雪衣本就是个闲不住呆不住的人,阴刹古洞的事,让她对圣地的人心存偏颇,也老实了几天,但自从得知圣女灵钧出事之后,她就坐立不安,对外面发生的事快好奇死了。
她不喜欢那个圣女灵钧,很想去看看圣女灵钧的笑话,也很好奇婚礼前夕灵钧怎么会失踪。
是被人掳走,还是与人私奔?亦或是不满意婚事,离家出走抗议?
她真的是快好奇死了。
不过,卢姗姗却劝她说,圣地如今是多事之秋,还是少参和他们的事为妙,否则被卷进去出了意外,哭都来不及哭。
就像是在阴刹古洞一样,明明是圣地的人请她们去的,她们去了,受到袭击,为了自保反抗不小心弄坏了阴刹古洞,却被对方扣了个居心叵测坏人家根基的罪名。
因此……
还是老实点的好。
宫雪衣也知道这点,但她天性好动。
坚持了不到一天,她就笑嘻嘻的跑到卢姗姗面前,软磨硬泡的非要出门,说是去找圣光下棋什么的……
卢姗姗对此表示非常的无奈,不过宫雪衣一心想要出去,她只有陪着了,但宫雪衣却硬要她陪红尘,还说,没有她在,指不定红尘会在圣地中做出什么事来。
宫雪衣选择出门,还有一个原因,是看不得卢姗姗与红尘之间的安详默契。
那让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