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面均无消息,等待是一种煎熬,苏落除了等待别无良策,就像等待儿子的降生,即使现在感觉自己行动不便行事受阻都是因为他,也无法把他从肚子拿出来,这真是莫可奈何之事,她和春好反复研究,为何不能把小娃弄成鸡子的形式放在一个窝里孵化,而非得要揣在人的肚子里。
春好对待生儿育女这件事比她还弱智,咬着手指琢磨半天:“或许因为鸡子是用来吃的,你说把小娃藏在鸡子里孵化,弄不好被自己亲爹亲娘吃了都不知道。”
苏落顿觉毛骨悚然,摸摸肚子再也不敢想象把儿子放在鸡子里孵化之事。
往西域去的高衙内,往关外去的四爷谷梁冬,往京城去的墨飞白,这三人中苏落倒不担心没有功夫的高衙内,反而比较担心起墨飞白,感觉师父墨子虚迫切的想要谷梁鸿死,他是不会允许墨飞白往金陵帮助谷梁鸿的。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墨飞白离开凉州不久,就被墨子虚堵截住。
残阳如血,古隘沧桑,放眼都是黄沙浩荡,些许的绿蜿蜒开去,那是一条狭长的河流,两岸青草依依却毫无生气,这是百里内没有人烟的荒僻之地,墨飞白跑的正急,前方横陈一骑,红袍荡荡,他立即勒缰住马,彼此遥遥相望,两匹马阵阵嘶鸣,似乎都预感到接下来必是一场血腥的厮杀。
墨飞白抽出秋水剑,挑了挑丹凤眼,那个是自己的师父,他竟然如临大敌,应该说就是大敌,墨子虚出现这里不会是来给他送行,截杀还差不多。
墨子虚白马红袍。金光下极其炫丽,阔袖拂去,猎猎如旌旗,双脚一踩马镫,人就凌空飞起,落在距离墨飞白马头两丈开外的距离,仍旧是背对着他,嘶哑着声音:“你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吗,你敢违抗我的命令,苏落和她腹中的孩儿都得死。”
这句话就是那日苏落在巷弄里目睹墨飞白和墨子虚打斗时。墨飞白突然萎顿的原因,那是因为墨子虚告诉他:“你想杀我不能力敌,我想杀苏落和她的孩子却是易如反掌,。”
凭功夫墨飞白知道自己的没有把握。一旦失手苏落和她的孩子就危在旦夕,是以当时才放弃,而今他又用苏落来威胁自己,墨飞白秋水剑指去,忽然茅塞顿开似的明白一个道理:“我不违抗你的命令谷梁鸿就得死。连带着落落也得死,所以,放在都是死,还不如拼了试试。”
墨子虚哈哈狂笑:“飞白,现今的你就如当年的我,我痴情于墨子苏。你痴情于落落,我的爱人已经化为轻烟悠然而去,我最看不得别的男女卿卿我我。特别是那个谷梁鸿,他即使没有杀了子苏,他还是朱棣身边的走狗,落落居然肯为他生儿育女,也该死!”
他吼出“也该死”三个字时。猛然转过身来,血红的眸子盯着墨飞白。右手托起状,不久掌心乌黑,且冒出一股玄色的烟雾,他手伸向墨飞白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把信给我毁掉,你随我回墨宗,谷梁鸿被朱棣抓了真是天助我也,只等谷梁鸿一死,我就宣告退隐,墨宗由你来接管。你的第二个选择是,违逆我,然后身首异处。”
墨飞白想都没想,宝剑刺出直奔他而去,颀长的身姿如一条水线划过,半空中墨子虚也扶风而起,一大红一素白,两个人接触的瞬间,轰然一声巨响如闷雷滚过,墨飞白被他一掌击飞,恰似一只粉蝶飘飘而坠,落地之时砸起一股尘烟,血如涌泉宝剑离手。
“把信给我。”墨子虚呼啦啦袭来,手掌即将挖去墨飞白的心口,却见一条紫色的身影突然出现,是墨绯烟,她在墨飞白身上一摸,手里随即多了一封信,朝墨子虚挥舞一下,扭头就跑,一跃而起,上了他的马,然后喊墨飞白:“你快走!”
墨飞白心领神会,拼劲全力跃上自己的马,双腿一夹那马如箭离弓弦猛然射出,疾驰而去,他想,即使那封信被墨绯烟拿去引逗墨子虚,自己能见到上官云飞,把苏落眼下的状况说明亦可,为今之计是保命,所以快马加鞭,只等感觉自己安全下马歇息时,蓦然发现信好好的在自己身上,明白墨绯烟那不过是虚晃一招而已。
墨子虚着急拿苏落写的那封信,追去墨绯烟的一瞬,墨飞白已经跑的无影无踪,如此,墨子虚顾此失彼,马匹没了,唯有施展轻功继续追墨绯烟而去,最得意的两个弟子皆背叛自己,他假如抓住墨绯烟,必定是将其碎尸万段。
与此同时墨飞白也在替墨绯烟担心,却无能为力,欠她的来生再还,今生心里唯有苏落无可奈何,他风雨兼程,往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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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上官云飞府邸,终于修好了古琴,他满面欢喜的试试音,一切如初,当即把古琴装入新打造的匣内,再用一块锦缎包好,想明日出发去凉州,把琴还给苏落。
家仆来报,说门口有个叫墨飞白的前来拜访。
墨飞白?上官云飞想起是谁,是苏落的师兄,他心里突然一喜,难道是苏落来了京城!连说快请,自己就迎在厅堂门口。
墨飞白一脸风尘的站在他面前时,他才发现苏落没有来。
“墨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