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莹平缓了心中的闷气,带着陈嬷嬷捧着荷包来了东院。比起自家额娘那个伸
不开脚的院子,再看看这个带着内花园的东院,心中嫉妒,痛恨清月的种子就像是
得到了肥料的滋润,正疯狂的生长着。
瓜尔佳氏此时悠闲的靠在软榻上,吃着清月贡献出来的水果。青草走了进来
说:“禀福晋,大格格过来请安了!”
听得她如此说,瓜尔佳氏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日光,皱了皱眉头问道:“月儿咋
还没有过来,这孩子现在越来越野了,自打搬进了西院,现在是关都关不住了。”
青草对于自家福晋的这种小抱怨基本是练到了无视之。“福晋,小格格这会儿估计
是去送赵谙达了,说不定等下就来看福晋您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看了自己的丫鬟一眼,捏起一颗酸枣放嘴里,接着说道:“去把她叫进来
吧,也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端来。”自从清莹越过瓜尔佳氏直接找东阿提出要添多
几位丫头后,没旁人在时她干脆连面子情也不给了,爱咋地就咋地。左右不是她生
的,没必要去花那个心思。
清莹进了正屋里,见到嫡额娘坐在榻上一脸幸福的摸着大肚子。心里没来由的
一痛,如果怀着小弟弟的是她额娘该有多好啊。自打清月那臭丫头出生后,她阿玛
就鲜少去后罩房住了。她轻移几步来到瓜尔佳氏的面前,“见过嫡额娘,莹儿来给
您请安了!”
瓜尔佳氏招手让青草拿多个软靠放在身后,又无意识的拔弄着小几上放着的水
果。对于这个庶女她现越发的不待见了,撩起眼皮子瞟了他一眼,“今儿你来有何事?”
“这时女儿昨儿才绣好的荷包。嫡额娘瞧瞧可还喜欢!”
瓜尔佳氏低头看着自己的白玉般的小肉手,这近肚子越大,身体水肿的也越来
越利害了。一般的青蔓见此,便上前从清莹的手上接过这个荷包,刚转身准备拿给
自家主子,不想她已开口吩咐道:“就放在那边桌子上吧,得了空闲我再瞅瞅!”
清莹心知先前听了陈嬷嬷的撺掇添丫鬟的事儿,若得自家嫡额娘心中不痛快了。
这以后自己若想风光大嫁,这事儿还是捏在眼前大肚婆手里。看来只能把陈嬷嬷推
出去了,便向后面的陈嬷嬷招招手说:“还不快来给我嫡额娘赔个不是。若不是听
了你个老家伙的唆使,本格格又怎会做出这等越矩之事来。”
陈嬷嬷不明白自家格格这又演的哪一出,但是这个包她还不得不顶了。听得清
莹的话后她立马扑倒在瓜尔佳氏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起来了。“福晋
啊,都是老奴的错,老奴就是个眼皮子浅的,见大格格身边的人手太少,使唤不
开。正巧金珠打碎了一个贵重的物什惹得大格格不开心。老奴便想着来东院找福晋
请示。看能不能多添些人手,路上遇到了老爷,随口问了老奴几句,老奴自是不敢
隐瞒便把实情一一说了。这才有后面的事情,还请福晋责罚老奴。”
瓜尔佳氏暗恨着眼前的老东西,心中的怒意如沷天的洪水。如果不是她。东阿
又怎么会对她心生不满了。连带着,对清莹也青眼有加了不少。
“起来吧,你是该罚。一呢,你不该自做主张,二呢,你跟在大格格身边这么
些年了,她身边少不少人。你最清楚,也没见你来禀报过。这么说来。要你当奶嬷
嬷有何用,当是吃闲饭摆着看的。”瓜尔佳氏说到这儿,一手拍在小几上,怒目圆
睁的瞪着陈嬷嬷,随后冲青草说:“去,叫几个老嬷嬷来,把这狗奴才拖出去,给
我狠狠地打二十大板,扣其一年俸禄,好看的小说:!”
青蔓在一旁也是个会来事儿的,快步跑了出去。很快,就领着院里的一群粗使
婆子站在了门口,她自己进了屋子对瓜尔佳氏说,“福晋,那些粗使婆子都在门口
了。”
“把她拖下去吧!”她毫不再意的挥挥手,又对清莹说,“这种事儿,不适合
末出阁的女儿看,你还是先回自己院子吧。”
清莹咬了咬下唇犹豫着要不要替陈嬷嬷求求情,但是这事儿又是因她而起。瓜
尔佳氏厌恶在看了她一眼,“还杵在这儿干嘛,还不快走。”说完皱起眉头摸了摸
自己的肚子。青草在一旁见了,眼珠子一转,便提高了声音喊道:“哎哟,福晋,
您怎么啦,快来人啊,不好啦,福晋动了胎气了!快点来人啊!”她恨不得声音大
到传遍了整个东院。
清莹这会儿站在下面走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又有些害怕,担忧。她阿玛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