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第一笔二十万亮银子总算是数清了,大户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可是这才仅仅是开始。
“我说,账房,钱我数清了,现在可以拿走了吧。”
“当然,您随时可以取走。”
“那你还站在这干嘛?找人去啊。”
“找人?什么人?”
“当然是帮工啦!”
“哪有什么帮工,这银子都是我们自己搬的。”
“那你快帮我搬呐。”
“这是您自己的银子,不是银行的,我怎么能沾手呢?您呐,还是自己动手吧。”
“啊?!那……那这次我总可以自己带帮工了吧!”
“不行啊,这还是在金库里,不能让外人进来的。”
“你!……”
“不过么……您的那几位朋友倒是可以进来帮一帮。”
大户闻言,顿时心花怒放,拍拍账房的肩膀,
“哈哈哈,这才像话嘛!”
大户从外面找了二十来个大木箱子,放到金库门口,然后把几个同伙带到金库,开始从里面搬银子。
又是从早到晚,五个人累死累活,总算搬了五万两出来,装满了五个箱子。
“客官,银行要歇业了,您清点好了么?”
“呃,这就要关门了?那我的箱子怎么办?”
“您的箱子么,就搁这好了。”
几个人看了看,这地方似乎还算安全,便也放下心来。
“那行,走吧走吧。”
晚上,淅淅沥沥的大雨落了下来,一群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急急忙忙的向着银行赶去。
“大人稍等,我去开门。”
片刻,银行的大门被打开了。一群人鱼贯而入,
“大晚上的,谁来了?”看门的锁长迷迷糊糊地从门口的凳子上做起来,看着眼前这群不明身份的人。
“大头,睡你的觉,宫里的人办事,别多问。”开门的那人走到锁长身边小声的说道。
“噢,哦哦,好好,你们继续,我什么都不知道……”锁长赶紧翻身躺下,继续装睡。
“大人,那五个箱子已经找到了。”
“带走。”
“是!”
“小陈,你等会留下,把地方打扫干净,不要留下痕迹。”
“小的明白。”
一柱香的功夫,一行人再次出现在大街上,带着五口大箱子在雨中飞奔,向着一处民宅跑去。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大户就来到了银行,
“锁长,开门去吧,我们要搬银子。”
锁长一看又是这几个人,也不说话,径直去打开了金库的门。
几个大户来到金库门口,还没走两步,领头的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不对啊,我昨天明明把箱子搬到这的,今天怎么不见了?”
“嗯?不是吧老大,你在仔细看看。”
“我数数,一二三……十四十五……哎我操,怎么只有十五个?!”
“不是吧,大哥,你别数错了,我数数……操,真只有十五个了!”
“快,打开看看,银子还在不在!”
几个人连忙把所有箱子的盖子都打开,结果全是空的。领头的大户瞪大了眼睛,一把抓过站在旁边的账房,
“妈的,你不是说这里很安全的么?!老子的银子拿去了?!”
“我什么时候说这里很安全了?!我只是说可以放这而已啊!
“卧槽你祖宗!一定是你,监守自盗!你还老子的银子!”这大户作势就要打人。
忽然,一群捕快忽然冲了进来,将几个大户和账房包围了起来。
捕头站了出来,冲着里面的人说道,
“你们谁是权应龙?”
那大户放开账房,
“我就是,怎么了?”
“带走!”几个不快一拥而上,将他绑了起来,“还有着几个人,一并带走!”
“哎,为什么抓我?我没犯事啊?!”
“少罗嗦,到了公堂之上,看你还怎么赖账!带走!”
一群人就这么被押到了县衙大堂。
“堂下可是权应龙?”县太爷冲着下边喊话。
“小人正是权应龙。”
“你可知罪?”
“呃,小的不知……”
“哼,还敢抵赖,来人,抬上来!”
几个捕头将五口大箱子依次抬了上来,权应龙一看,有些奇怪,又有些高兴,这不就是自己丢的那几口箱子么?
“打开!”箱子一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装着一锭一锭的银子,权应龙一看,脑子里一片浆糊,自己明明装的碎银,到这怎么全都成了银锭了?
“拿给他看。”捕快拿起一个银锭,底朝天的举到权应龙的眼前,只见上面有一个小章,上书成都府铸四个大字。