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却有无可奈何。
赫舍里氏满意的一笑,宣嫔本就不耐,只她本来身份特殊,太皇太后多有偏袒。但如今在宫妃面前,她到底不敢再特别触了些人的神经,只得忍着。但好在,她是蒙古格格,身子比着满旗贵女要强硬,比着宫妃也是精神些。听着景宸跪安了,她也是眼中一亮,反应极快的起身,说了些白话恭贺了一番,转身便走了。
董氏看着,也是以二格格的名义顺着跪安。
钮钴禄氏心里怀恨,却只能和众人一同跪安。
景仁宫为东六宫其首,路途要近些。景宸座着轿撵回去,也不多时候便到了。木樨,踯躅在殿里都准备妥当,迎接景宸进了正殿。
“奴才恭贺娴嫔娘娘,娴嫔娘娘金安。”景宸方一座下,尚未吃茶,整个景仁宫里的奴才除了几个贴身,重用的在跟前,余的都在殿外跪下恭贺。
“这全都是景仁宫的人,好歹是跟了本宫三年的了。都起来罢,往日里都不并变,只要好好的守规矩,莫让人拿了把柄,让本宫没脸,本宫如何也不会亏待了你们。”景宸点了点头,知道这一章程,让唐嬷嬷和雅蒜一同赏了二等宫女香茗,芍药,木樨和踯躅四人各五钱,差点的三钱等,安布拉和佛拉娜是贴身之人,各给了一两,唐嬷嬷和雅蒜自也少不得。
而后让雅蒜拿来床里头的紫木佛香的小盒子,赏了些耳环,朱钗。不少人眼红得很,景宸看着殿外人,翻了翻盒里的一对镯子“香客和瘦客,你二人做事本宫瞧着也实在。且二人的情分是极好的,瞧着肤色都是白皙的,这一对掐花的翡翠镯子极嫩,赏给你们了。”
“奴才,谢娘娘赏赐。”景宸难得的眼眸温和带笑,唐嬷嬷接过,出殿给了二人。二人见此,倒也直接,没有多推脱的受了。
“好了,都散了罢,其他书友正在看:。”
奴才们见景宸如此大方赏钱,想到这三年确实过得轻快,也没让旁宫的人轻瞧了去,心里也是一热。有些见着往日里闷声的香客,瘦客竟是被主子瞧见了,心里摸索也知主子非好糊弄的。都心里骨碌碌的想着,进点能,让主子瞧见了,也赏点旁的?那一对的翡翠镯子见着如此难得,心里都是痒痒的。
“今儿累了,想着早些歇下。就不用别的,吃得李氏知道的,就准备沐浴罢。”景宸起身座在镜前,唐嬷嬷和雅蒜一同帮着卸妆。听景宸这一说,佛拉娜和安布拉忙忙应声,下去吩咐了。
等到了下午,景宸随口解决了晚膳。
心知今夜是皇后,景宸也不忙。让人简单的收拾了“这时辰了,也不是很热。去叫人准备肩撵来,待会去英华殿。”
“是。”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紫禁城内西北隅的英华殿前有两株菩提树,听闻是前朝的李太后所种。主干弯曲后延,又沿水平方向上张出了九条大干,根深葉茂,枝幹婆娑,下垂着地。盛夏开花,呈金黄色,果实不在花蒂,而缀长于葉背;深秋子隨葉落,取之可作念珠。
如今只能瞧瞧,景宸闻着其香,不如佛门的,但确实难得的清净,且有其意。
没有多留,景宸又去了景福宫的佛日楼,拜了拜,稍稍的礼佛。以作安慰,如今不得抽身,要在这里好些年头才能走开。如此只能更尽心礼佛参经,许是佛家关怀,有所参悟,能挡得宫中阴狠,见不得人的人事,防身一二。
景宸在佛日楼里,叫人把鬼脸菩提等拿来。串成手链,叫人在门外守着,一边施着灵力念着佛经,一边捻着佛珠,一颗颗的由着佛力侵透。
心似莲花开,坐看菩提落。
景宸回宫时,收到了不少的礼。
景宸看了一下,只有家里的送的别致,竟还有姑爸爸和翁库玛法的,这些的都拿了东西放好后搁在了床头的柜子里。其余的看了下,并无其他,才放心让人锁了。
“主子,有为公公来,说是送如意馆替主子画的画像。”佛拉娜走到前来,笑着道。
“如意馆?宣到西凉阁见。”
“是。”
景宸晋升为嫔之前,景仁宫便有了一番改修。以往的梨玉阁,东西不变的放置着,但书房却也随着大了,只有时书房里看书累了,才在那儿歇会。而如今的寝殿端在了正殿有树,凉快些的梵语轩中。另有清音阁拿来赏花喝茶等才去。连着四围的,都种满了花花草草。
“奴才请娴嫔娘娘安,这是如意馆方大人为娘娘做的画。”
“拿上来。”雅蒜上前接过,与唐嬷嬷一同卷开。
香色的正服,那是册封那日起身要敬拜受礼时做的画。看着高贵优雅,竟有几分仙气,欲要飞升天边。
“这方大人画的竟如此巧妙,冷不丁看着,竟跟个真人似的,吓了本宫一跳。”景宸似是满意的笑起问道。
那公公听着一笑,眼角满是皱纹“娘娘有所不知,这方大人年轻才俊,实属风雅了得。搁在如意管里那也是个难得画画高手,方大人很是专心为娘娘作画,至今这刚干净了,便急忙让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