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一次一钱银子,你要看几次?”
“养一只小蛇呢,几钱银子?”
常欢抬眼,“你要养?”
“你替我找只无毒的小蛇,哪,像你那样,”凤翎指指常欢的衣袖,“无事可以盘在袖里的那种,教我伺养之法,多少银子?”
常欢立时眉开眼笑起来,伸出两只手指头。
“二钱?”
常欢咽口口水,瞪大眼,“二两!”
“二两?”凤翎发出一声惊叹,“呀,阿娟果然没说错啊,你和这老鸹还真是一个特性。”凤翎说着,伸指碰了碰老鸹的翅膀,“这老鸹养得真好,羽黑毛亮,又聪明,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怎么说?”
“老鸹是聪明,可是天生的特质哪能改变?论唱歌,它天生的哑嗓子,肯定不及八哥;论跳舞,一身黑乎乎的,它能美得过斑鸡?也亏得它聪明,才能表演成这样,如果你取它之长补它之短,还愁银子不滚滚来?”
“怎么说?”听到银子,常欢的眼睛闪闪发亮,其他书友正在看:。
凤翎收回抚摸老鸹的手指,笑道,“俗话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教你赚银子的法子,只要你的老鸹听话,便能立时见效,做为回报,你替我谋只小蛇来,再教我伺养之法,如何?”
“成交!”常欢想也没想,大声应道。
凤翎记得前世肃亲王府宴客,曾请来京里有名的杂耍班子。最博彩头的节目便是一只会认银子的彩毛鹦鹉。
当鹦鹉在空中盘旋时,看戏的众人手握银钱高高举起,鹦鹉便会俯冲下来或以尖嘴叼起、或以利爪抓起银子,再交到主人的手中。最奇的是,不需要主人的指令,鹦鹉能很准确的判断银钱的大小,从大到小的选择。
对于不入眼的一文两文钱,鹦鹉甚至会发出不屑一顾的尖叫声,在客人头顶盘旋,却不去抓,总惹得众人大笑不己。
她知道常欢并不缺银子,只是喜欢银子落入手中的那种快感,那么这个游戏便是最适合他。多也好少也罢,只要能满足他的成就感便成。
冯娟也说过,于训练动物方面,常欢有着与众不同的特殊才能,而老鸹天生聪明,学习这种认物游戏应该不难。
事实上,老鸹学习认银子抓银子只花了不过半盏茶的工夫,收到的效果却比她预料得要好上百倍。
乡里人从没见过如此有趣的游戏,将常欢、凤翎外带那只老鸹围得里三圈外三圈的。
握着一文两文钱来逗老鸹的人不少,拿一钱两钱来博人一笑的也多,更遇上一两个有钱有闲的,捧着个三两五两的银元宝,只为了打赌这小鸟能抓几两的银子。
满目都是亮闪闪的银子哟,把常欢瞧得两眼发直。
那老鸹却比凤翎上世见过的彩毛鹦鹉还聪明,搬银子的时候从大到小的不说,而且来者不拒。
对于举银子的,它衔了银子过去,回来再抖抖毛甩甩尾,“呀呀”的唱上一段打赏;对于握着一钱二钱唬弄它的,它先抓着钱,再尖叫着盘旋鄙视一番,惹得众人哄笑连连。
不过半个时辰,常欢的布褡裢变得沉甸甸的,别说二两,十两怕也不止。
几拨表演完,老鸹再也飞不动衔不动的时候,常欢道歉的话说得嘴皮子都磨破了,鞠躬鞠得脖子发酸,看热闹的人才渐渐散去。
常欢看凤翎的眼神就像看着尊财神爷,用着极其讨好的腔调,道,“我咋早没听阿娟说你这么有本事呢?还有什么好主意么?不是我夸口,天下再找不出第二只比我的老鸹更聪明的鸟儿,只要你说,小爷……不是,我肯定做得到!”
“当然有……我的小蛇呢?”凤翎抿嘴笑。
她才没那么傻呢。托冯娟的福,这两年她太了解常欢了,她要藏着这些小把戏,一样一样的从常欢身上换回有用的东西来。
常欢也爽快,“五日后,你来这里,我带蛇来,包教包会。”
“凤丫,凤丫!”齐氏边跑边唤她,街前街后的找了几圈,齐氏急得眼都红了,免不了上来就是一阵数落。
凤翎忙又是道歉又是撒娇的,劝了齐氏好一阵子,又听话的按她的意思挑了一身衣裳,齐氏这才又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