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内阁刚成立,崇祯立马给他们找了事来做。
九月初一,崇祯为了给即将成立的国营工厂做准备,召开了内阁会议,主题思想只有一个,户籍制度改革。
“诸位,大明朝的户籍制度使用了二百多年,早已经千疮百孔,是时候改一改了。”
“陛下,户籍这个东西可不比做菜吃饭,可不能凭着自己的口味,想换就换的呀!”崇祯话刚说完,新阁员王应熊立刻就出来反对,崇祯诧异地看着他,心说,这家伙是诚心的还是做样子?敢这么顶撞朕?
“请陛下恕罪,王阁老一向心直口快,不过,微臣以为,王阁老说的还是有理的,户籍制度纷繁庞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即使要改也应该从长计议才是。”温体仁见局面有些尴尬,立马出来灭火降温,周围的大臣也纷纷点头,显然同意温体仁的说法。
“朕也知道户籍制度不好改,也不容易改,所以朕才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输籍法。”
“输籍法?”大臣们不管有没有兴趣,都望着崇祯,等着他的下文。
“我大明户籍有四类,民户,军户,匠户,乐户,以前是不允许随意更换的,现在只要向官府交足够的银子,就可以更籍。另外,里甲制度也要变,允许民户自由迁徙,但必须缴纳一定的免役税,同时向里正说清迁徙目的地。”
“陛下,这样一来,势必短时间内有大量人口更籍或者迁徙,朝廷恐怕难以应对这样的人潮啊。”
“是啊,皇上,一旦徙民太多,恐生不测。”
“别急嘛,你们以为更籍那么简单?朕可说了,更籍是要交银子的,更籍一次交银十两,钱洗一次交银五两,呐,这个门槛不低了吧,若非小有身家,那些农户是走不掉的。”崇祯显得颇有自信。
“那么,皇上,这银子由谁来收呢?”吴宗达到是挺聪明,他见皇帝信心满满,干脆换到另一个关键问题上。
“自然是户部了。”崇祯有些奇怪,为什么他这么问。
“这么说,地方收了银钱还需要送交朝廷了?”
“当然。”
“那这火耗银子……”
“噢……在这等着朕呢,你觉得应该抽多少?”
“回皇上,臣以为三分足以。”其他大臣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从没见过敢这么直接跟皇帝谈火耗银子的,更诧异的是,皇帝竟然没没生气……
“三分……少了点吧,这样,定到五分,这火耗也不入地方,存进银行去,每年固定拿出存款的一半来发给百官,就当是节日补贴了,剩下的吃利息就是。”
诸位阁臣一听,这是要涨工资的节奏啊,那还能说什么,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啊,于是,崇祯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一分。
于是崇祯七年的九月初三,一份诏书明发天下,史称“甲戍新政”。
诏书下发,反响最大的自然是匠户和乐户,与军户不同,这两类人大多有点银子,但是却被籍贯束缚,这下,崇祯开了口子,拿得出钱的立马就给改了户籍,特别是乐户,那热情更高。
为了充分落实这项政策,崇祯还专门派礼部和户部的官员,组成联合工作组,前往南京,从后湖的东西二库中,取出尘封多年的黄册(记载天下户籍的册子,共一万多卷),在南京紫禁城开展重修工作。
“皇上,央行手中现在一共有大概两百万顷的地契,加上之前清丈出来的五十万顷土地,一共是二百五十万顷,已经全部划到国营农场名下了。”崇祯坐在花园的躺椅上,听着毕自严的汇报,享受这难得的午后时光。
“划到了就好。”
“陛下,微臣还是得提醒提醒您,这么个干法恐怕不见得会赚钱呐。”
“你就放一千个心吧,那些个商人比你精明多了,真要不赚钱,早跳起来叫苦了。”
八月,由于八大家的投诚,全国的钱庄大都被央行并购,央行的存款瞬间爆棚,于是崇祯在央行下新成立了一个部门,产业司,利用银行的存款,先后成立了汉阳国营钢铁厂,云南国营铜冶厂,松江国营纺织厂,延长国营炼油厂,京杭运河管理集团,以及注册资本最多的国营农场,交由六大家负责打理(死了俩),当然,他们属于编外聘用人员。
所有的公司,都采取基本工资加奖金的方式,提高工人的生产积极性,同时广泛采用机械代替人力,特别是在纺织厂。
其他的公司成立都顺风顺水,唯独运河集团。
运河的问题不在于漕帮,毕竟那是清朝才有的帮会,问题恰恰在于运河之上的混乱,运河沿岸各地的豪绅大户或多或少的都参与到漕运之中,盘剥纤户,从中牟利,这些人盘根错节,势力庞杂,要让他们主动放弃手中的利益是不可能的,所以运河集团刚成立的时候,既没人也没船,更没业务。
对此,经理刘玉岑也是一筹莫展,只好上书皇帝,崇祯一看是这情况,立马大笔一挥,运河集团摇身一变,由央企变成了合资公司,崇祯让刘玉岑联络运河上的大户,让他们出船出人,公司替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