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很快将“对牛弹琴”此事忘在脑后,回到房中正撞见天书偷吃,忙冲过去打开箱子,只见原本厚厚的几摞书被啃了将近一半!
“你不是说两天吃一本吗?按你这速度,就是五星级大书店也不够你吃!”谢曜一把从天书嘴里夺回半截书,锁进箱子里。
天书瞧他动作却也不恼,哼道:“你还要不要回家了?”
“要。”谢曜转过头,双手一撑,坐在箱子上:“要也不让你暴饮暴食!”
天书倒知道是自己不对,没有和谢曜争吵,而是变成一本《三字经》装死。谢曜正想和他唠嗑两句,就听见屋外乌日珠占温和的声音唤道:“孩儿,快来吃饭。”谢曜下意识答道:“我这就来。”
他刚出自己房门,就见乌日珠占端着一盆羊奶震惊的望着他,表情却又喜不自胜。她忙放下羊奶,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才走过来蹲在谢曜面前,睁大眼问:“你……你刚才可说的蒙语?”
谢曜知道是外挂起的作用,淡笑着兜个圈子回答:“妈,你都能为我去学汉语,我为你学蒙语又有何妨?”
乌日珠占显然没想到谢曜会这样回答,当下喜得不知说什么好,又是捋头发,又是拽裙角。谢曜心下感慨,忙牵着她手带到桌边,仰起脸卖萌说:“妈,我要吃饭,你给我盛罢。”
说完这句,谢曜仿佛听到天书在内屋呕吐的声音。他暗中偷笑两下,却变本加厉的装逼,直把天书弄得跑进被子里捂着。而乌日珠占却开心极了,好孩子乖儿子的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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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谢曜便被当当当的锣鼓唢呐吵醒,嘴里刚骂了一句“吵甚么,谁家死人了么”,就听天书说:“那大金国的太子爷听见,不把你削死!”
“得!削死我你也饿死罢!”谢曜说完,却也知道那必定是金国的使者到了,好看的小说:。他虽然和郭靖交好,但到底都不是皇亲贵胄,远远望了两眼觉得没趣,便出去帮乌日珠占晒羊毛割青草。
哪知道刚背起箩筐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一人呼喊,谢曜不用扭头就知道是郭靖,转过头问:“你不去看那金国使者吗?”
郭靖一把拉住他胳膊,大笑说:“我正是来叫你一起去看热闹!”
“我没兴趣。”谢曜从他手里拽回衣服,正准备走,却见他脖子上多了一个明晃晃的黄金项圈。
谁都贪财,谢曜也不例外,他摸了摸那黄金项圈,惊呼道:“哇,郭靖你发达了?这黄金圈子哪里弄来的?给我也去弄一个!”
郭靖傻乎乎笑道:“这是我和拖雷结为安答的时候他送我的礼物,天下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结为安答,便是结为兄弟。谢曜一听莫名不乐意,道:“你干么愿意和他结义,不愿意和我结义?”
郭靖惊讶道:“你愿意和我结义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愿?走,我们这就去结为安答!”
“慢着!”谢曜摆摆手,说:“我们是汉人,不玩蒙古人这一套!你知道汉人怎么结义么?”郭靖自然而然的摇头。
谢曜对此也是一知半解,但他本就是闹着玩,见地上长着一株草恰好是三根叶子,便从厨房拿了火石引燃末梢,顺手抓了一只臭蝽虫,端着两杯马奶酒,拎刀走出来。
郭靖被他这阵仗吓了一跳,问:“你弄那些作甚?”
谢曜一刀宰了那臭蝽虫的脑袋,将马奶酒给了郭靖一杯,玄乎玄乎的道:“我么汉人结义那是烧香立誓,斩鸡头烧黄纸喝血酒。咱们现在一切从简,就用这些代替好了,至于血酒就是放自己拇指一点儿血到酒中,混合着喝下,我们……”
他话没说完,郭靖便抢过刀子往拇指一扎,滴了几滴血进去,喜气满面的举起酒杯。
“……搓点老泥搅拌舔舔就行。”
谢曜目瞪口呆的说完后半句,脸色发苦。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偷奸耍滑,郭靖一小孩子都能做到,自己再扭扭捏捏岂不是让人笑话?谢曜将手颤巍巍的伸给郭靖,道:“轻……轻点儿放血。”
“你准备好啦!”郭靖说罢,举刀便刺。
“疼啊——”谢曜爆出一声尖叫,抬手一看完好无损,扭头就见郭靖捂着手指表情扭曲。他泪眼兮兮的朝谢曜望去,说:“你怎么关键时刻抽手……”
谢曜呵呵呵干笑两声,忙将酒杯伸到郭靖手下接了几滴血,对郭靖道:“咱们结义之后不分彼此,喝你的血还是我的血都没有分别了!”
郭靖一想此言极是,又笑逐颜开。两人举杯对天说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经典名句,将血酒一口饮下,都呛得眼泪横流。谢曜莫名觉得心情舒畅,心道,这种过家家的玩意儿倒也着实好玩。
“愚兄痴长你一岁,今后可要称你一声‘曜弟’啦。”
谢曜瞧他高兴,却淡淡道:“随你便吧,不过我可不会叫你什么靖哥。”想到以后会有一个女人这般称呼,谢曜径直打了个抖,真他奶奶的肉麻!
郭靖倒也不在意这些,得了个义弟他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