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回到家中,许妈见她这样一副落魄相,又瞧了瞧许深,想是知道了个大概,便让琴姨带许深上楼,自己说是要给书雅放好热水,好好地洗一下。
书雅看着许妈眼里的疼惜,心里柔软处塌陷一方。
许妈拉起她的手,正要往浴室的方向走去,还立在原地的许深却突然扼住书雅的另一只手腕,他的手心微凉,丝丝沁进她的血骨。
她垂眸,对上许深倔强傲然的双瞳,绯红薄唇,轻冷而启,只一句话,字字如针,“她是我妈妈,不是你的。”
许深那时的容颜在时光的颠簸下,早已在她脑海模糊成空白,而说那句话时的语气,却梦魇一般,纠缠不清,午夜梦回,沾湿眼角。
他后坐在书雅床旁,见书雅惊醒后看见他恐惧慌张的神色,如受针刺,悔不当初。
昭阳落了会升,潮汐息了会涨,而有些事,一旦发生便无法忽略,伤疤即使变淡,可它依旧存在。
琴姨见状连忙来拉许深,要把他带上楼,而男孩小小的身板不知哪来的力气,固执而强扭地定在原地,眼神紧紧地箍着她,寒意森森。
许妈有些尴尬,在她与许深之间,终是选择了至亲。
她的眼底有对书雅的愧疚,但更多的却是感激,对于许深,她总是以感激的方式,弥补十三年的空缺,倾注更多慈爱。
这世上最残忍的莫过于对比,或者说,相形见绌。
书雅木木地杵在远处,看着许妈牵着许深上楼,琴姨心疼的眼神令她更觉可悲。
她已忘却之后的事情,但那时的情绪,历历在目。
那时的年少,也只有陆琳一人,不会选择将她舍弃……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