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和谷梁鸿再次来到褚岁阳的住处,就是那山腰处的红顶屋,偏巧褚岁阳外出采药未归,见房门上锁,苏落还以为褚岁阳那次下山就再也没有回来。
“大叔,他是不是已经认出我了?那天离开是逃跑,毕竟我长的那么像我娘。”她一厢情愿的觉得这屋主就是父亲,大概是不想和自己相认。
谷梁鸿四处扫视一眼,摇头:“他回来过,院子里的东西被动过,比如这张晒草药的木桌,上次我们来时是在门左,现在却在门右,并且这几天山风不小,你看看他的院子里竟然没有多少落叶,应该是打扫过。”
苏落随着谷梁鸿的描述看去,自己竟然忽略这样的细节,屋主没有逃避自己,那他究竟是不是父亲呢?
“大叔,我们怎么办?”苏落不知是该等下去,还是改日再来,好看的小说:。
谷梁鸿似乎又发现了什么,道:“他的药篓子不见了,应该是出去采药,按你上次碰见他的时间,他现在应该快回来了,我们不妨等一等,这件事弄不明白,你吃不好睡不好的,安儿心疼。”
苏落凑过去呵呵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半是取笑半是认真道:“仅仅是安儿心疼?”
谷梁鸿用手指捏了捏他的鼻子,怜爱道:“好吧,安儿的爹爹更心疼。”
苏落就顽皮的撅起嘴巴索吻,谷梁鸿又用手指按了按她蓓蕾般的小嘴,轻声道:“有人。”
苏落立即恢复常态,左顾右盼,就发现了屋主,也就是褚岁阳,见他背着竹篓走上山来,距离不算近。谷梁鸿却能听见有人,苏落再次领教了谷梁鸿的功夫之高深。
等褚岁阳进了院子,苏落立即迎上去,施礼道:“前辈,叨扰了。”
褚岁阳也早已发现了她和谷梁鸿,有心逃掉又怕给看见反倒不好,是以才大大方方的回来,因为猜测苏落是当年的小公主,也就是他的主子,这样给他施礼还口尊前辈他受不了。想还礼又怕被苏落怀疑什么,毕竟圣僧不准和小公主相认,唯有不自然的笑了笑。把苏落和谷梁鸿请进屋里。
像上次一样,苏落只说自己是游走到这里,无意中认识了褚岁阳,感觉他好像自己的某个故人,才把丈夫。也就是谷梁鸿找来一起看看。
故人?褚岁阳满面狐疑,按说小公主连圣僧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认识自己这个圣僧身边的随从,不由得担心起来,听闻世间有易容术,若面前的这位姑娘是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是来探听圣僧的消息的,那可不妙,于是褚岁阳道:“我乃山野村夫。久居此地从未下山过,更无亲戚朋友在别处,姑娘你是认错人了。”
苏落不知他的话究竟是真,还是为了敷衍自己,看看谷梁鸿。用目光求助。
谷梁鸿朝她微微一笑,算是安慰。然后对褚岁阳抱拳道:“在下有一事不明,听前辈说话像是大明江南人氏,并且您的穿着打扮还有这房子的构建都是大明人无疑。在下另有一事不明,此地位居山腰,距离山下道路曲折难行,您是怎么在此修建这样富丽堂皇的房屋的?在下更不明白的是,这里距离西域诸部最近,百姓都是西域人,您操大明国的语言如何得以在纷乱之地生存,山中也并非是万全之地。”
褚岁阳当即愣住,重新打量谷梁鸿,目光对目光,他发觉谷梁鸿眼神如鹰,气度华贵,不怒而威,城府暗藏,不知小公主的这个夫君究竟是何许人也,须臾的停顿,他道:“我曾告诉过尊夫人,家里遭遇变故才来到此地隐居,从来没有说过我不是大明人。”
他吃了口茶,再道:“至于我这屋子,几十年攒下这么点家底,已经是羞于示人了。”
谷梁鸿当然不信,想面前这位即使在山上建个庄园,他一个人过活,此地还没有另外的人家,他给谁看?又羞于见谁?
苏落也不信,她觉得唯有此人是父亲,他这样富奢的房子才能解释明白,一个皇帝,即使是落难皇帝,他身边也必定有很多追随之人,不然当年他是很难逃脱朱棣的魔爪的,他这里的房子一定是别人给建,都因为他是皇帝的缘故,这样的房子才能与他匹配。
她这样想着,就突然跪在褚岁阳面前:“前辈,我实在是觉得您像我的父亲。”
如此直接让褚岁阳没有料到,更没料到她给自己跪,看苏落的模样和当年的苏美人一般无二,看苏落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钏,这也是宫中之物,并且是当年圣僧送给苏美人的寿诞贺礼,如此更加确定了苏落的身份,被公主跪,他唬的急忙反跪回去:“姑娘大礼实在折杀我了。”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谷梁鸿立即猜出他的身份,首先,他不是建文帝,建文帝绝对不会跪自己的女儿,。其次,他与建文帝有关,若不是认出苏落,按苏落的年纪跪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前辈都没什么大不了,唯有建文帝的臣子才不敢让一个公主跪。
褚岁阳似乎也发觉自己失态,只怕也有露馅的嫌疑,急忙搀扶起苏落道:“姑娘,你从何处感觉在下像您的父亲呢?”
褚岁阳有些糊涂,自己和圣僧长的并不像,怀疑苏落是不是在旁敲侧击,假如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