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坐在还算阳光充足的平地上,身上凌乱的盖着自己的衣裳,冰冷刺骨的感觉还没消退,嘴里散发着浓厚的生姜味,唇边半碗没喝尽的生姜水正缓缓的灌入腹中,但手脚却不听使唤的发着抖,不时洒落了一些下来。
突然感觉右手被一个略微温热的掌心覆盖,耳畔传来一句明显还带着颤音的关怀慰问:“你没事吧?”
二丫回眸瞥去——翠花虽然满脸疲惫但眼里却含着关心注视着自己,一旁是已经见底的粗胚瓷碗,不远处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个个女孩,大部分都是手脚无力的卧躺着。
二丫感觉心里一丝丝温暖润泽心窝,好像连身上的入骨的冰冷都暂时忘却了一样。这翠花明明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了却还来关怀自己,常言道患难见真情,本以为自己和她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却不曾想....。
用尽全身力气生硬的扯出一个微笑,声音沙哑言:“姐姐,我没事。你还好吗?快快躺下休息一会吧。”
翠花听着耳边不时传入耳中的凄厉叫声,苦笑道:“瞧这情形,只怕咱们还得多待些时候。我先于你去受那‘过冰’,刚刚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说着,双手抚着二丫手中的瓷碗,眼神示意道:我帮你。
二丫强撑起一个微笑点了点头,放开双手让翠花接过。翠花的动作十分缓慢与小心,能明显感觉到她的手也是在发颤的,但却在极力的控制,以免生姜水溅出。张开唇齿咬合着碗口让生姜水缓缓流入口中,一丝丝温热在冰冷的心肺间散开。有些觉得这温热太少,不觉张合的吸力用力了几分。
“咳咳...咳...”却是呛到了。
翠花看着眼前一幕,有些着急的拍了拍二丫的背部,自责道:“没事吧?是我不好...我喂得快了点...”
给了翠花一个放宽心的表情,言:“不关你的事情。是我急了点。”
翠花闻言才微微松了口气,更加小心的捧着瓷碗喂食着,其他书友正在看:。
二丫缓缓喝着,心里却止不住的产生异样的情绪,不觉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实在不像你,我也没什么可以给你利用的。”
翠花闻言,轻笑出声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妹妹你对我的误解是否太深了。我何时对人坏过,对你更是用着真心。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
二丫听着翠花的挚语,发现确实如此,自己把所有对自己好的人都想成了别有用心,或许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有些羞愧难当道:“是我想多了。姐姐千万别误会,妹妹绝无其他意思。只是...只是妹妹来此,就是因为太信了别人,所以万事都不得不多留了一个心眼,以此比汝。“
翠花笑意更浓,安慰道:“没事,我不介意。换做是我也会如此的,往事如尘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想它做什么。姐姐对妹妹你好,只是因为与妹妹你一见如故。没有其他原因。”
二丫也对着翠花笑了笑,须弥片刻,不经意的问道:“姐姐你上次说你是李家村村长的大女儿...你..你不是....?”
瞧着二丫小心翼翼的语气,猛地一笑,言:“是传我病死了是吗?”二丫脸上一尴尬,点了点头。
翠花眼里带着淡淡的惆怅,好像忆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一样。
二丫看着,有些不安道:“姐姐若是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翠花闻言,淡淡微笑摇了摇头道:“若是我连这点都看不开,刚才也不会如此安慰你了。”话音顿了顿,随即神色迷茫的边回忆边说:“我的亲娘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因为怀我难产去世了,我爹因此觉得我是不详之躯,我从小就被乡里乡亲闲言碎语,从小就没有伙伴愿意跟我在一起。开始的时候还好,到底我是我爹亲生的,没有关爱但是至少还能吃饱穿暖....但是直到我的后母嫁给我爹...我娘给我准备了一份嫁妆,我的后母觉得那份嫁妆应该属于她的,一直在我爹面前吹枕边风,幸好我爹没听进去,不然只怕我是真的死了。后来我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被人误为已经死了,其实我没死.....我最后是从泥土堆里出来的,那天真的很冷,我就那样挖啊爬啊....”
二丫终究只是个小女孩,就算再如何早慧,在翠花的深情厚谊下没怀疑再细问,只感觉听着听着,心里那最后一丝的防备也慢慢卸下了,心里只感觉翠花真的可怜,自己应该对她像她对我一样的好才是。嘴里无限真挚的安慰道:“姐姐...没事了...以后我就你的妹妹,我会把你当我的亲姐姐!以后你不会再孤单了!”
翠花闻言,眼里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讥笑却是转瞬即逝,面上露着感动的表情,嘴里道:“真的!?”二丫用力的点了点头。
翠花瞧着快见底的瓷碗,耳边也渐渐没了叫声,看见没人注意,不由自主道:“这种只有咱们俩同处的机会难得,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等会回去就不方便了。”
二丫淡淡点了点头,嘴里却问道:“姐姐是如何看红妮的?”
翠花微微一愣,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