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莉初尝男女滋味之后格外情热,临近中午退房,她口中说要结束,却像八爪鱼一样挂在白鹏身上不肯下来,直到起身穿衣服还要摸一下碰一记嬉笑打闹。
那条沾着初夜血迹和种种污痕的床单,果然被她叠成一团抱在了手中,至于是用来“提取证物”还是“留作纪念”,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下楼时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苗莉忍不住又扑到白鹏怀中。
“有监控!”白鹏三个字没说完,就被苗莉的舌头堵了回去。女警官脸皮够厚,一边热吻,一边还笑眯眯向监控摄像头挥手致意。
到了底层,“叮”地一声开门时两人才停了亲吻,但苗莉仍然停留在白鹏怀中,拉他手臂环住自己,以最亲密的情侣姿态走出电梯。她现在只盼全天下都知道,她和白鹏已经是一对。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愤怒的“总警监”。
苗永仁的警衔实际是副总警监,两者标志形状稍有出入,刚才的值班经理比手下高明得有限,同样也没认对。
女儿“犯错误”,做父亲的很难不发火,好在他尚未失去理智,没有冲到楼上砸门,那样太没风度。
苗莉惊呼一声:“爸!”同时连忙从白鹏臂弯中跳出,百忙中还没忘了把那条床单塞给白鹏。
白鹏不认得警衔,不过很明白眼前中年人是苗莉的父亲,自然神态恭谨,向“准丈人”微笑点头,微微躬身:“伯父您好!”
苗永仁冷冷扫了白鹏一眼,就盯住自己女儿:“你说执行任务,就是在这种地方,执行这种任务?”
苗莉嘻嘻一笑,走上几步挽住父亲的胳膊:“您老什么都明白,就别嘲讽你家闺女了,这是我男朋友白鹏,是您未来的女婿,您也别那么保守,凶巴巴的,以后是一家人!”
“我保守?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苗永仁指向白鹏,声音虽然不大,却极为严厉。
“他是……他是个英雄,最爱伸张正义,一个人打垮了同鑫集团!”苗莉嬉皮笑脸地回答。实际上,此前她与白鹏配合行动,父亲都是知道的,若非有这样的父亲撑腰,她也不敢那样无法无天,抱着重型狙击枪在京郊出没。
“他的身份都是假的!”苗永仁更加恼火,“对你的感情就能是真的?”
随后,他发现附近有些人好奇地驻足观望,便一挥手:“跟我走!还有你,小子!”
三人离开酒店,来到一处街心花园,在石凳上坐下。
白鹏主动开腔:“伯父,我身份的确是假的,为何如此,说来话长。但我对苗莉,绝对真心!”
苗永仁冷冰冰注视他:“白鹏,也叫白永朋,向阳红福利院长大的孤儿。但福利院里凡是有你出现的老照片,经技术人员检验,全都是近期ps再做旧的,福利院里根本没有你这一号……”
白鹏微笑:“我说了,这的确是假的,但是有原因……”
“打断别人说话,是你父母教的规矩?”苗永仁怒道。
白鹏脸色一变,不再说话。
苗永仁瞪了他一阵,才继续道:“我调查了你的经历,七月份,你还是个流浪汉,为一个歌厅小姐杀了人,进了看守所,后来按正当防卫免于起诉。八月份,你和歌厅小姐同居,九月份,你甩了歌厅小姐,和一个职业模特同居,开了个招摇撞骗的风水公司。十月份,你甩了职业模特,又傍上了沧源集团董事长汪盼盼。集团下属的沧源地产你占49%股份,都是汪盼盼送给你的!就这样每月换一个女人,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现在勾|引我女儿!”
说到这里,苗永仁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石桌桌面被砸得尘土飞扬。
白鹏也站了起来:“伯父,您说的我这些经历,大致与事实相去不远,但您对性质论断是完全错误的,我不是吃软饭的小白脸,没有我,汪盼盼早就丢掉了整个沧源。我要说我是古代侠客穿越过来的,您肯定不信……”
“我当然不信!嗯,是,你会武功!很能打!也跟犯罪集团做了斗争,但是……”副总警监忍不住挥拳在桌面上连连狠砸,声音高亢,“现在说的是我女儿!你糟蹋了我女儿!立什么功,都抵不了这个罪!”
“爸!”苗莉带着哭腔拉扯父亲的胳膊,“您说话太难听了,什么叫糟蹋!”
“对,不是糟蹋。我们两情相悦,您的女儿不可能一辈子不嫁人,总要有男人的!”
白鹏这句话等于给苗永仁的怒火浇上一盆油,副总警监再也顾不得是否违法,猛冲上前,重重一拳轰在白鹏面部,白鹏退了两步,仍然稳稳站立,鼻孔里却蹿出一道鲜血。
尽管副总警监年轻时的身手并未撂荒,但正常情况就算一百个他也别想沾到白鹏衣角,现在白鹏只是想让他出口气,所以并不躲避和防御,当然更不会还手。
“你干什么!”苗莉一生凄厉哭喊,跳到白鹏身前护住他,面向父亲大叫,“你打我!你打我!这事不怪他,是我自己愿意!我飞蛾扑火!”
苗永仁沉默不语,面色渐渐变得灰暗,最后颓然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