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请了几拨大夫来瞧也不济事。
又说三小姐在八爷府里并不太得宠,好容易来瞧一回,也都只顾着哭了。。
陆氏急得新病旧病一齐发,下不来床,怕大限就在眼前。
紫烟说,府里的下人都说是太太心肠歹毒得了报应。
但是巧玉心里有数,瑞璇的病,十成十是凤翎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那日,不止她瞧见,凤翎扇了瑞璇两个耳光。不过人家正在得意,没人敢提起追究罢了。
她当然也不会傻到去提。
凤翎使得毒有多厉害,看秦知文如今就知道。
秦知文走不得远路受不得累。在乡下,若不是托秦天河的福,家境还好,现在的秦知文基本就是废人一个。
这么狠的秦凤翎。怎么会轻易放过自己?
巧玉躲在屋里不敢出,生怕引火烧身。
一边怀疑,又开始战战兢兢,想着凤翎对她说的最后那句话,让她,“好好儿的”“绽放吧”,是什么意思?
什么绽放?什么东西会绽放?
花?还是,她如花一般的生命?
绽放了,又如何?
巧玉越是想不出结果,心里越是被一种巨大的恐惧所包围。
惶惶的过了几日。每日提心吊胆的等着紫烟打听回来的结果。
果不其然。紧接着。府里又出大事了。
瑞璇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就传了出去。
贺广上门退亲。
紫烟回来屋里,将贺广的原话转述得绘声绘色。
秦天河不在,贺广更不客气。对甘氏说得义正辞言,说“贺府虽非显赫之家,可如今小弟为贺家长子,好歹也是个京官。私下与兄又交谊匪浅。而兄官居一品,在世人眼中,小弟也不能是泛泛之辈。”
贺广显然有备而来,。一张口,称呼便由原来的小婿改成了小弟,岳父,又重回到了“兄”。
贺广还说,“然。秦家二小姐容德尽失,不能再担贺家大妇之任,退亲,虽是无奈之举,也是势在必行。”
几句话说得甘氏面若黑炭,辩驳了几句。
贺广却是分毫不让,“嫂子做不了主,回了兄便是,弟与兄渊源匪浅,兄必不能驳弟颜面。”
贺广还有句话,“弟不想伤及兄之情谊,亦愿于兄成就翁婿之好,嫡女己许,弟受屈,愿兄以庶长女代之,弟受屈,兄自然识得疼惜。”
庶长女,自然说的瑞珂。
什么受屈,疼惜,不过是向秦府多讨要嫁妆罢了。
甘氏没有理由替瑞璇遮掩,可不知为什么,身为一品官的伯父居然一封回信,即应下了贺广退亲,还应下了贺广改娶瑞珂的建议,连出阁的日子都没……据说还在信里嘱咐甘氏,将瑞璇的嫁妆全部拨给了瑞珂。
将陆氏的病逼得又重了几分。
瑞珂伙着代姨娘往甘氏屋里要死要活的闹了几日。
整个秦府,鸡飞狗跳。
巧玉越听越心寒。
凤翎看似四两拨千金,又似无意间,将这把再火烧到了瑞珂身上。
而瑞珂,不过是在凤翎初进府的时候,为瑞璇所授意为难了凤翎几次,说话又刻薄了些而己,现在却因此赔上了自己的终身。
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自己了?
次日巧玉忍不住出屋去瞧了瑞璇一次,借着探病的名义。
巧玉其实没想到她能真见到瑞璇,她先出卖的瑞璇,瑞璇必不愿见她。换作平时,只要瑞璇不想见她,她就断没有能见瑞璇的可能。
这次,瑞璇的院子却是非常,非常的冷清。
丫环婆子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巧玉愣了一时,还以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只晃了一会儿的神,巧玉便摇头苦笑。
她到底在奇怪什么!
痛打落水狗,是人之本性。
巧玉居然很轻易的直接登堂入室到了瑞璇屋里,才进屋,一个枕头砸在她的脚下,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尖叫,“滚!滚!”
巧玉下意识地向后跳开,一抬眼,映入眼帘的是如鬼魅一般的脸。
蓬头散发,露出小半块头皮;而脸颊又红又肿,看不见眉,眼也只有一条缝;下颌之上红肉外翻,就像索命无常.
“鬼啊!”
巧玉惊叫一声,转身就往外跑。
没想到那鬼却跑得更快,一扑身就将她推倒,坐在她的脊背上又捶又打,“我打死你,打死你,贱人,贱人!”
好不容易挣扎着跑出来,巧玉一口气奔回自己的屋子。紧闭房门,将身体紧紧贴在门后,一手抚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跑了出来。
而等那阵骇意过后,巧玉才猛得惊觉,那恐怖的鬼,是曾经风光无限的嫡小姐,瑞璇!
看样子,瑞璇腿伤好了,面容却毁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毁得彻彻底底。
瑞璇又为什么错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