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和他一路同行。
这一日来到又一个镇店,此地是贺兰山东麓,因为贺兰山阻挡了西北冷空气的侵袭,这里仿若江南鱼米之乡一般富庶。
至今没有透露姓名的才俊突然要与苏落告辞,理由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苏落感谢人家这么多天的照拂,想留下他的地址,准备有了钱好去登门拜谢。
“相逢何必曾相识,区区小名,不足为道,能和你这样的美人同游数日,我已经赚了。”他轻松的一笔带过。仍是执意不肯透露姓名。
苏落却感觉这句话非常耳熟,好像与谷梁鸿初识时他就是这样说的,不觉多看了才俊几眼,二十五六岁模样,眉眼多少像墨飞白,气度更靠近谷梁鸿,七分儒雅三分侠气,淡青长衫锦帕系发,清爽爽真如玉树临风,好看的小说:。
那才俊再次拱手告辞,没等走出一步。突然过来一对人马,顿时街上鸡飞狗跳,那队人马撞翻了摊子踩踏着人。
“土匪!”苏落惊得急忙往灰狼身边凑了凑。等那些人到了她面前才发现,哪里是什么土匪,是野鲜不花带兵追她而来。
“吁!”
野鲜不花见到她突然勒缰住马,满面欣喜,跳下马来奔向她。刚想兴奋的过去拥抱,苏落嗖的躲到那才俊身后,手指野鲜不花道:“你不要乱来。”
野鲜不花皱着眉看看这位才俊:“他是谁?”
苏落也知道野鲜不花找自己的用意,看这架势想抢亲似的,灵机一动道:“他,他就是那个看见我身子。和我同床共枕,马上成亲的人。”
那才俊:“……”
野鲜不花重新把才俊打量一番:“你骗我。”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底气不足,毕竟这才俊和苏落实在是年貌相当。
苏落在后面偷偷掐了下这才俊的肉肉。给他示意,那才俊心领神会立即道:“不错,我就是苏落的未婚夫。”
野鲜不花道:“那好,我就登门府上,去吃你和苏落的喜酒。”
那才俊辩驳:“我和苏落是游婚的。就是以游玩的方式成亲。”
苏落讶异,自己几时告诉过他名字?
野鲜不花根本不信:“总得拜天地吧。”
才俊不知如何作答。苏落接话过去:“明天,明天就拜堂。”
野鲜不花冷笑着:“好啊,我就随着你们看看。”
他果然就没走,还与苏落二人投宿在一家客栈。
晚饭刚过苏落就拉着这才俊躲进房间商量:“说,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爹娘可好兄嫂有无作何营生房屋几间田地几亩读过几天书……”
她唠唠叨叨的问了人家一长串,那才俊不解道:“你问这些作何?”
苏落道:“成亲啊,都成亲了我们彼此还不了解,你当那野人是傻子。”
才俊吃惊:“你真想嫁给我?”
苏落拍拍他的额头:“还没睡觉呢别做梦,你既然帮了我这么多天,也不差这一次,我们是假成亲,把他糊弄走后就一拍两散。”
那人舒口气:“这也未尝不可,我这人天生侠义心肠……不过你不会假戏真做吧?”
苏落讥笑道:“你该不会是求之不得吧,这么自恋,同那个人简直一模一样。”
第二天,两个人便开始筹备婚礼之事,租借了一间民房,雇请了一个喜娘,既然游走之外一切从简,只是买了些瓜果酒菜,还有男女两身大红的喜服。
缺月之光从疏桐的缝隙投下,小院里非常静谧,婚礼也极其简单,老喜娘充当了司仪在一边指挥苏落和才俊拜天地,野鲜不花冷脸坐在一边观礼,四个人的婚礼,简单冷清到有些可怜。
天地拜完苏落自己摘下盖头对野鲜不花道:“亲也成了,你可以走了,。”
野鲜不花道:“不是还有洞房吗。”
戏开场,唯有接着演下去,才俊执起苏落的手双双进入洞房,然后就是大眼瞪小眼,此时无声胜有声,苏落有点紧张,才俊有点欢喜,他执起酒壶倒了两杯酒,推给苏落一杯道:“好像还有合卺酒没吃。”
苏落道:“你醒醒,假的。”
才俊哑然失笑:“这情境难免让人想入非非。”
苏落喊过灰狼到了自己身边,然后看看才俊,意思是你休想。
才俊朝门口努努嘴:“闷坐着不如吃酒,你考虑考虑等下怎么对付那个人的偷听。”
说的也是,门口果然有脚步声,是野鲜不花无疑,苏落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甜甜道:“相公,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才俊愣愣的看看她,忽然明白过来,揽着她道:“上床就寝,娘子,**一刻值千金。”
苏落犹犹豫豫:“我们这样说会不会很假?”
才俊低头思忖半天,轻笑道:“想求真,那就得假戏真做。”
苏落对灰狼道:“将军,这癞蛤蟆若是想冒犯我,我就把他送你当宵夜。”
灰狼就朝才俊呲牙威吓。
才俊立即松开苏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