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好奇接下来墨飞白和这个美男,会不会是像之前自己在妓院看到的那一幕,但非礼勿视,屋内的场景着实不是她这种纯情的小姑娘该偷窥的,苏落抽回目光不敢再看下去。
她踟蹰究竟该进去捉奸捉双?还是该装聋作哑?捉奸捉双怕大师兄没了面子,装聋作哑可惜了墨飞白这汩肥水流进了外人田,无论他娶了墨绯烟墨绯雪墨绯月,好歹都是墨宗之人。
没等想出个所以然,她身子突然凌空而起,感觉不妙想回头去看,其实不看也猜出是公孙老爷,自己踅摸半天没找到他,现在被人家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试着去拔靴子里的匕首然后准备拼命刺去,心念一动,假如我被公孙老爷抓了生命危在旦夕,那个人会如何呢?
此念一出,就乖乖的被人家带走,一路御风腾云,一路过街穿巷,天黑下时来到一处所在,依稀中是圆顶的二层小楼,院子里遍植花草浓香四溢,分花拂叶过后进了屋子,依稀中彼此对望,公孙老爷满脸讶异,喝问:“你为何不怕?”
苏落问:“我装着害怕可以吗?”
公孙老爷盛怒下差点一掌拍来,“你敢耍笑我。”
苏落一脸无辜,“我们都是朋友,一路同行,我当然不会害怕你。”她口是心非,早知道公孙老爷是敌非友,毫无惧色的真正理由是她自己和自己的这一场豪赌,赌什么?想知道谷梁鸿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救她,想知道谷梁鸿究竟会担心到何种程度,即便她明知公孙老爷功夫高深一旦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很有可能身首异处,其他书友正在看:。
爱让人疯狂到如此程度!
公孙老爷点燃面前的灯火,光晕散开后苏落看了下这个环境,头上是绘着彩画的穹顶,脚下是遍及整个房间的波斯地毯,面前是硕大的玉石案台,一道垂纱门内是影影绰绰的大床。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奢富之家,她刚想恭维公孙老爷他在西域的家如此富丽,却发现垂纱下躺着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个死人,典型的西域人装扮,难道,这位才是屋主,而公孙老爷是杀人越货?
公孙老爷往桌子边坐了,顺着她惊惧的目光去看,轻蔑道:“少给我装蒜,你先刺伤了我,之后接连的跟踪我,你当然知道我不是你们的朋友,并且还是敌人,今次抓你来,就是报那一刀之仇,你现在还是怕了,对,这里的人都是我杀的,因为我实在需要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等候谷梁鸿来送死。”
他说着走去逐个点燃灯火,逐个的指着地上的死人给苏落看,仿佛在展示他的杰作。
苏落泠然一笑,“总算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不过我临死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预谋刺伤谷梁鸿所为何事?这些与张初五有无关系?”
公孙老爷反问:“我为何要告诉你?”
苏落道:“我总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是修佛之人,应该明白一个人不明不白的死了之后,便成恶鬼,到处索命,第一个目标就是你,你不害怕我还嫌累呢,横竖我是一死,就算你为我的往生超度吧。”
公孙老爷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我是修佛之人?”
苏落淡淡道:“四娘,就是张初五喽,我们非常要好,她对我说过,多年前有个长门僧救过她的命,还答应她,若是找不到一个对她好又富有的男人,长门僧就还俗娶她,你,就是那个长门僧吧。”
公孙老爷忽然拍案而起:“我是想娶她,但她却拒绝我,既如此,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不姓公孙,俗家名为眉长龄……”
往事中的眉长龄乃是蜀中之人,生于破落的小地主之家,自小便刻苦攻读,后被一高僧点化出家修佛,努力精研佛法,以四处游历弘扬佛法为己任,遇到张初五时他年不过二十,虽然是方外之人,但究竟还是年轻气盛,一句别出心裁的赌咒方式让张初五打消了轻声的念头,本来此事他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后来他弘法屡屡受挫,穷人还是穷,恶人还是恶,自己吃糠咽菜都得靠类似乞讨似的化缘,而富人们却山珍海味,坐拥三妻四妾,详尽齐人之福,他心里不平衡,于此消沉。
这样躲在寺院半梦半醒半生半死的过了很多年,只等两年前他与张初五再度相逢,即便张初五朴实无华,身边还是丫鬟婆子簇拥,一副大户人家的高高在上之态,这让他想起多年前的那个乞丐张初五,今非昔比,都是财富的原因。
感激他当年救命之恩,尊崇他是个高僧,张初五佛前不敢隐瞒,坦陈自己现在衣食无忧,比那个负心郎做个卖猪下水的女婿好多了,谷梁世家威震塞上,整个大明谁人不晓,所以现在她知足,纵使和谷梁鸿是挂名的夫妻。
眉长龄正筹谋如何发家致富,立即还俗去找张初五,以兑现自己的诺言为理由,要与她结为百年之好,却被张初五拒绝,虽然和谷梁鸿是假夫妻,但她被谷梁鸿的品行折服,甘愿一生一世这样守着他。
眉长龄再次遭受打击,连张初五都嫌弃自己,说来说去还是穷,穷则思变,他开始计划杀害谷梁鸿,他想谷梁鸿死了他就可以霸占谷梁世家的财产,因为大爷谷梁春只知道死读书,三爷谷梁秋乱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