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挥了挥手,把奴才们都遣退后。
转身看着总算睡着了的保成,嘴角轻勾,终是心里一软,坐在旁边的软榻上,就这么看着。
正殿里的赫舍里氏听了消息,只淡笑着。孩子,终究是不能没有阿玛的,只可惜了她这一身皆是坏了,若不然,多好啊……
苏氏瞧着主子恍惚,神游的模样,不禁心急。刚想说什么时,只见赫舍里氏唇角一笑,极有讽刺之感便听有人有事要来禀告。
苏氏只觉心里一沉,尚未反应便见赫舍里氏挑起眉角,嘴角固执的带着以往的温和端庄笑意示意那奴才进来通报。
“皇上瞧着六阿哥睡了,只吩咐奴才仔细着,方出了暖房。”那奴才回着话,心里却很是不安的说着,却不料上边久久不语,不由的心里一沉,其他书友正在看:。
苏氏看这奴才跪在那,身子死命的缩着,很是不喜,瞧那模样也小家子气的,自知是小丫头片子不耐问,便忙忙让那奴才滚了,苏氏瞧着那奴才竟是暗暗舒了口气,微眯着眼,只暗自在心里记着这生面孔。
赫舍里氏斜眼看了苏氏一眼,也不语。她还没死呢,身边的奴才竟没多少的熟面孔,全是没见识的新进的宫女,她这样的皇后,又该如何保住保成呢?
赫舍里氏皱着眉头,脑仁一阵阵的发疼。微眯着眼,难受得紧。
苏氏看着便知何事,急忙上前替赫舍里氏揉着太阳穴,一会后,见赫舍里氏脸色好了些方说道“主子何苦这般着急,一切都会好的。”
赫舍里氏心知苏氏好意,也不若之前的模样,嘴角带着暖意“瞧嬷嬷说的,我若不急,只今日这般,待我百年之后,”
“哎呦,主子可不能这般混说的。这人啊,谁没个三灾五病的?若真这般想着反拖垮了身子,岂不让那起子的小人得意了去?主子只管养好身子,才是真真的为小主子好啊!”苏氏急忙打断了赫舍里氏的丧气话,也不顾身份,连连劝导。
赫舍里氏知道苏氏说的极是,只是“这个理我自当知道,只是这身子是我的,嬷嬷日夜在旁,又如何不知道的?这也不是什么小风寒的,阖宫里谁人不知如今的我与其说是将养身子,倒不如说是凭着如今的后位富贵在那吊命罢了……”
苏氏蹙眉,老脸皱着很是难看,却让赫舍里氏最是心暖“嬷嬷不用劝说了,既皇上有心,我就应该好好的筹划一二。阖宫谁不防我的?便是如今,连景仁宫的那位也是留了手的,这都不怕。可我能活多久?我走了,但保成一定要好好的。这些个好姐妹我更是费些心思劝导着伺候好皇上,为皇室开枝散叶!”
赫舍里氏心里有说不出的苦与恨,她只恨自己无能,恨她傻傻的用了情,苦皇上对她情的浅薄,苦她的保成……
便是死,她也不会让那些人都得意。
苏氏想到暖房里的六阿哥,如今那可就是主子的全部了“那,小主子……”
赫舍里氏转头眼神冰冷的看着苏氏,一双手凉凉的,猛的大力的拽着苏氏双手“保成等我百年之后,便有劳嬷嬷和刘嬷嬷了。”
赫舍里氏从里到外的冷,双手的狠劲,苏氏觉得这便是托孤了!
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可想到前两日刘嬷嬷越发冷色,行事细心的模样,再看赫舍里氏尚还年轻,却满脸疲惫,想到这坤宁宫几是成了药房,皇上除了看六阿哥外便不多来的光景,苏氏反手将赫舍里氏的手裹着,猛的跪在了赫舍里氏身前道“奴才至今还想得起主子小的时候,主子待奴才不薄,奴才无能护好主子,奴才罪该万死!今日还能有主子的信任,便凭今日,若有人想让小主子有不好的,除非踩着奴才的尸体过去!奴才今日所言,若有半分假话,天打雷劈,永死不得超生!”
赫舍里氏看着苏氏急着,直直的发了毒誓出来。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她欣慰还有两个衷心的嬷嬷,虽对她两不公平,可主子奴才关系再好,却终究没不过自己的亲身孩子。保成年幼,又是她肚子里怕出来的,这是她这最后的希望,她不敢一点放松。且能受此重任,是多少奴才所不能受的。只多的,在临走前,留心替她们做好打算,出宫有个好的晚年,便不枉主仆一场了,也算对得起她们了。
主仆二人忍着伤感,收拾了脸面。
赫舍里氏方回过头来道“五公主调皮爱动,想来身子是真真极好的,再说娴贵嫔向来是懒得。都是做母亲的,也知道一些。嬷嬷便送些鲜色的玩意去罢。”
吃食是很容易下手的东西,但俄尔敦小,能吃的什么?赫舍里氏送些鲜色的小玩意儿给俄尔敦,那都是一样极易下手的,不过是要看景宸的反应罢了,好看的小说:。
因此,当景宸收到赫舍里氏的东西时,也不惊慌,恍似不见的,反留着苏氏问起了赫舍里氏的身子。
如今坤宁宫犹如药房,这也得多亏了太皇太后不断的关心还有皇上的御医都要在那扎根住下的模样,又有哪个后妃对此不高兴的?
景宸至今还想起皇太后念起赫舍里氏时的复杂,里面的纠葛太多,景宸便知道不宜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