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与东阿聊过后,有小丫鬟带路,寻往清月往日的闺阁。Du00.coM
远远的听到墙内佳人清脆的笑声,走在前面领路的小丫鬟凝眉扫向四周,感觉好像比刚才暖和了不少。
“姐姐,我还要荡高些!”如金铃般悦耳的童音随着空中荡起的小人儿忽高忽低。
隔着院墙听到清月亲切的责备:“你个小懒虫,姐姐不过出门三日,你又长胖了几斤。”
清灵一听不高兴了:“姐姐,我哪有长胖,额涅说我这样很好,胖胖的多可爱。”
胤禛走进院子,看到清月正在推秋千,子胥与子贤坐在一边的石桌旁,还有一名细眉端淑女子正俏立另一端,细柔的说道:“好啦,灵儿妹妹,月儿难得回门,让她歇歇!”
“大嫂子,你这话可不对,姐姐出门玩都不带我,三天都不曾给我写信,自是要好生罚罚。”
富察氏乐坏了:“你姐姐是嫁人了,若把你带去玩,不怕你姐夫冻坏你?”
清灵大概是想起胤禛万年棺材板脸,“姐姐,你说阿玛咋为你说了这样一个姐夫,妹妹我将来的夫婿可不能这样,万一把额涅、阿玛冻坏了可怎办。”
子胥一口茶水喷到子贤脸上:“呃,大哥,对不起。”富察氏走过来温柔的替他擦干净脸。
“不关弟弟的事,实在是咱们太宠小妹了,你看她那张小嘴,这才几岁呢,就想着找个好夫婿了。”
清灵不知大人们在打趣她,可也听出话里的不好:“姐姐,你看,哥哥们和嫂子在欺负我!”
清月早就感应到胤禛进院子里,这时等秋千缓缓停下来,拍拍清灵的小脑袋,“下来吧。有人在看笑话了。”
胤禛掩去心底深深的羡慕,他希望下辈子能出生在平凡人家过平凡的生活,而不是生在帝皇无情家......
“王爷!”几人见他走过来连忙站起行礼。
清灵这调皮鬼蹦到他面前,“你真是我姐夫?本格格警告你。若是敢把我姐姐欺负了去,哼,你给我小心点!”说完还挥挥她的小胳膊。
清月一阵抚额,她头痛啊,现在反省自己当初是不是太娇惯自家妹妹了。
子胥连忙咳嗽暗示她,可惜清灵年纪太小,根本没收到。
他十分无奈只好像胤禛赔罪,“还望王爷见谅,舍妹年幼无知。”
胤禛看着眼前围成一团,彼此护卫的众人。这才是手足情啊,他突然能理解为什么自已皇阿玛那般疼惜佟额娘,帝王也孤独......
“无妨,灵儿甚是可爱,本就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月儿到是有个好妹妹。”
清月脸上一红,胤禛这厮是在打趣她。
众人见胤禛过来,不好在打扰两夫妻,纷纷迟退,清灵不想走,硬是被子贤强行抱走。
胤禛仔细打量这院子,比起掬月院是小了些。但是布置却比掬月院精致许多,尤能看出主人的心思。
“爷不知道月儿喜爱花草。”他记得院子里除了一棵大树似乎没有别的了。
清月淡然一笑:“小时候闺阁中闲着无事,瞎折腾。”
金秋时分,只剩下墙角处的竹子还带上丝绿色。
“回头爷会交待福晋。”胤禛这种没头没脑的话,也只有清月能听得明白。
她嫣然一笑,盈盈一礼。“多谢王爷!”
“都嫁给爷了,这种小事自然能办到。”胤禛伸手拉着她的小手走进正屋里,他要好好看看这丫头往日的住所,以前也不是没来过,只是三更半夜哪看得清什么。
戌时吃过晚饭。清月才在依依不舍中踏上马车,她含泪舍别家人,车轱辘在老旧的青石板上倾轧,见证了东阿府的繁荣,见证了清月的成长,也是在这条古石道上,胤禛身着大红袍满怀希望的把清月娶回家。
静谧的车内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胤禛享受佳人在旁软玉温香,“爷听福晋说你在京郊有个大庄子?”
“嗯!”清月无精打采的回应,她心中还在难过,同在京城却不能时常回娘家。
胤禛似乎瞧出她心里所想:“听你阿玛说你苦厦得利害,等明年四月后你可以去庄子上避暑。”
“真的?”本来蔫啦叭叽的清月立时来了精神,一双明眸闪烁的光茫即使在这昏暗的车内,也无法阻拦它驱散黑暗。
“自然是真的,爷几时说话不算了?”胤禛苦笑不已,在她的心里自己远远比不上家人,他时常嫉妒东阿府的人,能时常看到她如芙蓉初绽的甜美笑容。
回到府中已是月上树梢,清月换了常服后,便去了乌啦那拉氏的主院。
屋子里正坐在四福晋、李侧福晋,还有一位年庶福晋。
清月脸色淡淡,并没有因为四福晋厚了三分的归家礼而有所感激,面子工程不过如此。
“见过四福晋!”
乌啦那拉氏看着眼前娇艳如花的如月华般女子,她总觉得在清月的眼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