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施粥告一段落,红棉捶打着自己疲惫的腰腿肩颈,在粥棚角落找个椅子坐了下来。
铁狼一脸温存地站到红棉身后:“棉棉,你太辛苦了!我给你捏捏。”伸手在她肩上揉捏起来。
红棉笑容很纯净:“看到这些穷苦人吃饱穿暖,个个喜气洋洋,我就觉得自己的辛苦很值得,一点都不累了。”随后瞥了铁狼一眼:“喂喂喂,男女授受不亲,不要当街动手动脚的。”
“这怎么算动手动脚?帮你解乏而已。你这女菩萨呵护着万民,也该有个人来呵护你。”
红棉眉头微皱,轻叹一声,拉住铁狼的手,转身面对他:“铁狼,你不要这样对我,我说过的……”
“我知道我知道!”铁狼连忙打断她:“你心里已经有了人,可是只要你还没嫁他,我誓死力争!不信他能比我对你更好!”
红棉缓缓摇头:“铁狼,你很多地方都比他好,可是?我心里已经有了他,你来晚了,人不能见异思迁的。”
铁狼神色黯然,沉默片刻,低声问道:“他究竟是谁?”
“他略有些坏,可也是个了不起的人,其他书友正在看:!”红棉心中想着那个武功高心肠好,却总是色迷迷的家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么说,我就是个很好的,但也很平凡的人?”
“不。”红棉微笑点头:“你也了不起,只是真的来晚了。”
铁狼低下头去,长吁短叹一阵,又目光坚决地抬起头:“嫁不嫁给我,你做主,关不关心你,是我做主。我会一直对你好下去,哪怕你嫁给旁人。”
“别这样!”红棉心中感动,抓紧了铁狼的手,眼里也泛出一些泪光:“这会让我很愧疚!”
就在此时,一阵快速奔驰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在路人躲闪惊呼声中冲到粥棚旁边,骑手狠狠一勒缰绳,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嘶鸣一声,落地后稳稳站住。
红棉和铁狼同时向骑手望去,只见白鹏正在马背上冷冷盯着他们
红棉“啊”地一声从铁狼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神色窘迫。铁狼并不知道白鹏就是红棉的心上人,倒是泰然自若,笑呵呵地起身行礼:“帮主,你怎么有空来归安县?可有需要铁狼效劳的地方?”
白鹏一声不吭,纵身下马,将马缰拴在粥棚柱子上,自行走到大锅旁,拿铁勺刮了刮锅底,都送入口中吃了,再狠狠一抹嘴,盯着铁狼看了一阵,说道:“你,立刻骑快马,帮我通告豹虎龙鹰四堂,还有总舵直属各部,全体统领以上人员,明早辰时,集结总舵议事厅,无故不到者,革职!”
“是!”铁狼对帮主的情绪感到诧异,但不敢多问,立刻领命而去。
现场只剩红棉,怯生生看了白鹏一眼,刚触到他严厉的目光就低下头去,小声问道:“你……你饿吗?”
白鹏冷哼一声:“跟我来!”
*** ***
两人走进粥棚旁边一座酒楼,白鹏要了一个最僻静的雅间,进去坐下点完菜就不再说话,两手抱怀,望着窗外屋檐下随风而晃的小铜铃出神。
红棉神情忐忑,也不知白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瞧着他那身铜钱图案的绸棉袍,勉强笑道:“你今日这身衣裳真好看,很有钱的样子。”
白鹏扭回脸来,冷冷注视红棉:“我哪还有钱,都给你拿去赈济百姓了。”
“所以啊!我觉得你是个了不起的人。”红棉仍然尽力挤出些笑容。
“我是个了不起的冤大头!”白鹏起身走到红棉身边,绕着她转了两圈,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穿这么少?”他自己都奇怪酝酿了半天的怒火,怎么问出这么一句关切的话来,可是看着红棉衣衫单薄,的确忍不住想问。又拉起红棉一只手,抚摸上面的冻疮:“手怎么回事!”
红棉被白鹏之前的严厉态度吓得忐忑不安,让他这一关怀,顿时委屈的泪水连串落下,不过心里还是一下子踏实了,轻声答道:“我就是要让自己冻着,才能体会受苦人饥寒交迫的感觉,赈济的事做起来会更卖力。”
白鹏心中无声地长叹,放下红棉的手,走到窗前用力推开,让寒风吹在自己脸上,希望可以驱散心中不合时宜的暖流。
红棉坐在桌边看着白鹏背影,咬了咬牙,起身跟过去,从后面抱住,脸贴着他后背,轻声道:“你生气了?铁狼喜欢我,你是知道的。可我跟他没有什么事,刚才你看到的只是我在劝说他……”
“你跟他有没有什么?关我屁事,其他书友正在看:!”白鹏冷冷答道,随手关上窗户,以免寒风吹向衣衫单薄的红棉,也不敢在她温暖怀抱中多待,挣脱出来回到自己座椅。
红棉略一犹豫,还是跟了过来,像上次在书房中一样,跪在白鹏面前,身子伏在他腿上,脸贴他的腿面:“求你了,别生气。换成是你,如果有个女人一直对你好,你也不好意思冷若冰霜对她。”
白鹏此刻就已经不好意思再冷若冰霜,手在红棉头发上轻轻抚摸,看着她清秀白皙的侧脸,明明是满腔怒火而来,这时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