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5-31
是夜,月明星稀,秋风萧瑟。刘辩手下将士和衣而眠,枕戈待旦。那文丑一时想到明日方能出战,心里简直如百爪挠心,急躁不安,哪里能睡得安稳,于是起坐披衣,手执宿铁三叉矛于营中四处行走,不料正好碰上颜良。
“不俊老弟啊,为兄和你一样,也万难想通啊,皇上既封我为都督,又封你为先锋,如何就不同意你我今日出战呢?”颜良把手中雁翅寒霜刀的长柄在地上一戳,一开口就抱怨起来。
文丑见颜良如此懊恼,实在不忍心,只好反客为主,用好听的来宽慰他:“今日听皇上言辞,似乎挺爱惜你我兄弟二人,为了不让你我有所闪失,所以才不让你我今日出战的吧,好看的小说:!”
“话虽如此,却为何如此这般迟疑和不放心呢,这不是皇上一贯的作风,定是怀疑你我兄弟二人本领呀!”颜良一边叹息,一边干脆将那大刀往地上一撂,发出铮铮的响声。
“文恒老兄,现在可不是抱怨的时候啊!相反,你我兄弟二人,更应抛却些许烦恼,一心思谋如何杀敌才是!”文丑赶紧弯腰将这雁翅寒霜刀从地上捡起,仍交还到颜良手上,颇有些激忿填膺地叫道:“明日你我兄弟二人,就凭老兄你手中的这柄大刀,和老弟我手中这杆长矛,将那刘关张等乱臣贼子的头颅,尽皆取了来,让皇上对你我刮目相看!”
“这有何难?只要刘关张小儿胆敢上阵,定叫他有来无回!”颜良深不以为然,又仰天一声长叹:“想你我兄弟二人,跟随皇上征战多时,却混得如此没什么名堂,真是愧对这宝刀和长矛啊,不俊老弟,你说,这究竟是你我本领不行,还是别有其他原因啊?”
“老兄,你我本领嘛,我想还是不错的,这个我敢打包票!至于其他原因嘛……”文丑掩面思索,忽然叫道:“我想起来了,会不会和陈宫有关啊,今天不是他文绉绉地唱反调,说什么鸟毛的黄道吉日,害得你我兄弟不能出战的么?”
“是啊,我们和他并无宿怨,为何要和我们过不去呢,等明日夺了彭城,杀了刘关张,再找他算账!”颜良气不打一处来,又把那雁翅寒霜刀柄戳在地上哐当响。
文丑这才笑道:“老兄说的是,你我先各自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就如此这般和那刘关张大战一场,只不要叫陈宫和众将看了笑话!”说完两人握手相别,各自回帐不提。
“呵呵,两个鬼家伙竟然对我意见挺大的哦,不过我倒无所谓,只要能帮皇上驾驭好这些骁勇将领,我又何惧被人误会啊!”陈宫适才出账散步,碰见二人说话,便立在暗处,等这两人各自离去,心里不免窃窃地笑,“说真的,皇上的激将法可用绝了哦,只希望他们不要辜负皇上一番苦心啦!”
翌日,四更造饭,五更用膳,待天微明,那颜良和文丑便早早领兵来到彭城城下,一边摆好阵势,一边呐喊叫阵。片刻之后,果然见那城门吊桥放下,为首一员手持丈八蛇矛,豹头环眼,虎背熊腰的黑脸骁将,身披银色铠甲,背插五彩皂旗,骑一匹枣红高头大马,八面威风地奔将出来,后面又有四员骑马的威猛副将,领着一队彪悍的人马紧跟其后,摆开阵势,准备迎战。
“燕人张飞张翼德在此,来者何人,怎敢来犯吾境!”那黑袍骁将一开口便气势庞大,声如洪钟。
果然有英雄气概也!颜良和文丑心里暗暗叫好,但心底里却并不怯懦。只见文丑抢先笑道:“阉人?难道你彭城之中,就只有下三滥的太监不成,可怜那乱臣贼子刘备,还自称什么皇叔,竟然手下如此无人,哈哈哈,真是可笑啊!我看,你小子还不快下马受降,或者快滚回城去,换那刘备、关羽前来,和你文丑爷爷交战,免得你这阉人,嘿嘿,没了小头,又失去大头,岂不苦哉!”
“休得胡言乱语,辱没你黑爷爷名声!吃我一矛!”张飞英雄盖世,哪里受过此等侮辱,不免气急败坏,于是狂吼一声,拍马便抢上前来,手中长矛一挺,要取文丑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文丑两腿一夹,一手带紧缰绳,使身下坐骑马蹄横踏,当此之时,他突然扭身一转,手中宿铁三叉矛也顺势当空一格,将那张飞那丈八蛇矛荡开来去。
两人都顿感虎口发麻,一时心中都不敢小觑对方。
那张飞心中更加恼怒,赶紧调转马头,将那丈八蛇矛横空抖成一团云花,奋力拍马,再向文丑杀来。那文丑此时也已调转马头,看张飞来势汹汹,却并不急躁,等那两马交错之际,突然挺出宿铁三叉矛,当胸刺向张飞心窝。
张飞怎么也没想到,文丑竟舍卒保车玩起命来,眼见那三叉矛就要刺中自己,张飞赶紧收了蛇矛闪身一让,好看的小说:。那文丑置于死地而后生,得此机会,赶紧转矛横朔,再刺张飞腋下。张飞听得风生,哪敢怠慢,赶紧侧身躲开。
两人再次拍马交错,那两杆长矛,便如游龙惊蛇一般,纠缠在一起,哪里还分得出是你是我。这张飞勇猛彪悍,而文丑机智灵巧,一番打斗,真是飞砂转石,天昏地暗,惹得双方观战将士齐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