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代萌有些无意识的哼哼着,觉得自己的神志开始涣散。
花泽粟扯裂自己的衣襟,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伸出手去撕开代萌的领口。
迷蒙中的代萌感觉到自己的衣服整被别人扯开,控制不住伸出手去制止,嘴里还呢喃着:“钥,别闹……”
听到代萌无意识的呓语,花泽粟的眼眸瞬间一暗,露出一种无比阴郁的表情,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和黯然,不过转瞬即逝。
代萌的阻拦因为受伤十分无力,很快花泽粟就掌握了主动权,直接将她的领口扯开,露出白皙的锁骨,以及下面触感细腻的肌肤。
浑圆莹润的**原本十分美好,只可惜被上面狰狞的伤口严重破坏了美感。花泽粟心无杂念的将她扶起,简单迅速的将伤口包扎好,然后半抱半拖着代萌缩到墙角,将她抱紧在怀里,仿佛想要用体温将她冰冷的周身温暖。
只不过在冷藏室呆的太久,无论是他还是代萌的体温都严重低于正常水平,浑浑噩噩间,他也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暧昧的相拥姿势熟睡在一起。
※※
“噗!”该死!刚爬出窗户没多久,湮涅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阵翻滚,忍不住俯身吐出一口血来,他扯开自己的衣领,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胸口赫然多出了几道抓痕,深可入骨。
糟了,是的代萌遇险了!
他在心里暗叫不妙,连忙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冲出这个走廊或许就能出去了,他如是想着,却在推开门向外看去时,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蚀正一脸郁卒的站在他的对面。身后是脸色铁青的大祭司。
“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湮涅难以置信的说着,怎么会这样,自己居然如此悲催。
“当然是看你死了没有。”大祭司的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笑容,看向蚀道:“这没想到,你这废物儿子居然还活着。”
听到了这句话,蚀的手掌瞧瞧捏紧,指甲在早就斑驳恐怖的皮肤上留下了掐痕。
“代萌没死,你失望了?”湮涅瞬间明白了这个男人话语中的意思,却忍不住开心起来,。
“可恶……”大祭司的脸色阴沉了几分,转头看向蚀。十分傲慢的说道:“如果你还行让这个小废物活着,就赶紧解了联通巫蛊,不然我是不会再手下留情的。”
刚刚的实验结果让他非常不满意。怎么可以,他培养了那么久,完全可以达到完美容器标准的怪物,居然如此轻易地就被一个小黄毛丫头处理掉了。
“你说什么!你这个疯子!”湮涅听到他的话,正打算气愤的冲上来。却听到耳边传来血缘上是自己父亲的人发出闷闷的应承声:“是。”
湮涅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忍不住露出痛苦的表情,而蚀此时此刻也正向着他走来,他早已被毁掉的脸上看不出来情绪,湮涅倒退几步,摇了摇头。
“小涅……”蚀从喉咙深处发出类似于呜咽的声音。不容湮涅拒绝,一把抓住他的手掌。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仿佛是枯老的的树皮一般,湮涅在触摸到的瞬间。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就差点落了下里,不过转瞬,他联想到已经离开的母亲,还有在工作室里发现的手札。心片刻就冷了下来。
就是这瞬间的犹豫,让蚀抓着他的手猛的收紧。他根本来不及抽出,就感觉到头皮发麻,一种被剥离了灵魂的剧烈疼痛充斥了全身,他明白,这是联通即将要被解除的征兆。
“吾儿……”在疼痛退去的刹那,他的耳边仿佛传来父亲的呼唤,这一刻,眼前的丑陋容颜和父亲英俊帅气的旧影重合,他一瞬间难以分辨真实与虚幻。
“好了没有?”坐在一旁的大祭司忍不住开始抱怨,不耐烦的走了过来,刚想要伸手扯开这对父子,却发现,自己的胸口赫然被插入了一根银质的匕首。
“你……”大祭司难以置信的看着蚀握着匕首的手,瞪大了眼睛,仿佛难以置信。
“对不起,阿司,对不起……”蚀的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咕哝,湮涅却敏锐的感觉到,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极其痛苦的。
瞬间,一种奇怪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他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只见他毫不犹豫狠狠的将匕首刺入了大祭司的心脏,那人英俊的脸上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继而变成愤怒,无比的愤怒……
“你知道,我死不了的。”大祭司艰难的说着,脸上暴怒的表情因为停止的血液而变得僵硬起来。
“我知道,我也不希望你死,在这样的世界,你只要安心的睡着就好了……”蚀含糊不清地说着,但是湮涅却震惊的发现,他将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
紧接着,他看到蚀瞬间佝偻起身躯,不断有无数的恶心的白色长虫从他的身体上生长出来,这是每一次,他做违背了契约之事就要受到的惩罚。
他强忍着疼痛,丑陋不堪的脸上却渐渐露出微笑,他努力支撑着身子走走到墙角,按动一个开关,突然弹出了一个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