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遗憾就是两个老婆都曾在许多别的男人身下承欢,无论今日与自己多好,想起来心里就有疙瘩。而那水一般纯净的司徒静却若即若离,自己扑上去,她就退;自己撤了,她又跟过来,也不知她究竟怎么想的。
刚到秋水阁门口,宋三迎了上来:“帮主,虎堂的潘香主来了半天了,属下没讲你去了哪,只让他在门房等着。”
“潘香主?他怎么突然来了?真是稀客!”白鹏困惑不解:“肯定有大事,让他来吧。”自己刚向厅中主位一坐,小果立刻奉茶。白鹏无奈笑道:“这都是丫鬟的活,你都干了,让小桃闲着吗?”
“嗯。”小果随口应了,又拿出手帕帮白鹏擦拭额头脸颊:“相公怎会出这么多汗?”
“我……刚跟人动手了。”白鹏胡乱对付一句,抬眼看小果神色,见她眼神清澈,似乎并无复杂想法。
“帮主!出大事了!”伴随着粗豪的声音,潘长风大步走进秋水阁来。
白鹏心想“能有什么大事”,向侧面座椅一指:“潘香主请坐下说话。”
潘长风刚刚坐下,伸手就拉开了自己衣襟,只见厚实的绷带裹满了他的右肩,又横过胸口缠向左肋,沾着斑驳血迹。
“哟,潘香主这是跟谁动手了?”
“**帮,其他书友正在看:!那些龟孙对咱们血手帮宣战了!今日属下与他们恶斗一场,带伤苦战,才终于将他们击退。”
“啊?怎么会呢?**帮那么小,南边还有恶鬼堂的挤压,对咱们宣战做什么?四面树敌的鬼迷心窍了?”
“谁知道呢!**帮的人都是疯子!”
“潘香主,反正敌人也击退了,你有什么话慢慢说,讲讲前因后果。”
“帮主啊!前因后果我也弄不清,所以才生气呐!”潘长风左手握拳在腿上一砸:“咱们在孝丰的赌场被人抢了几次,看场子的弟兄被打得成猪头。我今日特意带人埋伏,果然劫匪又来,我领着三十多人围了上去,却被对方机警逃了,我心想,好容易逮着,不能让他们全身而退,一口气追了下去,结果,就遭了埋伏。对方一百多人围了我们,领头的自称**帮的唐风,甩手一飞刀就刺进我的肩膀,一场血战,咱们伤了二十多个弟兄,还死了五个,也杀了他们十几个,才算将他们击退了。”
“唐风?是**帮那‘神剑六义’当中的人吗?”
“不是,是他们一个客卿,拿钱办事的。”
“嗯,这样说来,的确是**帮的不对。”白鹏在自己上唇略具雏形的绒毛状胡须上轻抚着思索:“难道说,**帮已经穷得发不出客卿的银子,让他们出来自谋生路?”
“帮主!**帮这么干,明摆着羞辱咱们血手帮,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老潘丢人没关系,血手帮不能丢人!咱们对**帮开战吧!我动员一千人打先锋,帮主派总舵的高手和一两百精锐黑风队来支援,咱们一举灭了**帮!”
白鹏一笑,心想这潘香主仍以为黑风队有上百人规模呢?却不知已在那次叛乱中损失殆尽。不过正好,也不必跟他说破,这并不存在的“百人黑风队”可以当作对虎堂的威慑。只是如今司徒静和彭大年刚刚开始招募训练新军,总舵着实调不出什么精锐部队来。
“潘香主,此事是**帮不对,但还不至于要全面开战。**帮是咱们与恶鬼堂之间的一道城墙,若灭了他们,咱们可就直接面对强劲敌人了。”
“什么恶鬼堂?”潘长风一脸茫然。
白鹏在心中暗暗摇头,这潘香主平日都在做什么?连迫近杭州府的强大势力“恶鬼堂”都没听说过,若是没了**帮,恶鬼堂北上,虎堂首当其冲!
口中答道:“总之,乌程和安吉交割给虎堂之后,潘香主你手握五县地盘,是**帮的两倍还多,不该斗不过他们的,还是自己想办法找回这场子吧。”
“帮主!”潘长风脸色沉了下来:“虎堂每月缴给总舵那么多银子,不就是为了有事时总舵可以支援?”
“额?潘香主对那些银子的作用是这样认为的?”白鹏气得笑了起来:“血手帮委派了潘香主去掌管一大半的血手帮地盘,潘香主感觉将收入中极小极小的一部分上缴给帮里,对血手帮而言是莫大的恩情不成?”
潘长风一时张口结舌,表情却更难看了,最后站起身来:“好!帮主既然这样说,我老潘自行料理**帮去!只是开战要用到大批钱粮,到时候虎堂缴不出分例银两来,帮主也不要怪我!”说完拂袖而去。
白鹏一时恨不得追上去一掌击毙了这个嚣张的家伙,宣布虎堂易主。然而苦在找不到合适人选替代他,于是端了杯子大口喝茶平复心情。
“嘻嘻,这个潘长风,明明是人家十几人将他们几十人打得人仰马翻之后扬长而去,他却能将一场大败说成‘血战得胜’,打仗的本事没长进,谎报军功的功力倒是炉火纯青。”司徒静说着话,从厅外笑眯眯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