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话不投机半句多,谷梁鸿和墨子虚甚至都没有开口,墨子虚就推掌过来,杨二郎抱着安儿躲到酒肆外面,所有的食客也都纷纷避让,屋子里仅剩下他们两个。。
掌力对掌力,砰! 像两山相撞,冲起的力道竟然鼓开屋顶,瓦片、碎木、茅草横飞,场面震撼。
“你非但没死,连功力都不曾减半,谷梁鸿,究竟是上天庇佑你还是落落庇佑你。”墨子虚收了招,很是诧异,更加愤怒。
谷梁鸿傲然一笑:“上天庇佑好人,落落爱胜一切,所以,我活着,而且非常好,只是你好像哪里不对,功力浮游,下盘不稳。”
墨子虚眼神飘忽,似乎被谷梁鸿说中,从来不用兵器的一个人,居然抄起椅子打了过来,就像那些市井无赖街头斗殴,一刹那,谷梁鸿更加明白,心里窃笑,当即心念动,自己的神识轻易就袭入墨子虚神识之内,然后,这红袍怪人泥塑木雕,动不能动,也就是说,墨子虚的神识功已经不复存在,其他书友正在看:。
谷梁鸿忽然就想起公孙渡救治好自己后,曾说过他往秦岭游走,又去了凉州,转回西域时就遇到苏落寻他求医。
如此谷梁鸿明白,公孙渡第一次和苏落相识,曾发现苏落居然也会神识功,细问下得知是墨子虚教授,而现世神识功传承之人无涯子是有规定的,任何同他学了神识功的人,不得擅自收徒和传授功法,否则必定收回神识功,谷梁鸿猜测,于是公孙渡就去了秦岭告知师弟无涯子,他们必定是过来凉州废了墨子虚的神识功。
墨子虚按理除了神识功,其他功夫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只是他倚仗惯了神识功保命,突然失去仿佛再也无法抓住救命稻草,心里慌,才会影响其他功夫的发挥,让慧眼如炬的谷梁鸿发现端倪,继而洞悉一切。。
看着墨子虚呆滞的目光定住的身子,谷梁鸿想,如此也好,墨子虚性格怪癖,性情孤僻。行事极端,没了神识功此后也省得害太多人,想墨子虚为了修炼此功法。不惜舍弃自己的一只眼睛,到后来却鸡飞蛋打,不得不让人唏嘘,只能说人不能作恶,这就是所谓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谷梁鸿掏出一锭银子给了店家。算是赔偿刚刚和墨子虚交手时损坏的东西,然后喊了杨二郎和其他食客进来,继续用餐,知道墨子虚还得等一会才能醒来,吃饱后,把儿子重新绑在自己身上。继续前行。
几日后回到凉州家里,把安儿从自己身上拿下来放到地上,指着早已接到通报迎出来的苏落:“那是娘亲。”
小娃看看苏落。呵呵一笑,父子连心母子更连心,他轻松的认出谷梁鸿也轻松的认出苏落,甜甜的喊着:“诺诺。”
然后晃晃悠悠的奔苏落跑去,步履蹒跚。唬的杨二郎跟在身后保护。
苏落看儿子都已经能说话和走路,当即潸然泪下。迎着儿子跑上前,母子拥抱,她先把儿子亲了够,再问:“安儿刚刚说什么?”
小娃重复:“诺诺。”
苏落已经听出来他是唤自己的名字,笑道:“你真是个小男子汉了,居然这样喊娘的名字,好吧好吧,此后你就是娘的大树,落落愿意在安儿的庇护下快快乐乐,好不好?”
小娃不知是真听懂还是顺着她答:“嗯。”
于是苏落高兴的又哭又笑,这一刻就像她生产安儿的那一刻,母爱泛滥,终于更深刻的体会了为人之母的幸福。
谷梁鸿,甚至苏落自己都不明白,安儿为何叫谷梁鸿爹,却不叫她娘,而是称呼她为“诺诺”,其实,苏落带着谷梁鸿往西域寻找公孙渡救命离开的这几个月,墨飞白无时不刻不在担心,坦白的讲,谷梁鸿生或者死,墨飞白并不是十分挂怀,但他担心苏落,怕谷梁鸿一旦遭遇不测,苏落会为夫殉情,所以,他不停的在心中,也对着苍天祈祷,几乎都是这样:保佑落落平安无事。。然后还无数次神情恍惚的喊出:“落落!”
久而久之,小娃听的多了,就随着墨飞白经常喊“诺诺”,墨飞白试图纠正他:“安儿听话,落落是娘亲,你得叫娘。”
小娃于是就明白,这个被墨飞白不停呼唤的“诺诺”是娘,于是当他认出苏落后,才继续喊名字而不是称呼娘。
儿子平安无事,苏落高兴,心里更加觉得自己要宽容谷梁卓文,不是为他本人,而是为了郑氏。
此时郑氏已经修养好,在上官云飞没有查明窦璎的真实身份前,她必须回去牢里关押。
她被凉州卫大牢的狱卒带走之时,就碰到谷梁鸿带着安儿从祁连山返回,许久未见,谷梁鸿蓦然发现她更加苍老,鬓边也多了些白发,目光浑浊,但神情淡定,感觉是少了以前那种冷漠和戾气,。
“老爷,您回来了。”郑氏躬身施礼,语气非常平静,仿佛当下她去玩的不是大牢,而是上街闲逛似的。
“嗯。”谷梁鸿百感交集,已经听苏落叙述了一切,包括郑氏割腕自杀,想为之前她害死的那些人偿命,所以,他曾经那样的愤怒郑氏所做的一切,当郑氏知道悔过和试图弥补之后,谷梁鸿就再也恨不起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