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甚是不悦,却也不敢大声言语,只轻声问道。
刘备一脸严肃地说:“兵法怎么讲来着,激水之疾,至于飘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老三,你可知道此中深意么?”
“这……老大,你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啊,如今军情紧急,你却问我这些文绉绉的东西,我如何有心思听你这个?”张飞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一时之间哪能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啊,只得据实表达心中疑惑和怨气。
“老二,你把这句话的意思讲给老三听!”刘备素来就恨张飞只谈勇武,却不知兵法,只好让关羽教教他。
关羽面露为难之色,不好意思地说:“老大,实在对不起,你刚说的那句话,我没听清!”
“我靠,你们这是要气煞我呀!”刘备一脸无奈,只好亲自当起了教书先生,“这句话是说,湍急的流水能漂动大石头,是因为来势宏大;勇猛的禽鸟能捕杀雀鸟,是因为节奏迅猛;善战者,来势大,节奏快。你们想想看,这来犯之敌的气势大不大啊?上午打了半日,这才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又来了!你们说,敌人的节奏快不快啊?由此可见,对方非常善战,面对这样的敌人,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冲出去和他拼个鱼死网破啊!”张飞惦记着那文丑在外面等着自己呢,故而想都没想就乱说一气,只希望刘备早点放他前去迎战。
“如此愚昧,安能成就大事!”刘备怒火冲天,愤然道,“你饭都不吃饱,就仓促迎敌,如何能打胜仗?”
张飞想不到刘备发此大火,只好低眉顺眼地说:“小弟我……知错了!”
“错在哪里?”刘备冷笑道,“你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今日就不要出城迎战了!”说完起身出门,回府邸上床做春秋大梦去了。
“我……”张飞顿时一愣,拉牛牛出来了,他哪里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啊。俗话说,长兄如父,他也没奈何,虽然平日里三人说笑惯了,可是一旦谈正经事儿,刘备说翻脸就翻脸,他张飞哪还敢说个不字啊。
“那我……”关羽本来还想着要抢着上战场,可是现在气氛不对了,也不敢再提此事,何况他刚才竟然走神,连老大的话都没能听清,若是再多一句言语,岂不是自寻死路啊,所以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看老大走远,只好悲哀地看了老三一眼,起身来到城墙之上,观察敌军动静,好看的小说:。
此时,最最郁闷的却要数颜良和文丑,他们也是匆匆用过午膳,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到彭城城楼之下,可是,无论怎样呐喊叫骂,几个时辰过去,刘关张等人就是不放吊桥不出战,又不敢放松警惕困觉打盹,毕竟这是在战场之上,稍有疏忽,就可能被对方搞突然袭击。
待到太阳西下,余晖映照,周围那些山川河流和开阔地界,早已显出苍山如海,残阳如血的凄美景色。颜良和文丑二将万般无奈,只得班师回营,因为没有胜利的喜悦,又怕被皇上刘辩怪罪,更怕被陈宫等人耻笑,不禁心生悲凉。
话说刘辩让颜良和文丑领兵出战后,又处理完军机要务,及诸般杂事,已是黄昏将至,因闲来无事,就在娘娘张泉营中和她促膝谈心。那张泉乃张绣之女,生的貌美如花,体形细长,却有一身好武艺,且是个善解人意,颇通策略的可人儿,刘辩素来最看重她的勇武和智谋,于是向她问道:“泉儿,你说这颜良和文丑能否一举斩杀那逆臣贼子刘关张?”
张泉掩口笑道:“昨日见皇上用激将之法,把那颜良和文丑二将的一腔勇决,都调动起来了,皇上驭臣之术如此高明,臣妾甚为皇上欢喜!不过,臣妾观颜良和文丑二将,似乎英勇有余,而智谋不足,故对其斩杀刘关张之事,并不太看好也。”
“哦,想不到泉儿貌美迷人,却还有这般远见卓识,真是朕之福也。其实,朕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只是朕有朕的打算罢了。”
“那就让臣妾来猜一猜皇上的高明之处吧。”张泉轻攒眉心,嘴角上扬,那万般妩媚娇柔便尽显脸上,“皇上是想通过这即将发生的彭城之战,进一步摸索攻城略地之战术经验,锻炼攻城略地之将帅本领,为我大汉帝国统一大业做足准备!”
“泉儿不愧是将门之女,名家之后啊,一席话说到朕的心窝子里去了!朕就是要放手,让这些文臣武将自己去拼杀,去思考,去总结,他们成长起来了,我刘氏江山之统一,大汉帝业之稳固,也就指日可待了!”刘辩对张泉一番言语深表折服,“不过,这些话可不能对我的那般文臣武将说破啊,到时候便显得朕没有城府,让臣子们一眼看穿了底哦!”
张泉笑道:“皇上请放宽心,皇上胸襟博大,高深莫测,臣妾也就只能猜度一点皮毛,哪里还敢向人透露半句啊!”
“姐姐,我们来啦!”两人正说话间,就听得帐外貂蝉、蔡文姬,轻唤着便进得帐来,不料,却看见刘辩在座,唬得两个美人坯子赶紧伏地磕头。
刘辩和那张泉谈兴正浓,心情异常舒畅,现在又与此两位爱妾不期而遇,不免更是龙颜大悦,忙唤不必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