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姑子默默的不做声了,莲清儿也有些觉得自己那样说是太过了点,不由的转开话题道:“今儿我去打水的时候,不小心磕伤了腿。也不是什么大痛处,就是有些淤青血块。我知道花姐姐你那里有些和血散,比宫里那些分配给咱们宫女的药物好的那是不止一倍,最是对症不过了。”说着,一个起身,左腿抬起踏在了凳子上。
弯身把脚踝上的裤子撂到了膝盖的部位,转首对着花姑子隐含歉意道:“花姐姐,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刚刚是妹妹妄言对不住姐姐,还请姐姐见谅。”
花姑子淡然一瞥,扫过了莲清儿腿肚上的伤处——紫青色的一片,夹杂着淡淡的血丝,包含了大半个腿肚。
微微皱眉,不禁言:“不止是打水的时候不小心磕伤的这么简单吧。我瞧妹妹这伤....”
莲清儿闻言,不急不躁道:“我就知道是瞒不过姐姐你的。本来我也是准备明说的....”话音顿止,看了看花姑子的神色,才继续言道:“....这南谨院只怕咱们以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呆在这个地方了。不说其他,就瞧莲姑姑与花姑姑话里头的意思,应该还要让咱们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就比如说上次让咱们用那茎阳散让那个珠儿见红,瞧着好像轻而易举水到渠成,但内里的凶险姐姐你是知道的。所以虽说咱们入了宫,这条命就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所谓听命行事,是由不得咱们反抗的。但是想来姐姐跟我一样也是惜命之人....”
“直说吧,不用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与妹妹从来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是,将来也是。”冰冷冷的一句传入耳畔。
莲清儿闻言,才真正放心了下来,正经了神色道:“我无意中在这南谨院的一处地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兴许对咱们以后有用,。”
花姑子的眼眸亮了一下,起了一丝兴趣道:“嗯?什么东西?”
莲清儿并不予回答,只是自顾自的揉按了几下腿肚的淤青处。紧接着对花姑子展眉笑了一下。
“拿去吧。”一个物什扔到了莲清儿面前。
莲清儿也不客气,一把接了过来,笑容灿烂的对着花姑子道谢言:“谢姐姐的东西,妹妹我感....咦,怎么只有这么一包!?”
“这么一包混着水调匀了,也足够浮沫你腿上的部位了。”语气淡淡,放佛在说什么十分平常的事情。
“姐姐,够自然是够的。可妹妹我接下来要讲的东西,若只有这么一包的分量是否太过没诚意了点。自然,妹妹我并不是贪心姐姐你的东西。只是若要互相合作,那双方就得站在一个公平的角度上。这也是为了咱们姐妹俩的情谊能够长长久久着想。”
“呵。”一声讥笑。花姑子冷瞥了一眼莲清儿,口吻讽刺言:“我倒是真不知道原来莲妹妹你是个如此重情重义,顾全大局之人啊。”
莲清儿闻言后,倒是不见一丝异样。表情十分自然的岔开了花姑子的言语,自顾自道:“姐姐,你觉得妹妹我所说的可有理?”
“并不是我不想给妹妹你多一点,而只是姐姐身上的和血散也所剩不多了。在这宫里可根本不能自行配药炼制,这用一份就得少一份,我总该给自个留一点保命用吧?这宫里头的规矩如此繁多,谁又能保证自己不犯错不受罚呢。”
莲清儿的脸色一滞,有些微怒道:“姐姐莫非是框我的吧。虽然我不知道姐姐带进宫了多少这东西,但我可是知道姐姐你可是从来都没有动用过这东西的。”
花姑子无奈的瞟了一眼莲清儿,语气平和的把今日和季琴月一起发生的一幕幕告诉了莲清儿,末了加上一句“....信不信由你。至于妹妹你那所谓的发现告不告诉与我,其实都不打紧。你我同甘苦一场,就算妹妹没有那什么发现,我也会给予妹妹你的。至于这分量是确实只有这么一点了。”
莲清儿闻言意味不明的一个叹气,须弥片刻后,忽的翩然一笑言:“妹妹我自然是相信姐姐你的了,还是得多谢姐姐你的恩情。”说罢,把裤腿从新撂回了脚踝,拍了拍凳子上的灰尘后,从新坐定了下来。
花姑子对于莲清儿并没有立时用药的举动并不意外——那伤对于莲清儿来说算不得十分疼痛难忍,虽然用宫里配备给宫女的普通药物好的会慢很多,但也并不是不能好全。所以她应该是打算要把那包和血散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这里,抬手于桌上自行倒了一杯清水,缓缓的吃着。
莲清儿悄然贴近了花姑子身边,用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言:“院子北面的那口水井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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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二丫走动的步伐,清水敲击着铜盆发出了阵阵清脆的响声。来到了屋门前,用脚尖轻踢了两下道:“妹妹,我回来了。”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屋门就“吱呀”一声的打了开来。
“妹妹,接下来我来吧,你快点去吃饭吧。”一个一脸亲热的人影闪身而出,不容置疑的接过了二丫手中的铜盆往屋内走去。
二丫这次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